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救了自己,却又不携恩以报。见到这个小姑娘,第一时间判断出是被拐卖,睿智机敏。对待小姑娘又如此富有耐心,温柔有加。她的眼中,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倾慕。曹莹莹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神落在陈铭身上。若是自己没有那份婚约该有多好。穿过热闹的人流,面前出现一道简单却极富意趣的木门。上首一根古朴的苍木,枝丫自然而成,似是枝头要盛放一般。苍木上刻有“笺谌园”三个字,遒劲有力。透过周围的篱笆,可以看到园中盛放的花。三人穿过木门,迈入园中。此处明显比外面的人要少很多,往来之人,也都是青衫学子,一派文人气质。陈铭来了兴趣,沿着小道向前走。一旁隐隐传来水流声,陈铭顺着小道而下,向前走了不多远,便听闻前方吵嚷声传来。闻声寻人,陈铭又走几步,忽然前方两道丽影映入眼帘。正是自己要寻的人,是洛吟月与谢雨薇。两人立在一旁,周围一群衣着华丽之人。中间一张案桌,案桌之上笔墨齐备,正有人在奋笔疾书。周围的公子哥们不怀好意的盯着洛吟月。而小姐们则是手持帕子,挡在面前,看着洛吟月,指指点点,眼中有嫉妒,还有不甘。陈铭缓步行至洛吟月身后。就在这时,忽见前方的人群骚动起来。“许兄,快将你的诗念给大家听听。”
“是啊是啊,快念,尤其啊,念给对面那位听听。”
身后之人挤眉弄眼,若有所指的看向洛吟月。谢雨薇伸手抱着洛吟月肩膀,低声安慰,两人面色都不太好。这时那位被推崇的公子哥,轻轻提起手中的宣纸,朝向众人,高昂着头,满是不屑的开口:“有木名凌霄,戳秀非孤标。偶依一棵树,遂抽百尺条。托根附树身,开花寄树梢。自谓得其势,无因有动摇。”
“一旦树摧倒,独立暂飘飘。疾风从东起,吹折不终朝。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寄言立身者,勿学柔弱苗。”
话音一落,周围一阵讥讽声。“某些人啊,不就是这凌霄花吗,自以为攀得大树,却不知那大树乃是空心的。”
“说不得哪一日狂风大作,树倒花亡啊。”
“为了攀得这棵大树,人家洛小姐可是舍得下面子,这不马上就要成了吗。”
“没想到洛小姐如此灵秀之姿,竟然也学那些俗人,为了权势出卖自己!”
“那人一掌权便搞商税,可不是暴行吗,没想到洛小姐竟然也要同流合污!”
诗一念完,洛吟月便面色煞白。她心中知晓陈铭不是这样的人,而自己亦不是因为权势而攀附。她对陈铭是真心的!然而面前一群人气势汹汹,似乎不将她碾入尘埃不肯罢休。洛吟月张了张嘴,却受到这些人更狠毒的辱骂。“怎么,还想反驳?”
“你敢说陈家之事不是陛下所为?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像你这样只会攀附权贵的人,给我十个我都不要!”
洛吟月只觉得头脑嗡鸣,一时间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一人闯入人群,冷肃的声音带着威压,传遍整个园中。“高花笑属赋花人,花自鲜明笔有神。可惜人间两清绝,不教妩媚对闲身。”
“凌霄花清俊之姿,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见?”
“笔墨一般还敢在此处高言放肆!”
听到此话,周围人顿时噤了声。同时,被陈铭的诗所震惊。听了一遍,就能跟着继续作出几句诗,而且,造诣更高。不教妩媚对闲身一句,可不就是讥讽在场所有人不配吗?可是,此人是谁,竟敢如此狂妄?刚才出口成诗的那位贵公子,拨开人群,一脸气愤的看向陈铭。“谁给你的狗胆打断我们作诗雅兴?”
“今日你要是不跪下来给本公子道歉,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爹可是户部员外郎许东,不道歉,今天你别想善了!”
陈铭冷笑一声,站在一旁,对赵庭招招手。“去,将许东叫过来!”
“他不会教儿子,我替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