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满满一地道的老鼠,陈铭不寒而栗。这可都是瘟疫源头!而且看这刚挖出来的地道,绝对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襄王这时才赶过来,拨开众人冲进来。一入目便是这些瘟疫鼠,有些疲惫的脸庞顿时也染上一抹惊色。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襄王面色变得煞白。他紧皱着眉头,十分冷肃的说道:“陛下,恐怕这些东西,是冲着登基大典来的。”
陈铭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连忙退出地道,同襄王站在一旁。襄王接着说道:“两日后的登基大典,届时定然十分隆重。”
“所有大臣,百姓以及周围来贺者,都会出现在典礼现场。”
“这么多瘟疫鼠,绝对不会悄无声息的送入顺天城。”
“看这些人为痕迹,定是一场早就准备好的阴谋。”
“想必就等着两日后投入京中,破坏陛下的登基大典。”
陈铭面上也十分难看。这显然是一场阴谋,就是冲着自己的登基大典来的。这么多老鼠流窜到京城中,在百姓中造成恐慌,扰乱登基事小,但是形成瘟疫事大。一旦瘟疫扩散,整个大夏朝都将笼罩在疾病与战乱之中。届时将真正成为千古罪人,遗臭千年!背后之人用心歹毒可见一斑!韩仓一阵恶寒,连忙向陈铭征询意见:“陛下,这些老鼠如何处理,留在此处真是瘆得慌!”
陈铭转过身,冷眼看着洞中还在吱吱作响的老鼠,声音冷似寒霜。“来人,将这些老鼠尽数烧死,一只也不能放过!”
韩仓恨不得立即将这些老鼠处理完,当即便带了几人前去取火把。周围人脸上也隐有惧意。若不是陛下今日发现,还不知这些老鼠要造成多大的祸患!一把火烧了好!不过几句话的时间,韩仓便带人取了火把过来。其余侍卫则从周围寻了枯枝干茅草过来,一把把往洞内扔去。直到整个地道塞的满满的,所有人才停手。韩仓双眼隐隐发红,奋力将火把扔进去。洞内干燥的茅草瞬间点燃。炙热的气息从洞内传出,直将外头的人熏的后退十丈。随后洞内传出一阵巨大的“吱吱”声,一股烧焦的味道顺风飘到众人鼻尖,让人几欲作呕!众人黑色的眸中映出巨大的火光,一场灾难消弭于无形。韩仓痛快的冲地道内吼道:“哪个孙子胆敢扰乱陛下的登基大典,今日一把火全给你烧完!”
韩仓说出了众人的心里话,今日忙碌一天,就为了找到这么些怪东西。顿时周围的侍卫们一阵欢呼,有痛快,也有庆幸。但对登基大典的担忧,并不会随着这些老鼠的消灭而逝去。陈铭反而更有深深的担忧。待火势减弱,陈铭又说道:“此处既然是人为,这些老鼠又被锁在笼子中,肯定还会有人前来。”
“赵庭,派两队人马守在此处,一旦有人出现,立即捉拿。”
“记得留活口!”
对陈铭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作为,襄王在一旁只静静的看着,心中却满是赞赏。如此当机立断,果敢而机警,这才是大夏君王应有的态度!陈铭走向襄王,对他说道:“王叔,今日也劳累了一天,朕着人送您回去休息!”
襄王自然应声,随侍卫一同回去。陈铭又叫来侍卫,吩咐道:“去将韩将军请入宫中!”
嘱咐完,他才带着人向宫中赶去。半个时辰后,议事殿。韩子良步履匆匆,推门而入。陈铭连忙起身,叫住韩子良,坐到殿内的茶桌旁。韩子良抱拳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陛下如此急切,所为何事?”
“舅舅坐,今日朕随襄王一同去秋山猎场打猎,不曾想却意外发现一种瘟疫鼠。”
听到瘟疫二字,韩子良也变了神色。“老鼠?怎会与瘟疫掺上关系?”
“据赵庭所说,正是瘟疫鼠,他家乡曾经爆发过。”
“那老鼠确实与普通的老鼠格外不同,被人安置在一处地道之中,约莫有数千只。”
“恐是冲着登基典礼而来。”
听完这话,韩子良面上也现出一抹担忧。已经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有所疏漏。幸好为陛下发现,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陈铭又接着说道:“朕已经着人隐在地道处,守株待兔。”
“不过朕担心的不是这个,瘟疫鼠之计为我们识破,背后之人定然不会甘心,不知还会生出什么祸事来!”
“除此之外,京城中只怕还有不少乱党,这些老鼠绝不可能仅仅依靠一人。”
“他们就等着最后的时机制造混乱,趁虚而入,控制顺天城。”
“此事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必须要加强防卫。”
韩子良异常严肃的看向陈铭,说道:“臣这就调兵两万,驻守顺天城外,以防不测。”
“万一发生动乱,也可及时支援。”
“另外城内臣亲自监督,加强巡逻,严查一些身份不明,行为有异之人。”
陈铭显然还不放心,双眉紧紧皱起,手中紧握着茶杯。“城内的百姓一定要防护好,千万不能让乱贼影响,造成重大伤亡。”
“为防止百姓被贼人误伤,城内还需加大防护力度。”
韩子良思索片刻,又提议道:“不如臣再派五千精兵,混入百姓当中,随时查探一些不法之人。”
“如此一来,倒是能有效防范有人蛊惑民心。”
“万一有混在百姓之中的贼人,也能及时出手。”
陈铭放下茶杯,忧色稍解。“如此,倒算是有保障。”
“朕相信舅舅可以安排好,城中一应事务,就拜托舅舅了。”
“陛下放心!有臣在,定然全力保卫我大夏子民!”
韩子良一脸郑重的保证。陈铭端起茶杯,为韩子良倒了杯茶。就在这时,韩仓忽然敲门禀报:“陛下,秋山猎场的人回来了。”
陈铭当即放下杯子起身。“快传!”
韩子良也起身看向来人。面前的小兵面带喜色,跪地禀报:“见过陛下,地道口刚刚抓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