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通过的名单,一把扔在考官的脸上,冷声道:“那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
考官拿下脸上的纸,咬牙看向上面的名字,而后又抬头笑着说道:“这本官怎能不识呢,这不是此次考试入围的名单吗?”
谢兴言此时一脸怒气的走上前来,指向一旁的二人,责问道:“那你说,他们两个怎么通过的测试?”
“而且还位列前三甲,作为考官,他们有异你怎会不知,难道还是本官作弊不成?”
考官看向前面的两人,只觉得一口老血憋在心头。调换考卷之事确是自己默许的,但是没想到他们二人竟被排到了前三甲,这可不是不打自招吗!如今九殿下与谢丞相这是抓着自己不放了。不过眼下没有实证,考卷也不止经了自己的手,只要自己打死不认,想来没证据的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想通了这一点,考官立时定下了心神,一脸不解的看向谢兴言,开口道:“谢丞相,这考卷一事,下官可是完全按照您拿来的试题出的,至于答卷,那也是经了众多阁老学士所批复。”
“最后综合结果,才出的这份名单,现在出了事,这也不能说是下官的问题啊!”
陈铭见他如今竟还在狡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考卷从考生手中到阁老们手中,中间只有他有调换的能力。一旦到达阁老手中,皆是众目睽睽之下,绝对不可能再有人调换!看来眼前之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铭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当即唤殿外的侍卫过来,厉声说道:“此次考卷被调换之事,吴秋旭作为考官,多有疏漏,以致结果天差地别。”
“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吴秋旭愣愣的跪在地上,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忽的身边两人将他拖起。直到快出殿外,吴秋旭这才奋力挣扎,大声呼喊道:“王爷我错了,我认罪,殿下您快让他们停下来啊,下官认罪啊!”
然而,陈铭却是不加理会,直至吴秋旭的声音逐渐消失。谢兴言欲言又止,直接砍头是不是有点太重了。可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吴秋旭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谢兴言只好叹了口气,甩袖看向殿外的天空,一脸惆怅。也罢,算是他罪有应得!陈铭转眼看向跪着的两名官二代,犹豫几秒,最后开口道:“你们二人成绩取消,赶紧滚吧!”
不是陈铭不想治罪,而是他们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太过复杂。现在朝局动荡,还是少惹事为好。倘若贸然将二人处死,只怕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知会牵动多少利益集体。如今京中波诡云谲,父皇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稍有风吹草动,只怕立时便会引起纷争。为了这么两个东西,将自己置身于险处,实在是不值得!闻言,二人如蒙大赦,连连起身道谢,而后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大殿。陈铭收了扇子,背过身后,行至谢兴言身边,开口道:“罢了,谢丞相,下一轮比试,本殿亲自出马吧。”
谢兴言叹了口气,而后应声。此次的事情自己也有不查之责,殿下未加怪罪,已是开恩了,下一轮定然得多加留心。说罢两人一道出了太荣殿。……两日后,卯时一刻,众学子同聚太荣殿。陈铭居于上首,谢兴言坐于一旁。另外三位内阁阁老坐于一旁,大殿中央则是分隔为约莫五十张案桌,众学子立于案桌旁。见众人已就位,谢兴言起身,朗声道:“今日举行此届科举第二轮比试,才学比试,此次由九殿下亲自出题,望众位用心作答。”
言毕,谢兴言坐下,陈铭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日才学比试,以风月为题,众位可以自由发挥。”
“半刻钟之内题诗一首,多者不限!”
闻得此言,众学子皆是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看向手下的宣纸。仅仅半刻钟的时间,能作一首诗出来就不错了!何况还是以风月这种虚物为题,难度更是直线飙升。即便是大儒,只怕也要思虑许久吧!真是时间短任务重!陈铭看向愁眉苦脸的众人,而后再次开口道:“当然,若是有身兼特长者,可以面呈本殿,若是合格,也算作本轮的有效成绩。”
话音落下、众人不明所以。有人硬着头皮问道:“王爷,何为特长?”
众多考生目光紧紧盯着陈铭,说不准,有别的机会。陈铭淡淡一笑:“所谓特长,就是除了读书之外,其他的能力,例如跑得很快,种地种的好,或者有打铁,木匠等手艺,都可以算作特长。”
言毕,满场哗然!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谁想不开了才会去搞其他东西?众人心里不满归不满,但也没法说什么。随着角落里“咚”的一声,铜鼓敲响,标志着此次比试正式开始。学子们皆是抓耳挠腮,面带苦色。风月之题的难度实在太高,仅是单纯的弄风吟月,难免落了下乘。虽说风月之象征意义甚为广阔,但是下手之处却颇为刁钻,要求甚为严格。一个把握不好,便容易成为那青楼之中传阅的唱词。时间过去了一小半,众多学子还在抓耳挠腮。没有一人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