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褚渊弄好之后,她看向老太离开的方向。她担心的问褚渊,“你说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稍微顿了顿,她说:“马海伦是什么人,其实我们都知道。”
她偷偷看他一眼,毕竟马海伦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有的,这点她清楚,也让她无时无刻不觉得心酸。褚渊沉稳的开口,“你放心,我不会以情用事。”
她低下眉眼,当自己没说过这话。过了一会儿,老太回来,气喘吁吁的上楼时,她赶紧去扶住她,老太则是顺手将一个暗黄色的纸盒子递给她。老太说:“盒子里的东西是老关交给我保管的,现在老关走了,你要是知道他葬在哪里,就把东西给他送过去。”
她看了看盒子,点下头,说:“我明白,我会找到关伯伯安葬的地方,给他带过去,老婆婆,请问您该怎么称呼。”
老太家口,说:“我姓金。”
沈樑锦点头,“金老太太。”
老太应了一声,然后看向褚渊,“带我去。”
沈樑锦倒是稍微犹豫起来,看向关家的老房子。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的,可一会儿要是金老太太见到了马海伦,她一定会知道这里藏了什么。马海伦一定会想尽办法毁掉这里。那关伯伯给她的钥匙就没有用了。钥匙是关伯伯临死前交给少礼,让少礼给她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褚渊看向她,“怎么了?”
她抬眼,看着褚渊,说:“你先带老婆婆过去,我等等就过来。”
褚渊看先有些不悦,也是担心她。“刚才还说害怕,叫我过来,现在又要一个人待着。”
沈樑锦抿着唇,摇头,说:“我现在也不怕了,你先送老婆婆过去吧。”
褚渊脸色冷硬下来,她知道他又生气了。但她也不能妥协,毕竟屋子里藏着东西事关成败。最后,金老太妥协了,“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磨磨蹭蹭,你们进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褚渊最后让冯助理过来陪着金老太,而他们重新走进屋子。褚渊将手电递给她,自己也拿了一个,他走在前面推开屋门。黑暗中,褚渊牵起她的手。“跟好了,别又走丢了。”
褚渊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清晰,令她心里不断的升温,直到全身温暖。此刻,黑暗中,只有他们,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褚氏停电,他在黑暗中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她,不要害怕。而她也真的不害怕了,有他在身边,她的勇气格外的足。褚渊忽然开口问:“你想要找什么?”
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别人去世前给我的钥匙,我想一定很重要,所以我想要多待会儿,看钥匙能打开哪里。”
褚渊看向她,她心里忐忑。她知道褚渊是一个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但她却是无头苍蝇,每每乱窜。褚渊转头,出乎意料的说:“好,都注意一下身边的东西。”
她笑了,不过现在还是找到东西要紧。他们牵着手,手电的光扫过屋子每个角落。忽然,左边墙壁上出现一张发黄的照片。她扯了扯褚渊的胳膊,“褚渊,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褚渊拿起手电扫过去。他们走到那个地方,她想要打开盒子,但盒子上了锁。她试着用钥匙打开盒子,但好像没什么用。她看向四周围,将照片拿在手上,很明显照片是一张全家福。她和褚渊互相看一眼,照片上的小女孩明显就是没有整容之前的马海伦。比现在的马海伦比起来,大致轮廓差不多,但脸上很多东西已经改变。而最重要的改变就是照片上的小女孩子看起来一副弱弱,又战战兢兢的模样。但现在的马海伦却优雅大方,始终从容,时刻保持绝对的自信心。不是已经肯定她们是同一人,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她说:“褚渊,你帮我用手电照着,我拍个照。”
褚渊点头,在她转眼时,褚渊好像将什么装进了裤兜里,她还没看清楚,就什么都没了。她眼花了吗?褚渊声音传来,“怎么了?”
沈樑锦摇头,“这里灰尘太大,我想打喷嚏。”
褚渊声音依旧平静,“嗯,赶紧拍吧,拍好就离开。”
沈樑锦点点头,将那张照片拍下来,保存,然后将盒子抱起来。他们又在屋子里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东西。停车场内,沈樑锦将金老太和在屋子里盒子藏在车里。她先下车,冯助理在下来将金老太接走。沈樑锦还是有点不放心。“老太太,您准备好了吗?”
金老太肯定的说:“你放心!”
褚渊站在他们面前,“上去吧。”
刚走出去,她就看见马海伦优雅的站在那里,微笑。天气虽然快要入冬了,但马海伦身着一身露肩肩带长裙,搭配着昂贵的钻石首饰,看起来格外典雅。她走上前,问褚渊,“褚渊哥,你们去哪里了,我们很担心。”
而她,完全被马海伦给无视了。马海伦这才注意到金老太,“这位是?”
沈樑锦仔细观察着马海伦的表情变化,没有丝毫露怯,应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才会站在这里等他们上来。金老太直接走出来,狠狠瞪着她,“关芝芝,你不认识我?!我说这么些年找不到你,原来你已经更名改姓,甚至脸都变了一张!”
老太铿锵有力的指着她,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你们家等着,就是想要见你,你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你父亲!”
金老太说出一堆话,而马海伦只是微微一笑。“这位老太太,我不认识您啊,我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金老太斥责道:“关芝芝!我已经在你面前了,你还不承认!?”
她从容应答,“我要承认什么呢,你说的那些莫须有的事?我是马家的女儿,只是小时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修养,后来才回到香城。”
她看向沈樑锦,“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我身后恶意中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