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生!这还能了得?作为官兵非但不保护百姓,反而出手伤人,这是何道理?“几位也不必大惊小怪,我们崇山县这里向来如此。”
“官兵们征收地税,我老头子就这么一把老骨头,种的粮食有限,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交税。”
说到这里,老伯又叹了口气。“诶,别说我了,就是那些年轻人,谁种出来的也不够交税啊。”
“这些年征收的税款越来越高,我们虽然年年种粮食,最后却是连口饱饭也吃不上啊!”
“罢了罢了,如此让官爷们出出气也好。”
听到这话,韩仓忍不住心中气愤。“作为官兵,怎么能殴打百姓?”
“况且你们种粮食呢,怎么会连饭都吃不饱?”
一说此话,老伯一阵激动,气的面色通红,却又满是绝望。“说什么官兵,他们与那些土匪头子又有什么区别啊!”
陈铭不解,“此话怎讲?”
“哎,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县太爷,那真是无恶不作,比土匪还可恶。”
“土匪尚且不会对我们这些穷苦人下手,可县太爷呢,他是鸡蛋里挑骨头,非要将我们这些人活活逼死!”
“更别说他还联合地主张老爷,那张老爷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两人只手遮天,将这崇山县包围的密不透风,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哪里敢反抗?”
听到此处,陈铭直接起身,愤愤看向刚才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这县太爷真是天大的狗胆!竟然还敢联合豪绅鱼肉百姓!谁给他的权利竟敢对百姓下手?顿了片刻,老伯自嘲的笑了笑。“天下纷扰何其之多,瞧我,真是人老了,爱唠叨。”
“同你们说这些又有何用”“对了,几位看样子也不像普通人家,你们怎么会来我们这穷乡僻壤?”
陈铭抬头,暂时收起思绪,对老农说道:“我们来此处寻神医救人。”
老农皱眉看向远方。“那你们来的不巧啊,前两日神医刚去了山上采药,回来还要几日的时间呢。”
说完,老农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面色慌张,挣扎着起身,推着陈铭向前,催促道:“糟了,壮士,你们刚刚打了那些官兵,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还是快些离开吧,那些人不是这么好惹的。”
“神医一时之间也回不来,你们还是去别处躲躲吧。”
“走,快走!”
老农被先前那些人打的浑身是伤,此刻却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子力气,硬是推着陈铭往前走去。陈铭刚站定,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大笑声。“走?你想往哪走?”
老农脸色大变,忍不住后退一步,脚步不稳,摔倒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他们来了。”
陈铭看向老者跌倒在地的身影,一扭头,斜睨着前方的一群人。刚刚的官兵们竟然又回来了!除了他们之外,另外还有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手执三尺长的大棍,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赵庭连忙带人将陈铭挡在身后。陈铭打眼看去,刚刚带头打人的官兵,此刻正俯身弓腰,站在另一个看起来像是官兵头领的人身旁。距赵庭三尺远的地方,众人停下。那人指向赵庭,对领头人说道:“老大,就是此人,身上颇有点功夫!”
“先前兄弟们在他身上吃了亏,不敢轻易动手。”
随后他又指向陈铭:“不过身后那个人看起来更像是管事的!”
领头人二话不说,直指陈铭,对他们喊道:“敢打我们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把他交出来,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众人也跟着起哄,“把他交出来!”
韩仓怒骂一句,“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家主人岂是你可以触怒的!”
赵庭也将手中的刀转向前方,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气势。众人见状,忍不住后退,尤其是先前被赵庭招呼过的人,更是两股战战。领头人一把将人拉住,骂道:“怂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还能翻出天不成?”
“上,给我拿下他们!”
众人听闻此言,抖擞精神。对啊,这可是自己的地盘,怕什么?大家率先呼号着壮胆,又持着手中棍棒向前。陈铭拨开赵庭,厉喝一声:“放肆!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身为官兵,竟形同流氓,无故殴打百姓,王法何在?”
领头人冷笑一声,拦住身后的人,举起手中的刀指向陈铭。“王法?这就是王法!”
“刚来的人吧,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们县太爷就是王法!”
“还想找王法,那是你能想的吗?”
身边人嘿嘿怪笑两声,“也不是不能找,不过嘛,得拿银子说话!”
身后的家丁们不乐意了,“拿银子,再有多少银子,那能比得过我们张老爷吗?”
领头人转身,一把拍上家丁肩膀:“那是,咱们谁跟谁啊,县衙跟张府可是一家亲,岂是这些人能比的?”
家丁抄起手中的长棍,一脸不耐。“废什么话,赶紧把他们带回去才是正事!”
领头人收起玩笑模样,转向陈铭,面露阴狠,抬手一挥。“上,拿下他们!”
没等官兵们动手,忽然一道艳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小童气喘吁吁的走着,在他身侧,还搀扶着身体虚弱的阿勒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