御剑飞行,晚风猎猎,此时云层渐开,月辉洒向人间。 钟瑾仪房间内,那个锁了三十年的抽屉,早已打开。 很快,二人便飞到了钟家秘地雾源谷内。 瀑布依旧,仓青仍在,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点,宛如世外仙境般的存在。 一来到这里,秦源就想起了那日与钟瑾仪月下对饮的场景。 或许,从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而喜欢理由,可能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清冷中带着成熟,高级纯欲的样子,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有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足以动心了。 但如果只是看那一眼,秦源觉得自己未必会为她做那么多事,真正想为她谋定一切,大抵是因为那晚,她喝酒时的孤独,孤独中的冷静,和冷静中,那一抹隐藏在她潜意识中的温柔。 钟瑾仪从来不展示温柔的一面,但是那晚她肯认真地秦源说一些“离奇”的蓝星上的事,甚至愿意跟他做一些“无聊”的小游戏,秦源就知道,她心里没那么冷酷。 而那天,他与容妃寝宫的万铮争执时,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犹豫地为他出头,那也是她的温柔。 至于她每次假装“为公事”之名,悄悄送自己护身的法宝、丹药,再到悄悄让钟载成来乾西宫保护自己.....甚至,今晚那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一巴掌,都是她的温柔。 秦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感性,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喜欢她了吧。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钟瑾仪已经不见了。 再定睛一瞧,他恍然看到瀑布之上,钟瑾仪依然脱去了蓝色的外袍,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幽幽地悬浮于空中。 她的秀发披散着,在风中丝丝飞扬,双臂自然地张开,双眸紧闭着,月光笼罩在她的身上,泛起莹莹的光,宛若仙子。 秦源微微一怔,正欲说话,却只见自己周遭忽然风起云涌,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他,将他卷起于空中,缓缓地带向钟瑾仪! 秦源一脸惊色,不知道钟瑾仪要做什么,但丝毫没有反抗,只任由她操纵摆布。 反正,外套都脱了,她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很快,更让他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两人距离只有一丈远的时候,秦源发现自己的外套也被风“吹”走了。 “嘶啦”一声,严格说是被风撕开的。 好粗暴,但是好喜欢。 等下...... “嘶啦!”
又是一声,秦源发现自己里头内衬也被风撕碎了! 秦源瞳孔顿时微微一缩,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这就什么都不剩了啊! 哦哦,还剩下一条底裤。 不可以,不可以再撕了! 秦源一边在心里呐喊,一边又等待着那最后的一下。 遗憾的是,直到他贴近钟瑾仪,那“嘶啦”一声也没有出现。 是,是她听到自己的心声了? 不是,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也不是说不能撕啊! 剧情需要的话,作为一个专业老艺术家,自己也不是不能牺牲。 来啊,又不是买不起一条底裤...... 正在秦源重新呐喊新主张的时候,他忽然眼前一晃。 只见钟瑾仪的内衬,也悄然消失了! 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洒在她那玲珑的身姿上,显得格外耀眼。 她什么都没穿,比秦源更彻底。 也比一个时辰之前更彻底。 秦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怎么也想不通钟瑾仪为什么突然会......会对自己如此坦白相见? 可,即便是要想做那种事,不是也应该在她的屋子里么? 非要弄这么大动静? 这里刺激倒是刺激,可没试过啊,怎么施展? 怎么才能装作经常这么干的样子,在线等,挺急的。 此时, 敌军挑衅至极,此时不战,岂非为天下人耻笑? 秦源也觉得股白色的雾气,悄然将他们两人包裹。 ,好像是时候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他恍惚之间,之间钟瑾仪幽幽地飘来,轻轻地贴住了他的身体。 继而,一那雾气仿若一层蚕丝,带着温润的气息,在它的包裹下,整个人极其舒适,宛若凛冬置身于温泉。 钟瑾仪的身体很烫,脸也很烫,但她一动不动,眸子始终紧闭着。 旋即,她手心轻轻张开,只见一颗泛着淡红色的宝珠,悄然化作无数碎片,带着阵阵幽蓝泛红的荧光,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很快,那些荧光便漫天飞舞,如银河璀璨,又如诗中画意,美不胜收。 一时之间,秦源被这异象惊呆,双手除了紧紧抱住钟瑾仪,竟忘了探索的念头。 光点飞起之后,开始缓缓下落,无数光点汇成了两股光的小溪。 一股轻轻灌入钟瑾仪的头顶,另一股则悄然进入秦源的头顶。 秦源只觉从天灵盖传来一阵轻舒无比的凉意,仿若在最闷热的夜,吹来一股最沁凉的风,那种强烈的愉悦感,让他浑身汗毛直竖。 仿佛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受到了安抚。 四周,如此的静谧,仿若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 那股沁凉舒泰的气息从天灵盖出发,沿着经脉,飞快地传遍他的全身。 最后,汇聚于丹田。 秦源忽然明白了,这仿佛是正气,但却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正气! 很难形容它,似乎有了它之后,自己体内的正气更加霸道、更加澎湃,甚至...... “嗡!”
秦源忽然感觉耳畔一鸣,紧接着那种熟悉的舒畅感便传遍了全身,让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等下......他眼睛猛地一睁。 自己,升阶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离升到三品中阶还需要很多的星光,居然就这么突然升阶了? 气息回转,秦源确定自己确实已经到了三品中阶! 而此时,他忽然感觉体内似乎传来某种感应,一种......微妙的,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哪里有点不太舒服,但又没有不舒服。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钟瑾仪“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随后,那团白色的雾气悄然消失,两人开始急速下坠! 秦源心下一惊,连忙抱住向后栽倒的钟瑾仪,又赶紧召唤出自己的大宗师意剑,载住两人。 急忙喊道,“仪儿,你没事吧?”
钟瑾仪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道,“你,身体里,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