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对这三方斋可是在熟悉不过了,孙离当时不就说,黑衣兜帽男的黑拐子的店,就叫做三方斋吗!但此时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毕竟汪爻刚刚遇害,要是老樊真的是凶手,自己岂不有危险?何况叶浩见老樊大方的伸出左手与自己握手,且手上没有任何血迹,自然知道老樊不可能是杀害汪爻的凶手,叶浩便和老樊寒暄了两句,将名片收起来,走向下一个可疑之人……几分钟过后,叶浩走遍了后罩房内,除了带着阴沉木佛牌的青年男子没有与叶浩握手之外,其余的人皆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证据。就在这时,叶浩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便是之前的那名长须男子,那男子怨毒的表情让叶浩现在都觉得不寒而栗,但寻遍了后罩房所有的位置,叶浩都没找到那长须男子的下落。警察很快就赶到了食御斋,来的警察正是之前调查鲍丰案的沈航,沈警长。沈警长来到现场又见到叶浩,面色诧异:“怎么又是你小子啊,我碰到你准没好事,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啊。”
叶浩看着沈警长也是一脸无奈,指了指被法医围住的检查的汪爻说道:“我和我女朋友还有弟弟,来这里吃饭,正巧我女朋友的奶奶与汪爻先生是故交。汪爻先生得知我鉴宝水平不俗,便请我们来参观他新收来的画,因为这画极其珍贵,且历史价值极大,便要求我们每个人只能在此观看十分钟。我上去后,就在观看这副画作,我在台上看的入神,一回过神才发现,电已经被拉断了,等到电恢复过来时,我眼前的画已经不翼而飞,汪爻先生也遇害了。沈警长你也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个搞古董的,被人邀请来这里,帮人鉴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沈警长,我这次还真发现了个重要的线索。”
沈航看着叶浩一脸自信的表情,叹了口:“说吧,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叶浩用手指了指身穿夏威夷衫,带着阴沉木佛牌的人说道:“我发现这次的凶手与在燕京郊区夜市的凶手,杀人手法极其接近,都是用木制匕首杀人,且一刀致命,上次我没看清鲍丰的伤口。但这次我发现,这凶手是个左撇子,而我与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握过手,为独这个穿夏威夷衫的青年,与一个失踪的长须男子,没有与我接触过,所以我觉得这二人的嫌疑很大。”
沈航听到叶浩的话,点了点头:“那消失的长须男子是谁?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叶浩用手拄着下巴,思索良久:“我之前和他有些小小的冲突,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我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眼神中满是怨恨的看着我,我也没在意,毕竟每个人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看画,等到断电开启后,我才发现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沈航听到叶浩的话后,指着台上的巴花桌子问道:“叶浩,你说你们今天是来鉴宝的,那台上的那幅画,到底是什么画,怎么汪爻还规定只能看十分钟?有那么严重吗?”
叶浩一听这话,面色就有些为难,随即看向身旁的几个人,靠近沈航悄悄的说道:“沈警长,这件事我们还是回局里说吧,因为我在这里说完,怕是还会引发出命案。”
沈航眉头一皱,虽然叶浩的话让沈航有些不解,但沈航也没说什么,让法医取证后,便带着叶浩三人与台下的十多名参看洛神赋图的人看客,一起回到了局里。因为辛宗与杨雨桐二人并没有什么嫌疑,毕竟辛宗与汪爻没什么人际关系,在场也没说过什么话,杨雨桐虽然和汪爻认识,但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平时除了来这食御斋吃饭,和汪爻并没有什么交集。叶浩却不一样,不光算是汪爻的受邀嘉宾,还是所有人都一致承认的,案发时离汪爻最近的人,甚至在有几个证人的口供中,都认为叶浩是杀害汪爻的嫌疑人。但沈航并不这么觉得,其一叶浩虽然和这件事有所牵连,但调查时发现,叶浩来这里是一个偶然事件,是杨雨桐一时兴起带叶浩前来这里。其二是叶浩不光没有作案动机,还有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左撇子,以及消失的那名长须男子,但为什么只要和古董有关的案子,都会有叶浩在现场呢?沈航带着这个疑问,来到了叶浩的审讯室。叶浩一见到沈航,立刻开口说道:“沈警长,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沈航将审讯室的大门关上,坐在了椅子上,看向叶浩:“什么事?”
叶浩面色担忧的说道:“沈警长,汪爻邀请我围观的那副洛神赋图,是真的,是顾恺之的设色绢本,这洛神赋图早已失传,现在燕京博物馆的藏品是宋代的摹本,都已经是国宝级别的了,这原本一现世,就弄出这么大的事,若不快点抓住凶手,怕是要出大事。”
沈航虽然不懂古玩字画,但是最近在调查杜锦屏的时候,也耳濡目染过,听到洛神赋图,也是吃了一惊,毕竟拿东西现在存世的摹本都是国宝级别的,这次若是证实丢的是珍本,那整个燕京估计都会被这洛神赋图搅得天翻地覆,沈航看着叶浩问道:“现在还有谁知道那洛神赋图是真的?”
叶浩摇了摇头:“沈警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我能看出这东西是真的,也不能排除别人也能看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调查出汪爻先生是在那里搞到的这洛神赋图。”
沈航觉得叶浩说的没错,便先释放了叶浩,叮嘱叶浩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燕京市,随时听后调遣,便去安排侦查工作去了。叶浩刚走出警局,就接到了钱通达的电话,叶浩接通电话,就听到钱通达开心的说道:“叶先生,石前辈来店里通知你,匾做好了,让你去他的店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