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被辛宗与刘铁牛二人搀扶到了椅子上,休息了几分钟,待眼睛不在有重影的毛病后,便慢慢的站了起来。辛宗担忧的看着叶浩问道:“叶哥,你没事吧,要不然咱今天不比了,你回去休息休息再说吧。”
刘铁牛也觉得叶浩看起来有些不适,也附和道:“叶哥,辛兄弟说的对,不然咱今天就回去吧,改天再来。”
叶浩听到辛宗与刘铁牛的话,摇了摇头,伸手制止了二人的劝说:“我没事,就是刚才突然有些头晕罢了。”
辛宗与刘铁牛见叶浩坚持,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反而是大阚面带戏谑的问道:“怎么?难受了?难受了就不要硬撑了,回家得了,反正输了你也没什么大损失,最多就是丢点脸罢了。”
叶浩看大阚这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没有丝毫觉得不适,毕竟自己的能力太过强大,已经到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便摆了摆手朝大阚笑道:“认输?怎么可能,就凭你拿出的这么个东西,根本难不倒我。”
门外的酒客自然不知道叶浩的能力,看到叶浩如此自负的模样,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有的酒客气的有些急了,连自己买叶浩赢的票都给撕了。而屋里的大阚听到了叶浩的话,也不住的大笑:“哦?是吗?既然你觉得你赢了,那你就说说看。”
叶浩指着那坛子,应声说道:“这坛子是宋代钧瓷,菟丝纹,对不对。”
大阚听到叶浩的话,眼皮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宋代钧瓷,菟丝纹。”
叶浩见大阚点头承认,便继续说道:“菟丝纹最早见于唐代,是一种,配置色釉时用两种色釉混合制成,这种工艺简单来说,就是颜料与釉彩未能融合的,经过高温烧制,使其出现离合状态,致有纹,大如泥鳅纹一般的钧器。其制作工艺虽然复杂,但并没有多难,因为这个钧器是宋代产物,自然有宋代的做法。钧瓷发展到了宋代,宋代的窑工没都在釉中加入了氧化铜作为着色剂,烧出了青中带红,颜色通透的釉彩。而这个坛子颜色呈青灰色,且同时拥有釉面带菟丝纹,自然是出自大师之手。详细的制作工艺,便先是在胚胎之上裹满数层青釉,烧制成底釉。在烧制好的底釉表面上氧化铜花汁,用高温入窑烧制,铜花汁在釉体上流动成型,使其与釉体相结合,铜花汁渐渐化为千万红丝,如同泼墨一般,最终形成了菟丝纹。你若是凑近了这坛子,定能看到釉体之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气泡,数量虽不多,但却使得釉体表面富有了层次感,那就是钧瓷的魅力所在。”
大阚听到了叶浩的长篇大论后,细细的思索了一番,随后面色大变的看向叶浩,问道:“不错,这菟丝纹确实是两种釉彩不能融合,烤制而成,所形成的的奇特花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如何制作而成的?”
门外的酒客见大阚脸色变了,且语气柔和了许多,便觉得不妙,仿佛大阚还没有宣布叶浩获胜,他们便未卜先知了一样,许多人都开始破口大骂:“这臭小子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赢了这场这比赛?”
“他是不是大阚找来的托啊?怎么就那么容易就赢了?”
输了的人都在痛骂,赢了的人则沾沾自喜,毕竟买赢的人太少了,平均分一分,差不多都能在燕京城周边买套房了。屋子内,叶浩的一番讲解深深地震惊到了大阚的内心,这钧瓷的制作工艺早就已经失传多年,自己还是从老爹阚庆轩的那本祖传的书上看到的。大阚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叶浩一个年纪轻轻的人,能知道钧瓷的制作工艺。叶浩见大阚如此问,也不隐瞒,略一拱手,随后说道:“在下无极门单传弟子叶浩,师从李学明先生,今天来次,就是特意前来拜访阚庆轩前辈。”
大阚听到叶浩自报家门,便知道是自己失言了,古玩这行当,许多东西都是有所师承,既然叶浩能鉴定出这钧瓷的年代,制作工艺,便是鉴宝高手,而鉴宝高手的手段岂能随便告知他人。大阚见叶浩不愿告知原因,也不自讨没趣,推着轮椅朝叶浩三人挥手:“这次算你赢了,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爹。”
大阚说完话,便朝着摄像头说道:“好了,这次比赛的获胜者是叶浩,赢了的人去调酒师那里零钱吧。”
大阚说完话,便关掉了麦克风与摄像头。而门外的人却是一片哀嚎,大阚承认叶浩赢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钱打水漂了,当然最难过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之前买了叶浩会赢,却把票撕掉的人,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悔恨,明明一笔巨款砸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亲手撕毁了他们。叶浩辛宗与刘铁牛跟在大阚身后,走到了另一个屋子之中。屋子不大,约有不到一百平,是全红木装修,一个六七十的老头背对着叶浩,摊躺在床上,光秃秃的头上升起一阵阵烟雾。这屋子没别人,很明显这光头老头,就是老阚头阚庆轩了。叶浩见老阚头没说话,便上前行礼道:“在下无极门单传弟子叶浩,师从李学明先生,敢问可是阚庆轩先生。”
阚庆轩听到叶浩的话,身上一哆嗦,随即转过身来看向了叶浩:“哦?你是李学明那老不死的徒弟?”
阚庆轩头一转过来,可把叶浩和刘铁牛给吓了一跳,因为阚庆轩抽抽巴巴的老脸上,只有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一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但叶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被这长相波动了情绪,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冷静的点了点头:“没错,我正是李学明先生的徒弟,叶浩。”
刘铁牛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见到叶浩与辛宗二人淡定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紧紧攥住拳头,来抵抗阚庆轩,略带惊悚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