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烟真人修得地仙巅峰境界已经数百载了,可是对于进阶天仙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入红尘已经上千载,紫烟真人本来不愿再沾尘缘,一来是自己的关门弟子黎元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地哀求。 二来是静极思动,想到红尘当中历练历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缘,说不定可以帮助自己突破境界。 三来是据徒弟黎元说,要自己来降服的这个妖族,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自己降服了他必定会积下不少功德。 何况,黎元说,事了之后肯定会在西京城给自己建一座“真人祠”,受那千万人的香火供奉。 其实,这是最令紫烟真人心动的。要知道,世间凡人的香火供奉会带给修行者莫大的好处。 因为凡人的这种无形的信仰愿力,带给修行者的是实实在在的灵力洗礼,等于是在给被供奉人送去许多灵丹妙药。 近年来,紫烟真人的紫烟山洞天福地,不知为何,灵气日渐枯竭。这大大地影响到了自己的修行。 如果有了“真人祠”的民众供奉愿力,就可以给他的修行平添助力,弥补洞府灵力不足的损失,当真是莫大的喜事。 这紫烟真人虽说是地仙巅峰的修为,但是,如果找不到陈展的踪迹,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其实只是仙界里的一个小角色,不是大罗金仙的级别,还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 还真别说,高荣这小子脑子确实好用。他猜到了陈展的心思,在大西河的入海口等了几日,终于让他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这日,他连续听到自己的眼线来报,说是从码头上的船工那里打听到,大西河上漂来一只奇怪的大竹筏。 撑竹筏的人戴着斗笠蒙着面,好像是聋子一样,不搭理人。竹筏上面还盖了一个小竹屋,神神秘秘的。 “黎总管,我可以肯定这个撑大竹筏子的人,肯定是那秃尾巴的蛟人!因为他怕人认出他是蛟族,所以才戴着斗笠,蒙着面。 他在竹筏上面盖了个小竹屋,就是要藏他的那只老虎和另外一个蒙面人的。”
高荣阴阴地笑道。 前面两次高荣和黎总管,看到骑在花胖子身上的秦澜的时候,秦澜都是长袍遮身,黑巾蒙面的。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跟陈展在一起的是凤凰帮的“粉面罗刹”凤九娘。这也为后面他们的再一次失败,埋下了伏笔。 “高兄,既然肯定那竹筏上的就是那秃尾巴的蛟人。那咱们这次要好好研究一下战术,怎么把他给抓住!”
黎元恶狠狠地说道。 “嗯,咱们不能在河面上动手。万一被他逃入水中,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一定要把他逼上岸来。”
高荣冷冷地说道。 “嗯,我非常同意你的想法。把他逼上岸,然后咱们在岸上的咽喉要道布置一个“口袋”,让他往里钻!”
黎元阴阴地笑道。 “这样,我这里有西京城那位大人物给的皇家令牌,我去坤州水军军营走一趟。让他们虚张声势,在大西河入海口,搞一个过往船只的检查。 那秃尾巴的蛟人,看到有水军检查,肯定就不敢继续顺流而下了。这个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高荣冷冷地笑道。 “好,那咱们分头行动。你去找坤州水军,我在河边布置一个“大口袋”,到时候请我师尊出马,一举将他拿下!”
黎元狠狠地笑道。 “好主意,就按黎总管说的做!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
高荣说完,和黎元两人一起前去实施他们的拦截计划。 可惜,他们的拦截计划并没有成功。因为,他们大大低估了陈展的应变能力。 陈展在快到入海口的时候,远远望见前方坤州水军在设卡查船。陈展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孩他娘,我觉得有点不正常。这不年不节的,无缘无故坤州水军查什么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陈展皱着眉头对秦澜说道。 “嗯,我也觉得有问题。那咱们怎么办?”
秦澜轻轻地问道,她对陈展叫她“孩他娘”早已见怪不怪。 “我觉得,高荣和黎总管他们就是要利用坤州水军逼咱们弃船上岸。然后,他们好在岸上伏击咱们。 哼哼,龟孙子,打得一手好算盘。你爷爷怎么可能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陈展冷冷地笑道。 “那咱们不弃船上岸,硬闯过去吗?还是从水底下游过去?”
秦澜好奇地问道。 “我孩他娘就是聪明,我想什么都被你猜到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心心相印”?”
陈展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给老娘正经一点,快说,你怎么打算的?”
秦澜盘起身子,一把拧住陈展的耳朵,恶狠狠地嗔道。 “疼!疼!好妹妹,好妹妹,快放手,快放手!我说,我说。”
陈展喊疼地求饶道。 “快说!还是那么多废话!再啰嗦我就再拧另外一只耳朵了!”
秦澜继续拧住陈展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刚刚远远望到,那坤州水军只是象征性地查一下,查得并不严。咱们今天晚上,混上一条大货船。 咱们一家三口,躲在货船的舱底。坤州水军不可能跑到舱底来查的,咱们就搭着顺风船入海啦!”
陈展嘿嘿地笑道。 “嗯,好主意!放过你啦!”
秦澜笑着说道,微笑着放开了拧着陈展耳朵的手。 陈展说着就将竹筏撑到河中间的一片浅滩,等着天黑上一艘出海的大船。 “孩他娘,还真别说,这竹筏扔了这是可惜。这可是咱们俩一手一脚搭起来的家啊,多美啊! 真是舍不得啊。留下了咱们一家三口多少美好的回忆啊!你说是不?”
陈展惋惜地说道。 “是啊,杀神哥哥,咱们把它藏在这片浅滩上吧,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有机会找回来呢?”
秦澜调皮地说道。 “好啊,就按我孩他娘说道办!这可是咱俩爱情的见证啊,我把它藏好,日后再回来找它!”
陈展嬉皮笑脸地说道。 “又不正经了,瞧你那傻样!”
秦澜点着陈展的额头,甜甜地笑道。 果然,当晚陈展等到了一艘大型的货船,陈展带着秦澜和花胖子,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舱底,好好地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