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根本就不存在。殷莹见她不相信自己,赶紧说:“樑锦姐,如果说我跟踪你,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还有,这是我出来的时间。”
殷莹将她打车记录递给她看。“如果真是我跟踪你,你出门我就应该跟着你,你看看时间,我比你晚出来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去哪儿。”
看着殷莹着急的脸,还有打车记录,沈樑锦终于相信她所说。见她点头,殷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真的……”沈樑锦无奈的看着她,说:“我也不想怀疑你,但那种情况,我又只看见你出现,让我不得不怀疑。”
殷莹想了想,说:“樑锦姐,你来这里干什么?而且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你。”
沈樑锦摇头,抿着唇,说:“没事,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先走了。”
殷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沈樑锦并没有给她机会。就算不是殷莹跟踪自己,关伯伯家还是要去的,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虽然殷莹平时做人很有分寸,她知道了也不会说出来,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好。她看了看四周围,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进最后一条巷子深处。……推开已经腐朽不堪,布满蜘蛛网的铁门,她拿出钥匙,打开那扇尘封的木门。走进去,屋内全是灰尘,沈樑锦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摸索着墙壁上的点灯开关,可按下去后没有反应,太久没人住,早已经年久失修,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没法使用。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照着往里走,阴森森像是鬼屋般。风吹来,卷起灰尘,袭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关上门,继续往屋子里面走。沈樑锦捂着鼻子,想起关伯伯让她来这里,应该不是让她来吃灰尘的,想必这里一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忽然,手机响起来,她吓了一跳。手机掉在地上,等她慌乱的捡起来,才看见是褚渊打来的。她惊魂未定的接通电话,“怎么了?”
褚渊问道:“你去哪了?”
她看了看这里,确实很吓人,不由得一个激灵,赶紧说道:“褚渊,你过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害怕。”
褚渊简要的问道:“哪里?”
她说:“我把定位发给你,你来的时候能带个手电筒吗?要很亮的那种,最好是工地上用的那种。”
她叮嘱着,褚渊也没再问什么,挂断电话。之后,她很快将定位发给褚渊,看着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又是一个激灵,打算出去等褚渊来了在进去,至少外面还有阳光。可就在她准备走出去,忽然门被推开。本能的她想要躲起来,但来人已经走进来,来人逆着光,她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可这种情况,她见到的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马海伦的人。这样想着,她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躲。来人声音苍老,听到动静,赶紧问道:“芝芝?”
沈樑锦觉得不对劲,如果是马海伦的人,应该不会叫出这个名字来。关芝芝很大可能是马海伦之前用的名字。沈樑锦试探着说:“我不是关芝芝。”
现在的她想逃是逃不掉的了。那人摸索着走到她面前,凑近借着外面的阳光,她才看清楚来人是一位老太。沈樑锦心里疑惑,正想问,老太比她先开口。“你是谁啊?老关家的钥匙怎么在你手上?”
老太盯着她手上的拿着的钥匙。沈樑锦看着老太,稍作犹豫,说:“关伯伯已经去世了,去世之前,他讲钥匙交给我的。”
老太谨慎的问:“老关让你来做什么?”
沈樑锦说:“我也不知道,关伯伯去世时已经无法说话了,我去的时候,他咽气之前让医生把钥匙给我。”
她撒谎了,但感觉到对方的怀疑,她赶紧说:“老太太,你看这里太脏了,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出去说吧。”
老太没有说话,沈樑锦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认识关芝芝,也知道关伯伯是冤枉的。”
“关伯伯当初将他的冤屈跟我说了,否则我也拿不到这里的钥匙,你说对吗?老婆婆。”
“我们先出去吧,我觉得这里有些可怕。”
老太冷哼一声,说:“心里没有鬼就不会觉得害怕。”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带着她走出去。站在阳光下,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阳光下,她这才仔细打量起老太来,她一脸严肃,脸上褶皱很深,年纪应该很大了,特别是对她满眼的怀疑,明显是对她还不信任。老太问:“说吧,芝芝在哪里?”
沈樑锦预感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太会是她逆风翻盘的关键人物。她说:“老婆婆,我认识关芝芝,她前段时间还绑架了我的儿子,对我的儿子又打又掐,将他关在箱子里虐待,现在孩子虽然救出来了,却得了要一直治疗的创伤后遗症。”
她是这样想的,老太一定是认识马海伦的父亲,而且刚才她说关伯伯受了冤屈时,老太也没有反对,其中有些事,她肯定是清楚的。所以这个时候隐瞒什么,还不如将目的说出来。但沈樑锦心里忐忑,毕竟老太刚进来就叫芝芝,想必跟马海伦的关系也不错。这样称呼,一般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老太说,“你觉得你说芝芝的坏话,我就会对你有好感?”
“还是你觉得我会帮你这个陌生人?”
老太扶着腐朽的栏杆在椅子上坐下。沈樑锦笑了笑,说:“对于你口中那位芝芝的品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