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造反?至于吗?皇位迟早不是他的吗?”
陈展奇道。 “张老板,那具体什么原因我咋知道啊?我估摸着,皇位虽说迟早是太子的,但是,夜长梦多啊,还是落袋为安的好呗!”
王老板低笑道。 “王老板说得有道理!”
陈展伸出大拇指吹捧道。陈展跟他们说这叫姓张,家里世代经营药材生意。 “嗯,王老板厉害,厉害!”
小马顾着吃那些大鱼大肉,满嘴流油地附和道。 “对了,王老板,听小马说,您交际广泛,不知道刘峰起将军您熟悉吗?他住在何处? 本来每次都是家父亲自来若水城送药的,只是他前几日偶感风寒,身体欠佳,这才让我来的。 我此次奉家父之命前去刘将军家送药材,非常急,今天必须送到。所以,我这才急着要小马送我进城。 但是,我来的路上看到和我接头的“回元堂”大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答。 而有一味药材今天必须送到刘将军的府上,您看看,您是否能帮个忙,让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先干为敬!”
陈展说着干了杯中的酒。 “刘峰起将军?我想想啊,我记得谁说起过......对了,前门胡同那边有个刘将军府! 前一阵子,我听我听我跑堂的小嘎子提过一嘴,说前门胡同刘将军人特好。 是这么回事,他弟弟偷了人家刘将军家桃儿,被下人抓住了,刘将军不仅没有责罚,还送了他弟弟几个桃。 告诉他弟弟,不要爬墙偷桃,危险!而且偷的可能都是不熟的,还糟践不少,真想吃桃了,去帮他家干点活儿,就送桃儿给他吃。 你说说,张老板,这刘将军这是个好人哪!当官的可没几个像他这样好心肠的......” 王老板酒量不大,又好酒贪杯,喝了不少酒后,话匣子就打开了,收都收不住。 “王老板,我这儿送药有点急,到了晚上宵禁不让出去就麻烦了!麻烦您派个人给我带带路,我现在马上就送过去。”
陈展打断王老板的话头笑道。 “张老板,前门胡同我知道啊,我带你去!”
小马一顿胡吃海喝,这会儿已经吃饱了,他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主动请缨带陈展前去,说不定还能得几个赏钱。 “好好好,那最好了,那王老板你慢慢喝,我这就让小马带我去前门胡同刘将军府了。”
陈展笑道。 “好啊,那你们去吧,记得酉时一定要回来啊,过了酉时就开始宵禁了,在街上走是要被抓起来的啦,到时候我可没能力去捞你们啊......”王老板啰啰嗦嗦地叮嘱道。 “好好好,王老板你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陈展赶紧打断他的话笑道。 “小马,你稍等片刻,我去房里拿药。”
做戏做全套,陈展回房象征性地拿了一包药揣到怀里。 “前门胡同第三家就是刘将军府,别搞错了,快去快回,千万不要横生枝节,现如今......”王老板赶出厅来继续叮嘱陈展二人。 “知道啦,知道啦!”
小马和陈展苦笑着说道,赶紧一溜烟逃出门去。 小马跑江湖的,脚程很快,陈展跟着他左拐右拐,不消一刻钟就到了前门胡同。 “喏,张老板,刚刚王老板说的第三家,那门口两个大石狮子的,应该就是刘府了!”
小马指着前面的府邸笑道。 “是的,果然是刘府。这样,小马,辛苦你带路了,一点小意思,千万请收下!”
陈展笑着逃出一点碎银子塞给小马。 “哎呀,这哪里使得?张老板太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
小马假意推辞道。 “哎,小马,你拿着,这是你应得的。还有,你冒着风险把我送进了城,咱们俩之间的生意就算是完成了,这是我答应给你的酬劳。”
陈展说着,又掏出两片金叶子塞给小马。 “哎呀,太多了,太多了,这怎么好意思!”
小马看到金叶子,眼睛都直了,心花怒放地笑道。 “哎,不多不多,你是冒了生命危险送我进城的,这是你应得的。”
陈展突然压低嗓子说道:“我这趟货不好直接从前门送,我要去后院敲门。 小马,你先回去,不用管我。如果我酉时前没有回去,那就是留在刘府有要事。 如果王老板问起,就说刘将军留住我了,要他不用担心我。”
陈展笑道。 “好嘞,对了,张老板,你明天要不要出城,回程我也搭你啊!不要钱!”
小马殷勤地笑道。 “不用啦,你明天自己回家吧,路上小心,我在若水城还有许多事要办。”
陈展笑道。 “好嘞,那张老板我就先走了,以后如果您还要雇车来若水城,记得去我那里找我,谢谢啦!”
小马开心地笑道。 小马这一趟赚到的钱抵他平常小几年的收入,他自然是心满意足,所以他巴不得陈展每次都雇他的车,那样他就发达了。 陈展送走小马,绕到刘府的后院,略施“龙隐玄功”,变作一只小鸟,飞上了刘府后院的桃树。 “不对,有问题,太安静了!”
陈展心里忖道,因为偌大的刘府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太反常了了。 “哗哗哗!”
突然一阵整齐的衣袂声传来,一队黑衣黑甲的士兵,全副武装地从前面走到后面来,显然是一支巡逻队。 “看来师父很可能也被软禁起来了,我找到师父先!”
陈展心里忖道,于是他振翅一飞,往府邸的中院飞去。 果然,中院这里戒备森严,里里外外围了许多的士兵,甚至房顶上都埋伏了弓弩手。 陈展避过弓弩手的视线,飞到屋檐之下,化作一只壁虎,“哧溜”一下子就游进了屋里。 屋子里,此刻静悄悄地站着许多人。除了许多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还有一些修道高手。 “刘将军,你不要固执了,圣上既然下令将太子捉拿下狱,那肯定太子就有问题啊! 现在朝中人人都和太子划清界线,你只要表个态,说明自己和太子并无瓜葛,您照样还是刘将军嘛! 您这会儿非得为太子求情,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咱俩同朝为官多年,您就不要为难我啦!”
一个中年矮胖的军官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刘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