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女人的手,同样在婚戒的地方亲吻了一下。“清欢,我爱你。”
此时此刻,千言万语汇做了一句“我爱你”。洛清欢回应道:“我也爱你。”
“我真的很想补偿给你一个婚礼。”
陆行衍哑声说,“可是我……”他得了HIA。人类即使再怎么强大,也无法战胜生老病死。洛清欢轻轻捂住男人的嘴:“不要说出来,在你病发之前,就当没有这件事好吗。”
这件事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悬在两个人头顶,想到就会害怕。但如果暂时忽视,那就可以正常生活。反正得了HIA之后是治不好的,那么在病情严重起来之前,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不好吗?“好。”
陆行衍答应了女人。他拥住女人,抱了三秒之后松开,把手放在了对方的肚子上。这里面有两个孩子,是他的骨肉,他的女儿。“说不定我可以看见奇奇趣趣。”
陆行衍说。洛清欢马上打了他一下,不痛:“说好了不提那件事的。”
“是我的错,外面宾客都还没有走,我先出去,你要一起吗?”
陆行衍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洛清欢不太想出去接待宾客:“有Vitas在,已经代替了VL,我就不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好困。”
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早上起的太早了,根本就没睡饱。“那你睡一会儿。”
这间休息室是有床的,洛清欢便脱了礼服躺下了,又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你忙完了之后过来找我。”
“好。”
陆行衍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才离开。陆行衍出去之后,果然发现任曼筠已经不见了,她的父亲任总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任总,任小姐呢?”
陆行衍故意发问。陆行衍一出来大家的视线就紧跟着他,这会儿和任总说话,大家就更想看热闹了。白梦瑶悄声对白梦羽道:“姐姐,这个时候你不去刷个存在感吗?”
白梦羽剜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这个时候去刷存在感,那岂不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这种愚蠢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的。白梦瑶撇了撇嘴,没有说话。“我女儿不舒服,先回去了。”
任总忍气吞声的说。陆行衍沉声道:“走了?算她运气好,我听说她对我的妻子不尊重,如果没走,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噗……”这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任总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面对强权,他只能低头:“我回去之后会好好管教女儿的。”
的确是任曼筠出言不逊在先。但是洛清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任曼筠一巴掌,实在是太过分了。“希望任总可以说到做到,下次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陆行衍说完,大步向前,去找其他人说话了。任总深觉脸上没面子,没留两分钟也灰溜溜的走了。Vitas和陆敏敏处理完陆琳琳的事情之后就回来了,两个人跟着他一起接待宾客。有人问起两个人的关系,陆行衍就大大方方的说他们马上就要订婚。等宾客差不多的走完的生活,Vitas还跟在陆行衍后面,低声说:“您太厉害了。”
“嗯?”
“刚刚对任曼筠父亲的处理,还有和其他总裁的谈话。”
每一样都让Vitas佩服。对任曼筠父亲的处理,是他刚刚听别人说的。光是听人描述就已经很让人激动了。他曾经以为自己的能力就是顶尖的了,洛清欢也赞同了这一点。那个时候他觉得陆行衍就是命好,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可是刚刚跟着陆行衍转了一圈,对方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他实在佩服。“既然觉得我厉害就好好学。”
他并不指望敏敏可以在短短几个月内能够学到什么好的成果,所以公司的以后还要靠Vitas和洛清欢。Vitas连忙应下:“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不仅仅是为了陆敏敏,也是为了他自己。能够学到有用的东西,本来就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陆敏敏跟在他后面,可怜的陆军还在郊外,他已经快要昏过去了。脑子很混沌,陆军心想,这可能是因为地上太凉了,他发烧了。正当他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陆琳琳的声音:“爸!”
陆琳琳看见依然被绑着,躺在地上的父亲,有些害怕又有点嫌弃的跑了过去。陆军现在身上很脏,一点光鲜亮丽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有点臭。“爸,你怎么这样了。”
陆琳琳这样说着,却没有碰对方一下。看着实在是太脏了,也不知道这人在地上滚了多久,而且很丑,脸好像肿了。“琳琳……”陆军沙哑的开口,整个人一点气力都没有。听见这声虚弱的“琳琳”,陆琳琳才如梦方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我爸爸抬进车里。”
跟着的人连忙进来,七手八脚的把陆军抬进车里,往医院去。陆军都是皮外伤,就是发烧太严重了,整个人神志不清。他躺着病床上一会儿说几句话、一会儿说几句话,可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好了别说了。”
陆琳琳拎着保温桶进来,又听见陆军在嘀嘀咕咕跟个神经病一样,整个人顿时烦躁的不行,“给你买了粥,医生说你现在喝粥比较好,起来吃饭。”
她打开保温桶,鱼片粥的香气飘了出来。陆军早就饿惨了,闻见香味,整个人才像是真的活过来了一样:“什么粥。”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动一下浑身都疼,又龇牙咧嘴的:“那个陆行衍,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陆琳琳放下手中的勺子:“爸,你说什么,是陆行衍绑架的你?”
“不是。”
陆军摇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陆行衍。”
说完,又忽然想到什么:“他找你要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