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修仙者留下的兵器与这些执着于长生的游魂,以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结合在一起,生存于这“兵冢”之内。 不过,因为这些修仙者留存于兵器当中的只是一些残魂,他们以执念为主。基本丧失了高级的思维能力,有的只是苟且偷生而已。 于是,这些“兵冢”当中的兵器就以这样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存在着,实际上都已经成为一种怪物般的存在。 他们为了长生,要么不停地杀戮,获取被杀者身上的血肉精华,延续自己的寿命。 要么就不停地吞噬彼此的残魂和“器身”,把对方的精华据为己有,延续自己的寿命。 所以,陈展入阵之后,许多躲在暗处的“魂器”们一个个都蠢蠢欲动,想要对陈展下手。 但是,这些“魂器”因为残魂的强大与否,以及原来兵器的品质高低,他们像修仙者一样,同样有着修为的高低之分。 陈展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让那些修为高一点的“魂器”蛰伏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而那些修为低下的“魂器”,反而感受不到陈展的可怕。他们只是感受到陈展是一具可口的“血食”,准备好好地饱餐一顿。 比如,这第一个冲过来攻击陈展的狼牙棒,就是一个鲁莽冲动的“器魂”。他一根筋地冲向了陈展,很快就导致了自己的彻底消亡。 陈展试探出来了,控制着这粗大狼牙棒的并不是实实在在的人,而只是一道执迷不悟的残魂而已。 于是,陈展手中的铁英不再刺向那高大却虚无的大块头,而是开始攻击那根又粗又大的狼牙棒。 而且,陈展也不再采用单纯的武力攻击,而是开始用法术辅助攻击。陈展用“水之锁链”绑住狼牙棒,将它一圈又一圈紧紧地绑在旁边的巨石之上。 陈展这一招釜底抽薪,非常地厉害。因为那残魂是附着在狼牙棒之上的,这狼牙棒被陈展给绑住了,那大块头的残魂也就只能在狼牙棒头张牙舞爪地干着急。 陈展看着在狼牙棒上虚张声势的大块头的残魂,微微一笑,正准备起身走开。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兄弟,能否耽误您一点时间,咱俩谈个交易如何?”
陈展扭头一看,旁边一株大松树下现出一个佝偻的人影,面目非常的模糊。但是,能看出来正微笑着朝着自己说话。 “老人家,请问您有何见教?”
陈展一听这老人家语气非常地客气,于是也非常客气地朝着那虚影抱拳问道。 “小兄弟,我只是一道残魂而已。如果不是靠着早年自创的一个阵法,在在松树之上苟延残喘,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但是,我已经活腻了。这种困在这里等死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我在悠长的岁月里,阅人无数。 我看您有着善良敦厚的灵魂,我想在自己生命最后的岁月里,跟着您一起去闯荡天下,那样也就死而无憾了!”
虚影老人唏嘘地说道。 “谢谢老人家看得起我,只是您怎么跟着我闯荡天下呢?”
陈展讪讪地笑道。 陈展不好意思那么直白地说出来,他心里想您只是一道残魂,您如何跟着我走,难道您要夺舍不成? “我知道您心里认为我只是一道残魂而已,如何能跟随您闯荡天下?我自有我的手段,这就是我说的要跟您做的交易。 我看到您身上背着的宝剑了,我可以寄居在您的宝剑当中。对我而言,因为靠近您的气场,对我的修炼大有裨益。 但是,我也会对您有所回馈。因为有我在您的宝剑当中,一来我可以帮助您的兵器不断吞噬和吸收其他兵器的精华,不断提升您的兵器的品质。 二来老夫修仙以来,经历了数万载的岁月。我的经验和阅历,相信对您闯荡天下肯定有所帮助。 当然,我除了能得到您气场的滋润,而且我还可以靠着吞噬各种“器灵”来延续我的寿命。 小兄弟,我开诚布公,将我的想法都告诉您了。咱俩的交易成不成交,由您来定夺。”
虚影老人笑道。 陈展一听他如此诚心诚意,洒脱地一笑道:“好啊,既然老人家如此相信我,我愿意交您这个朋友。您要我怎么做?”
“谢谢小兄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小兄弟了,既然您答应我了,那以后我就是您的奴仆。 主人,请您将宝剑抽出,滴入自己的一滴鲜血,我的残魂靠着您这滴鲜血,就能寄居在您的宝剑当中了。”
虚影老人恭敬地说道。 “老人家,千万不必如此,您以奴仆自居折煞我也!您只管称我做小兄弟就是了!”
陈展拱手说道。 “主人,您不必多说,您既然愿意收留我,我以后就是您的剑奴,礼不可废!”
虚影老人拱手恭敬地说道。 “这个......不必如此隆重吧......”,陈展还待拒绝虚影老人为奴的提议,却被他给打断了。 “主人,老奴心意已定,还望主人成全。请主人赐鲜血一滴,至于宝剑当中,老奴好马上进入您的宝剑当中寄居!”
虚影老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人家您既然如此实诚,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就放您进来!”
陈展说完,抽出“铁英”宝剑,割破左手中指,滴上一滴血到剑身上。 “主人,稳住剑身,我来了!”
虚影老人说着纵身一跃,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投入了陈展的那滴鲜血当中。 陈展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剑身上传来,陈展连忙双手稳住剑身,怪不得那虚影老人要说让自己稳住剑身。 那虚影老人的残魂进入陈展那滴鲜血之后,血光突然一闪,迸发出五光十色的光彩,包裹住了整个剑身。 过来一阵子,那道彩光才消失不见,慢慢地溶入了剑身。 陈展正奇怪,这老人家的残魂进入自己的宝剑之后,怎么和自己交流啊?这个时候,陈展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那老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