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结论。”
林深茂听完叶浩的话,立刻拿起卷尺仔细的量了量字体的大小,忙活了半天,才发现叶浩说的一点都没错。林深茂眼皮直跳,没想到叶浩居然真如二叔所说的一样厉害,但还是不死心急忙追问:“那只能说是少了一部分,说不定其他的都是真的呢?”
叶浩面色淡然一把夺过林深茂手中的拓本指着其上的第一行字说道:“要我说,这些制假的人都是一群脑瘫,这金刚经自公元前994年周穆王时期传入,虽历经无数种版本,但宋朝黄庭坚的版本第一行字皆为,金刚般若波羅蜜经,而你看看你这拓本上拓的是什么?”
叶浩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将手中的一沓拓本扔在地上说道:“这上面拓的是金刚经三个大字,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不懂,你还好意思自诩为书画爱好者?”
林深茂被叶浩说的哑口无言,虽然气愤,但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瞪了叶浩一眼,拾起地上零散的拓本,走出门外。叶浩见林深茂走后,拍了拍辛宗的肩膀,伸出手:“你叶哥这眼力行咋样,不到半个小时,挣了十万块。”
辛宗从口袋拿出一叠钞票,眼睛一转,坏笑道:“叶哥,那这钱,是不是见者有份啊?”
叶浩抬起脚就给了辛宗一脚,一把抓过钞票:“你个小鬼,先前就坑了我七万块,现在还想着分我钱,快去干活!”
辛宗揉了揉屁股,笑着走到了内堂拿出了扫把,开始打扫卫生,叶浩也拿出了袋子,将破碎的古董扔出门外。二人忙到了凌晨两三点钟,总算是把周竞业的破烂清理干净,因为太过劳累,二人便背靠着背昏睡过去。第二天早上。“叶先生!叶先生!”
叶浩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慢慢的睁开双眼:“谁啊?大早起来吵什么吵!”
叶浩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正站着一位头戴瓜皮帽,伸穿青布衣的中年胖子。来人正是钱通钱币店的老板钱通达。钱通达的身后站着六七个衣衫上带着土的青壮年男子。叶浩缓缓的站了起来,不解的问道:“钱老板,你怎进来的?”
钱通达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门口:“我今天早上带了几个工人,想着帮你把店面装修一下,毕竟我钱通达向来讲究诚信。一来你这古玩店,我便敲了敲门,谁承想你这门也没关,我便有些担心你这招了贼,急忙推门而入。一进来可把我们兄弟几个吓坏了,就看到你和这小子背靠着背坐在地上,我以为你让人绑架了,差点就要报警了。”
叶浩回过头看到还在酣睡的辛宗,略带歉意的对钱通达说道:“钱老板,不好意思,昨天我们忙着把周竞业这些赝品清理干净,忙的太晚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让你受惊了。”
叶浩说完话,就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辛宗。辛宗最近几天都在外边风餐露宿,一被叶浩刺激,便一个翻身跃起,手中亮出了那柄玉制匕首。叶浩见到辛宗又亮出了那柄匕首,轻轻敲打了一下辛宗的脑袋,随即对钱通达说道:“钱老板,这位是我的弟弟,名叫辛宗,今后他就是我这件叶氏古玩店的鉴宝师。”
钱通达见辛宗虽脸色苍白,身体瘦弱,但既然可以被叶浩引荐,那自然有过人之处了,想到这,钱通达便朝辛宗伸出手:“辛先生,幸会幸会。”
辛宗将匕首收了起来,和钱通达握了握手,随后贴近叶浩说道:“叶哥,这钱老板我看着有些面熟,好像在老阚头那里见过。”
叶浩听了辛宗的话,也没太在意,毕竟清道夫在河底摸东西,摸到最多的应该就是钱币,若是钱通达从老阚头那里进购钱币,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见钱通达带来了装修的人,叶浩便将接下来的事交给了辛宗,自己则出门逛一逛地摊,一是看看有没有带有灵气的玉石,二则是帮杨雨桐留意一下有没有洪武或者顺治年间的古董,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不能言而无信。叶浩顺着地摊区走了约有三四个小时,并没看到合适的明清古董踪影,更别提带有灵气的宝玉了。就在叶浩觉得要铩羽而归时,一个摊位上的瓷碗吸引了叶浩的注意,那是一口黄地绿釉凤鹤纹方碗,釉色好看,碗形扎实,就算叶浩不用冥眼去看,凭借自身的眼力也能看出这瓷碗是正品无疑,只不过这方碗上的落款被人为磨去,让人觉得这东西真假存疑,令人觉得有些惋惜。叶浩大步走到方碗所在的摊位前,伸出手拿起方碗,细细的观看。摊主是个带着老式圆片墨镜的老者,见叶浩上前,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没看到叶浩一样,若不是叶浩看到这老者摊位上的笔墨,叶浩便会把他归类为盲人。但叶浩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这方碗实在是漂亮极了,越看越是开心,顺嘴说道:“斗形碗,方形侈口斜腹,方足,外壁四面穿花飞凤与穿花飞鹤,间隔排列,若不是落款有缺陷,这件黄地绿釉凤鹤纹方碗,定能卖给高价。”
带着墨镜的摊主听到叶浩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干笑道:“小伙子,你还有点道行,接着说,你要是给我说满意了,我戎慎行就把这东西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