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议政大殿。“嘶!听说大夏的皇帝到了,你说这消息可靠吗?”
“我那小儿正在宫中当侍卫,可是亲眼所见,王君昨日亲自相迎,还有韩将军也一同前往,试问陛下都出面相迎的人,怎么可能有假?”
“韩子良都在此了,你说他还来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事?恐怕是与谢礼相关了。”
大臣们叽叽喳喳,不妨上首女帝竟与一俊朗男子并肩而入,两人谈笑风生,甚是愉快。直到上首传来一声轻咳,殿外韩子良也昂首阔步而入,众臣才猛然噤声。随后眼神便尽数落在那陌生男子面上。不知是谁悄悄说了一句,“看起来周身气势倒是与韩子良有几分相似。”
陈铭锐利的眼神向下扫视一番,众人只觉如芒在背,冷汗涔涔而下,远比王君的威严更胜。不消说,这位定然就是大夏的皇帝了!“拜见王君。”
“平身。”
“今日我南楚迎来一位贵客,此乃大夏皇帝陛下,众卿且见礼。”
话音落,陈铭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搬上来的八仙宝座上,接受众人朝见。韩子良自然第一时间朝着陈铭行礼,“见过陛下。”
众位大臣只能紧随其后,含含糊糊的行了一礼,至于喊出口的声音,更是有气无力。“众位不必客气,朕来南楚,只觉宾至如归,有种他乡如故乡的感觉,此地着实是一番好风光啊。”
大臣们仿佛牛鼻子老道一般,虽嗅到一些危险之息,却混作不知,只老神在在的站在下方打马虎眼。“陛下所言甚是,我南楚好风光,陛下有空倒是可以多逛逛。”
韩子良却单刀直入,直奔主题。“陛下此来乃是应末将所求,南地风光什么的待正事办完再赏不迟。”
“本将奔赴南楚之前,乃是收到南楚求援的消息,陛下宅心仁厚,不忍见南楚落入宵小之手,这才派本将前来相助。”
“不过我大夏的好儿郎,自然不能白白流血牺牲,众位当时应下的以四分之一国土作交换之事,还望现在能够履约。”
话音未落,殿中忽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大臣们左右相顾,一个个眼眸中写满“不愿”二字。陈铭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哂笑,随后将眼神转向女帝。“朕此来正为此事,不知女帝言下之意如何?可想好了以哪个地方作为交换?”
早在上朝之前,陈铭便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舅舅在南楚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不止是女帝出手的原因,如今叛乱已平,这些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将国土相让?果然,女帝尚未说话,下首便传来大臣的声音。“陛下所言,可有证物或是证人留存?”
“这可是涉及国土的大事,倘若真有这回事,我等怎不曾听王君提过?”
“陛下张口便索要国土,只怕不太妥当吧!”
陈铭冷笑一声,眸中含霜的看向众人。好个不太妥当,这是有恃无恐,想明目张胆赖账!话音刚落,便见一旁一道朱色身影站了出来,身姿清然。“徐大人既要证人,本殿可亲自作证,当时国中深受唐满之苦,根本无从反抗,本殿乃是应众位所求才差人出使大夏。”
“而今我等既已脱困,便该履行诺言,由本殿亲自携国土,嫁入大夏。”
白蓁蓁耿直如斯,不料此法行为却正中众大臣下怀。旁侧一名青衣大臣立时出列,冷面相对。“殿下前有大夏之行,想来是一颗心全记挂在大夏皇帝身上,由你作证,未免让人怀疑其中真实度。”
“再说了,殿下所言,臣等皆在,倒是未曾见识过。”
白蓁蓁立时遭到众人言语讨伐,忍不住赤红着脸颊与众人相搏。陈铭将目光落在女帝身上。毕竟最后的结果如何,其实还要通过这位女帝,女帝的态度,才决定着一切。岂料女帝目光直落在大臣们身上,并不理会陈铭。这般态度,显然与众位大臣相去不远,这是想着事抵赖。陈铭冷笑一声,旋即拍案而起。“砰”的一声,顿时将所有人一惊。“看来众位是不肯承认应下的诺言了。”
陈铭话语一顿,面上略有讽刺:“好说,朕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索性这四分之一国土,便当做聘礼,朕送给你们。”
“韩将军征战半生,劳苦功高,朕便以江山为聘,为韩将军赢取南楚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