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会长派人打你?”
叶浩眉头一皱,他不相信和蔼的苍会长会做出这件事来。戎慎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要是他派人打我,我还不得和他拼命?按住我的,是当时最有名的二道贩子阚庆轩,他当年和苍林华有仇,因为苍林华在抵制二道贩子的问题上太过于激进,阚庆轩便埋伏在门外打算给苍林华个教训。但是他们哪TM知道,苍林华都快半个月没出过门了,看到我站在门口,就以为我是苍林华,给我套上麻袋就是一顿乱打。等我醒过来时,苍林华就告诉我,因为打伤了大脑,我的右腿被截肢了。我腿被截去以后,便心知这是报应,便对苍林华坦白了作弊一事,他见我为了他挡了一次灾祸,还折了一条腿,也原谅了我,我便将会长一职归还给了苍林华,并承诺,从此以后不在踏入古玩行会半步,也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只在这潘家园的地摊区靠古董讨生活。只为这句诺言,我就这样度过了我三十年的人生。”
叶浩听完戎慎行的话,有些感慨,虽然戎前辈做错了事,但这一诺千金的承诺,还是让人有些敬佩。叶浩见戎慎行有些可怜,便打算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可看了看去,这摊位上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看的上眼的东西。最后叶浩的目光定在了摊位上的笔墨上,便开口问道:“戎前辈,既然您曾是世界级的鉴宝大师,那书法的造诣应该不会太差吧?”
戎慎行一听到叶浩问道术法,傲然的抬起头:“你要是问书法,那可是真是问对人了,我当年就是凭借一手颜真卿的行草,获得了鉴宝宗师柳成化的赞赏,才得以进入这古玩行当,若要说我鉴宝不如苍林华我是认的,但要说书法,十个苍林华都不够我打,毕竟古玩行会的牌匾都是我亲自提的。”
叶浩听道戎慎行的话,在想起古玩行会的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便打定了主意,对戎慎行说道:“戎前辈,我叫叶浩,你叫我小叶就好,是这样的,我要在潘家园开一家古玩店,正巧没有牌匾,可不可以求您帮我题一副?只要我付得起,价钱您随便开。”
戎慎行见叶浩态度诚恳,且与自己投机,何况还有钱可赚,便即可回到:“好,你的古玩店叫什么名字啊?主营什么项目啊?”
叶浩见戎慎行答应,很是欢喜:“名叫叶氏古玩店,什么类型的古玩都经营。”
戎慎行听到叶氏古玩店眉头一皱:“叶氏古玩店?这算个什么名字,就好像李四家开了家肉铺,叫李家肉铺一样无趣。”
叶浩听道戎慎行的话,也觉得叶氏这个名字有些无趣,但却没有什么想法,便看向戎慎行:“戎前辈,那您有什么好意见吗?”
戎慎行没有回话,拿起毛笔,思索了一番,随即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了三个字:“无极堂。”
戎慎行看着这三个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笑道:“既然你不知道此时应该叫什么,那无极二字正好适合你,所谓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叶浩看到戎慎行这两个字,也心生感慨,没想到戎慎行为自己提的字,既然与自己的功法有所呼应。叶浩很是满意这名字,便掏出昨夜从林深茂手里赚来的十万块鉴定费,交到了戎慎行手中。戎慎行用手颠了颠钱的分量,将手中的字交给叶浩:“这个你拿好,去找潘家园外的老石给你刻。等你开业了,我定去给你捧场。”
叶浩谢过戎慎行,便奔着潘家园门外走去。十分钟以后,叶浩便站在了阴阳刻碑店门前。别看阴阳刻碑店样式古旧,但其上的牌匾可是生龙活虎,苍劲有力,这是一家百年的刻碑店,里边有一奇人名叫石荣成,也就是戎慎行说称的老石。叶浩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有一个约有七八十的老者,正拿着石凿在石头上刻字。叶浩见老者极为专注,不忍心打扰,便在一旁驻足良久。大约两个小时后,老者停下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叶浩问道:“你想刻碑?”
叶浩点了点头,拿出戎慎行给自己的字,递给了老者:“您就是石前辈吧?我叫叶浩,我想刻这三个字,作为古玩店的牌匾。”
老者接过字,点头作答:“不错,我就是石荣成。”
石荣成将字展开,随即赞叹道:“无极堂,好名字,字也是好字,整个潘家园里,除了戎慎行那个老东西,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这种人很少见了。”
叶浩恭敬回道:“石前辈说的没错,为我题字的人正是戎前辈。”
石荣成听到叶浩的话面露惊讶:“戎慎行不是在三十年前那场会长争夺战后,便不再帮人题字了吗?你是花了多少钱才能让他帮你题字?”
叶浩刚想说花了十万块,有点小贵,就听到石荣生叹了口气:“戎慎行这家伙的字,哪里是钱能买到的,你一定是和他交情不浅才对,不然他要你个几十万都不过分,你别看他现在落魄了,但当年他的墨宝可是千金难寻。”
叶浩听到石荣成的话,把向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看向石荣成问道:“石前辈,那您看这匾,怎么刻?”
石荣成摸了摸戎慎行的墨宝,又指了指石堆中的一块巨大石料大笑道道:“戎慎行的字,自然就要最顶尖的石材雕刻才行,若是用普通的石材都辱没了这几个字的价值。我这正好又这么一块镇店之宝,就用它来雕刻怎么样?”
叶浩顺着石荣成的手看到不远处有一块色彩浓郁,纹理奇特的石料,这石料颜色血红,其中有透明似果冻状的脉络,好似彩釉一般,甚为耀眼,若是抛光后,颜色便会更加艳丽。叶浩盯着这石头眼皮狂跳,略带激动的问道:“石前辈,这……这是昌化的鸡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