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赋图?还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叶浩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怎么可能会被汪爻收到,但当叶浩转头看向汪爻时,却发现汪爻正满是期待的看向自己。叶浩看到汪爻如此期待的眼神,便知道汪爻不是在开玩笑。况且就算汪爻手上的洛神赋图是假的,那这副临摹的术法价值也不会太差,毕竟连宋代的宫廷画师摹本都在燕京的博物馆中奉为国宝,只要汪爻的这个年代在久远一些,炒作一番必然会成为下一个国宝。汪爻见叶浩愣神,便继续说道:“我知道叶先生仅凭我的一面之言不会相信,但我说的确实是真的,而且我还托人用碳十四送检过,都能证明这画作的确是东晋时期的。”
叶浩听到汪爻的话,腾的站了起来,随即心痛的问道:“汪先生,你怎么能拿这画作去做碳十四呢?若画作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你等于是让这副画作暴露在辐射之中,这对画作的纸质是极其不利的。”
杨雨桐见叶浩如此激动,急忙问向汪爻:“汪叔叔,碳十四的是什么啊?”
汪爻面露苦涩的说道:“碳十四学名叫做放射性碳定年法,是根据碳十四的衰变程度,来计算出样品的大概年代的一种测量方法,通常是用来测量古生物化石的年代的。因为能检测出正负误差在四十年内,所以近些年有很多人用它来测量古董,但由于辐射性较大,会对画作或画卷的纸张,绢本有不可逆的影响。”
叶浩听到汪爻的话叹了口气:“既然你知道会对纸张有不可逆的影响,你为什么要送检?”
汪爻摆了摆手,对叶浩说道:“叶先生,你还是先吃饭吧,一会你们吃完饭了,就到后罩房去找我,我带你看看那副画作你就明白了。”
汪爻说完话,便离开了正房,向着后罩房走去。叶浩看出汪爻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和杨雨桐辛宗三人吃饭,打算一会去看看那洛神赋图在说。半个小时后,叶浩三人吃饱饭后,杨雨桐便带着叶浩与辛宗走到了后罩房门口。“咚,咚,咚!”
杨雨桐用手轻叩三下后罩房的门。后罩房的门便轻轻打开。杨雨桐带着叶浩与辛宗二人走了进去。叶浩才发现这后罩房内居然有小型电影院般大小。屋内除了站在展台上的汪爻,还有大约十多人在此等候。这十多个人见杨雨桐三人来到,便纷纷朝汪爻叫嚷道:“汪先生,现在人来齐了,可以让我们看看那副兰洛神赋图了吧?”
叶浩见这十多个人中,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名贵的手把件,不是黄花梨,就是各种玉石,叶浩便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无非是一些古玩爱好者,或是有点闲钱爱凑热闹的看客。因为真正的鉴宝大师,绝不会在身上挂着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对于一个鉴宝大师来说,见得多了,根本不屑于带。这十多人中,只有两个人吸引了叶浩的注意力,一个是一身漆黑的西装,带着一块老实的万国葡计表的老者,此时他正一脸专注的看着展台上的汪爻,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很像是一位鉴宝高手。而另一个则是身穿夏威夷衫,带个红色的佛牌,脚踩拖鞋的青年男子,虽然这青年男子穿的另类,但叶浩一眼就看出了他胸口的佛牌是阴沉木。很多人把阴沉木与金丝楠木混淆,但实际上他们两个可大有不同,阴沉木是楠木木料在河道或是深土之中,经过上千年的的掩埋,才形成的,许多因阴沉木因为长时间在水中或土中掩埋,被挖出后,都会变得碳化,与颜色发绿,呈现出极其美丽的纹路。而金丝楠木就是一种木材罢了,甚至还可以用黄金樟来替代。简单来说金丝楠就是木材,而阴沉木就是经过千年沉淀的楠木。叶浩眼前这位身穿夏威夷衫的青年,胸前的阴沉木佛牌,颜色暗绿且其中有许多鬼眼,其上的鬼眼也随着灯光变化,看起来极为漂亮。叶浩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现在就连普通的金丝楠木都被炒的有价难求,就这么大的阴沉木佛牌估计要上百万才能拿得下来。正当叶浩在观看诸多看客时,汪爻站在台上说话了。“各位,安静。今天叫各位来,一是给大家分享一下我收的这副洛神赋图的样子,二就是希望各位懂行之人,可以帮我辨别一下真伪。”
汪爻说完话,便拿出一个硕大的卷轴,铺在了展台上的巴花长桌之上,一副约有六米的画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展台下的人见此情况纷纷,冲了上去,想要欣赏这一时的国宝。岂料众人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四周冲出来的保镖拦住。台下众人纷纷叫骂道:“老汪,你什么意思?”
“汪老板,我们在这瞪了快三个小时了,现在画放出来了,你又不让我们凑近看,感情把我们当猴耍呢?”
台下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好不热闹,这时汪爻拍了拍手笑道:“大家都别急,因为这画珍贵,而且年代过于久远,我不可能让你们一起上来看,所以等我把防护措施做好后,你们在一个一个上来看。”
汪爻说完话,便按动了巴花桌子上的按钮,瞬间从巴花桌子上弹起了折叠式的玻璃防护板,将洛神赋图严严实实的扣在了里边。叶浩也懂汪爻的顾忌,毕竟之前港城就有过,展示古董不上防具就展出,最后被围观客人弄坏的先例。所以叶浩很支持汪爻的做法,毕竟这东西噱头这么大,估计是花了不少钱和精力弄来的。见巴花桌子已经扣上了防护,汪爻便拿着号码牌,在台下依次的分发号码,一边发一边说道:“由于这画卷实在是太老了,碳十四检测最少要距今以前六百多年了,所以每个人只有十分钟能看的时间。”
汪爻将所有的号码牌发完,便回到了台上,此时一位身穿布衣,留着长须的男子,已经拿着一根紫外线灯,缓缓的走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