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了。见阚庆轩一脸的坏样,你师父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把金赵公明像的事给说了出去。阚庆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告诉你师父,他有门路搞到纯金的赵公明像。你师父一听大喜,便询问这金现在何处,阚庆轩一见你师父上钩,立刻告知,那金像就在河东的一户人家里,自己前几天前去河东收货,便得知了那农夫的手里有金像。你师父大喜,五天之后,便急忙拉着阚庆轩戎慎行和我,我们四人一同前往了河东。”
叶浩听到这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那位叫范闲的富商,要的不是纯金的赵公明像吗?这个像不是包金吗?这不是货不对板吗?”
破烂王淡淡的笑了一下,面露苦涩:“对啊,我和你师父四人一同到了河东,才发现阚庆轩居然是骗我们的,那赵公明像确实有一人之高,但哪里是金像,分明就是一尊铜像。看到这尊铜像,我们三人才后知后觉,阚庆轩把大伙给骗了。”
破烂王叹了口气,看着叶浩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师父问阚庆轩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为何拿一个铜像骗我们来河东,阚庆轩这个老王八蛋,居然告诉我们,现在他手头上有许多残破金像,只要将残破的金像融了,在将铜像表面刷上金子,就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和纯金的没什么两样。李学明前辈一听这句话,伸出手就给了阚庆轩一个大嘴巴子,怒斥他鬼迷心窍,怎么可以用铜来刷金子当纯金卖!阚庆轩挨了打,心里不忿,指着李学明前辈怒骂他假不正经,干这买卖的那有什么好人,再说了,自己有接近一百斤的金像,刷的厚点,根本没有人可以发现。”
叶浩听到这又有些不解了:“王前辈,我记得我父亲和我说过,九十年代的金子应该在五十多块钱一克,一百斤的黄金就算全融了,也能卖二百五十到两百八十万左右。为什么阚庆轩要拿这么多金子,来做一尊假金像,而不是直接拿着这些钱来投资别的项目呢?”
破烂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拍了拍叶浩的肩膀:“叶浩,是你格局小了,杜贤当时说的是谁找到了,就资助一百万,但是金像的价钱可是另算的,阚庆轩这一百斤的黄金,可是足足的给他赚回来了一千万的酬劳。”
叶浩一听破烂王这话,面色一变:“你是说,我师父他答应阚庆轩的做法了?”
破烂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本来我和你师父打算就此打道回府,却没想到戎慎行前辈听到了阚庆轩的话,觉得有点意思,便让阚庆轩继续说下去。阚庆轩一看这事有戏,便带着我们三人来到了他的仓库之中,仓库里满是各种残破的佛像,大部分都是金子做的,阚庆轩给我们三人看到金的残佛像后。告诉我们,大家一般识别金像通常都是摸其表面,或者是上称来称,来确定是否纯金,只要将金子刷的厚一点,杜贤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东西有假。戎慎行听到阚庆轩的话,面色一喜,随即问道,那重量呢?重量怎么解决?阚庆轩面露狡黠之色,从仓库中拿出一个巨大的银色疙瘩,指着这东西告诉我们,这东西叫铂,也就是白金,他的密度比黄金还要大,但是却没有黄金保值,一共五十多斤,二手收回来还没有三十万。只要把这白金刷在铜像与黄金中间,这像的重量就纯金的一模一样!阚庆轩的话彻底的说服了戎慎行前辈,当即同意要阚庆轩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将这赵公明金像制作好,送往燕京城。”
还没等叶浩发火,辛宗到是被气的骂娘:“这老阚头真TM的不是个东西,居然还敢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亏我师傅还对他信任有加!”
破烂王听到辛宗的话,便问道:“怎么?这位小兄弟你也认识阚庆轩?”
辛宗点了点头,回道:“认识,我师父一直都在他那里出货,据说和那老阚头认识很多年了。”
破烂王一听辛宗的话,顿时来了兴趣:“小兄弟,你师父是谁,兴许我还认得?”
辛宗见破烂王如此问,便立刻答道:“我师父名叫廖申贤,是清道……”破烂王听到这名字眼睛一亮,随即打断了辛宗的话:“清道夫老廖是吧?呵呵。那你也别骂阚庆轩了,你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
辛宗一听破烂王如此说,便有些不忿,站起身来急忙反问:“哦?王前辈,你认识我师父?”
破烂王点了点头,拍了拍辛宗的肩膀,将辛宗按在了椅子上:“何止是认识,当年戎慎行答应了和阚庆轩一同造假赵公明金像后,李学明前辈便与戎慎行先生分道扬镳。我虽然也不想参与此事,但是戎慎行前辈答应我,如果事成以后,便会让我担当古玩行会的顾问,我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跟着阚庆轩与一个和我年纪相差不大的人,一同为这尊赵公明像刷金。而那个年纪不大的人,就是你的师傅,廖申贤。”
辛宗听到破烂王如此说,仿佛整个世界观崩塌一般,呆呆的瘫在了椅子上,嘴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