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宇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会引发诸多的印象。比如,他活着。四方安保就可以正常的开业,营业,甚至因为他的名声,也许会有诸多的老板慕名而来。就凭他两次在金格大厦的做法,就值得这些老板将身家性命交付给四方安保。人的名,树的影。有人说,这是个流量时代,所谓的流量,实际上,就是名气和声望。四方安保就能够通过叶天宇这三个字,在几乎已经饱和的市场中撕开一道裂口,然后以不讲道理的姿态闯进去。首先要面对的对手,自然就是金格安保。同行是冤家。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正面招惹到马氏武馆,打了贺力富,让周老爷子下战书,说到底,就是金格安保出手了。是于昆的一次试探。他轻轻松松一出手,就给叶天宇招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这是因为,于昆的背后是金格安保,靠山是金格集团,他的一言一行,都拥有着极大的能量,而叶天宇,除了两次立威带来的影响以外,似乎一无所有。等有一天。叶天宇成为了溪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那么,他一句话,也能够给于昆,或者给金格安保带来莫大的麻烦。这就好比大象打个喷嚏,都能够造成一窝蚂蚁的团灭。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只要叶天宇活着,那么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如果他死了。那首先遭殃的,就是四方安保。不说别的,金格安保的于昆乃至是刁修年,都会肆无忌惮的出手。如果贺力富再登门。如果叶天宇不在,谁还能够抵抗?燕子?或者蓝凌?不对,如果叶天宇不在的话,蓝凌也就不存在了。燕子的话。她是个杀手。她首先考虑的是自身,她不会舍己为人,哪怕她现在是姜丹媚的保镖,也不可能真的为了姜丹媚抛头颅洒热血。她留在姜丹媚身边,那是有目的的。所以说。如果叶天宇不在,随随便便一个人出手,都可能让四方安保遭遇灭顶之灾。当初姜丹媚之所以下定决心离开金格安保,实际上也就是看重叶天宇。如果不和叶天宇合作的话,姜丹媚也许就这般浑浑噩噩的混下去了。继而。李耀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必然会为了李飞而疯狂报复。方媛媛能力再强,可是方圆贸易毕竟体量就在哪里摆着,相比较李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方圆贸易根本承受不住李耀的倾轧。眼下,李耀顾虑叶天宇,才不敢用什么强硬手段。如果叶天宇不在,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再说元姿一家。总之。在不知不觉之间,叶天宇已经承载了诸多人的喜怒哀乐,甚至于,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于这些人的现在以及未来。抛开一切不说,如果叶天宇出事的话,那么最为伤心必然就是方媛媛和元姿。无关其他,只是感情。……小院门口不远处。一行人听到笑面虎这么说,顿时激动了。“走走走,咱们边吃边聊。”
众人催促道。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不说别的,豹子的地盘只要瓜分了,就足够他们每个人舒舒服服的过一个肥年。“不如这样,我们去找薛泰然一趟,确定了叶天宇已经被周老爷子干掉再说。”
笑面虎决定稳一手。“还有什么好看的。”
“周老爷子要是连叶天宇都收拾不了,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众人不以为然。这时,又有人说道:“听说湖中小亭开了,薛泰然正在接待贵客,恐怕没工夫见咱们。”
“贵客?”
笑面虎一愣:“什么贵客?”
“这个倒是没听说。”
那人摇摇头说道。“不应该啊,能够让薛泰然如此重视的大人物来到溪城或者来到泰然会所,咱们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笑面虎惊疑不定道。“是啊。那湖中小亭接待的是什么人呢?”
众人嘀咕着,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湖中小亭的方向。就在这时。程天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还隔着老远,就大声的招呼道:“虎伯伯,您忙吗,有时间来我这边小院里喝杯薄酒。”
笑面虎满脑子都是湖中小亭是什么人,扫了眼程天运,不耐烦的说道:“喝酒就不必了,有事就说事。”
“还真是有一件小事。”
程天运顿了顿,笑着说道:“我院子里有个小子很狂,尤其是对道上的各位叔叔伯伯很是不敬,我想着,让您去瞧一瞧,给个教训什么的,省的以后那家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说的,也算是有水平。更是添油加醋,给叶天宇各种拉仇恨。“你小子,不老实啊。”
笑面虎看向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虎伯伯,我的确是想要请您出手教训一二,事成的话,这个数。”
程天运顿了顿,悄悄的抓了抓笑面虎的手。稍微一感觉。江湖规矩,懂的都懂。笑面虎露出了笑容,点头道:“船运港口大公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反正也是顺手的事情。程天运这种角色能够招惹的,估计也不是什么能耐人物。“老哥几个,咱们一起去一趟,然后再去找薛泰然吧。”
笑面虎招呼道。其他人纷纷点头,俗话说,见者有份,程天运给的钱,笑面虎自然不会私吞。……小院里。卢一丹有些担心,问道:“元姿,你叶哥没问题吧?”
元姿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叶天宇,后者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虽然不知道程天运的虎伯伯是谁,可是就算是猛虎会馆的内馆主来了,叶天宇也不会认怂的。他没做错,也问心无愧,要是对方非要找麻烦,那他也不会客气。和道上的混子,叶天宇觉得,就算是直接打死了也无妨,总归是替民除害了。别看他和豹子现在走的挺近,不过,他也已经明确告诉豹子,作奸犯科的事情不要做,否则的话,出了事,他也不会帮忙。就在这时,小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