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宗看了一眼叶浩:“叶哥,锦鹏古玩店,不是说之前被封了吗?怎么杜锦屏还在这附近活动啊?”
叶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昨天杜锦屏用卡车送硬币的做法,很明显就是要给我某种暗示,我觉的我们还是要去一趟,能到查到一点线索是一点线索。毕竟这个人,身上担负着太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和很多人的性命息息相关,更何况他贩假制假,会让古玩行业遭受重创。”
辛宗也点了点头:“没错,只要把杜锦屏绳之以法,我师父的事我就水落石出了。”
叶浩也认同辛宗的想法,二人换好衣服后便打车,向着琉璃厂而去……琉璃厂是一条位于和平门外的文化街区,早在元代之时,这里便是官窑厂,专门为了烧制琉璃瓦,因为琉璃瓦烧的好,便因此称作琉璃厂。到了明代时,因为建设内城,大肆修建宫殿,便将琉璃厂的规模扩大,使得其变为朝廷的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明代后期嘉靖年间,琉璃厂因为被划分到了城区内,便不宜在城区内烧窑,便将琉璃厂钱移到了郊区的琉璃渠村,但因为琉璃厂的名字年代久远,则保留了下来。而到了清代,许多参选科举考试的举人,因为喜欢这里的风景,大多喜爱汇聚在此,因此许多心细的商贩抓住了商机,便在琉璃厂内开起了书店,与贩卖笔墨纸砚的店铺。琉璃厂因此就形成了浓厚的文化气息。有文人墨客的地方,自然有书画,有古玩,历史上的著名的收藏家也大多都是当时的名人。叶浩带着辛宗坐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车,便来到了琉璃厂,此时得琉璃厂的很多店铺,才刚刚开门,叶浩与辛宗二人顺着手机上的定位,来到了琉璃厂大街,从琉璃厂大街的一条胡同内穿过,就看到了锦鹏古玩店的牌匾。锦鹏古玩店的牌匾也是极为讲究,一块乌木为底,其上用金漆写着锦鹏古玩四个大字,在牌匾的两侧画着两只翅膀,牌匾顶端一只似鹰似龙的头部张开巨口,衔住了整张牌匾。锦鹏古玩店的大门上,贴着两张封条,门外蹲着一名抽烟的男子,叶浩和辛宗一走过去,男子便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伸出手,笑着迎向叶浩:“这位小兄弟就是叶浩吧?我是受方先生所托前来协助你的帮手,名叫霍沈思,你可以叫我大沈。”
大沈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的刀疤,看起来极为怪异,但叶浩并不在意他人外表,毕竟奇人自有奇像,便客气的伸出手,回道:“大沈,你好,我就是叶浩,我身边这位是我弟弟,名叫辛宗。”
大沈点了点头,同辛宗也握了下手后,便为叶浩与辛宗二人讲解情况:“我是方先生雇佣的私人保镖,平日里经常接一些调查工作,昨天中午时,就接到方先生的委托,派我前来调查卡车司机的行踪。我本以为这次的任务会十分艰难,却没想到,仅仅用了不到五个小时,就查出了这司机的行踪。”
大沈拿出一个本子摊开,放在了叶浩面前。一号一看,不仅佩服大沈的的职业素养。这本子贴着一个光头的照片,下面写着光头的名字,薛斌,在下面就写着薛斌的人生经历,以及薛斌昨天下午到今天的所有路线图。大沈指着本子对叶浩和辛宗说道:“这个叫薛斌的,就是昨天开卡车的司机,我从昨天到现在,跟了他八个小时了,他除了出去买吃的,几乎都在这个古玩店里藏着,或者在等待着什么。”
辛宗指了指门上的封条:“这门都被封死了,他是怎么进去的?”
大沈微微一笑,指着锦鹏古玩店的侧面胡同说道:“你俩跟我来,我带你们看看他是怎么进去的。”
三人蹑手蹑脚的从锦鹏古玩店侧面的胡同穿过,来到了后门。发现虽然后门同样贴着封条,但封条明显没有粘牢,后门的开合与封条没有半点关系。大沈用手轻轻的将后门打开,钻了进去,叶浩和辛宗紧随其后也进了后门。叶浩一进到锦鹏古玩店后,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这里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味道,是一种霉味与泡面腐烂的味道,古玩店内面积很大,呈“T”形格局,除了两边有两个卧室外,从前门到正门就是一条长长的筒子,两边皆用红木做起了架子,其上摆放着许多金铜摆件与玉器木器。三人穿过古玩贩卖区,来到了屋子两侧的卧室,一个光头男子正赤膊上身的躺在床上,鼾声震天。叶浩一眼就认出了那光头男子正是薛斌,便给辛宗使了个眼色。辛宗自然懂得叶浩的意思,身形一闪,直接将熟睡的薛斌双手死死抠住,架在后腰,按在了床上。薛斌胳膊一痛,睁开了双眼,就发现了自己已经身处险境,急忙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快把我放开!”
“啪!”
叶浩上前一个耳光打在了薛斌的脸上:“说,是谁派你去我店门口撒硬币的?”
薛斌吃痛闷哼一声,随即看向了叶浩冷笑道:“你小子就是叶浩?我老板早知道你会找到我,便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让我告诉你,古玩行会和他的事你少管,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浩听到这话差点笑出了声:“吃不了兜着走?我到要看看他杜锦屏有什么能耐,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薛斌嘿嘿一笑,朝辛宗看了看:“小兄弟,你掏一下我的口袋,里边有我老板给我的东西。”
辛宗看了一眼叶浩,见叶浩点头,便伸手摸向了薛斌的口袋,口袋里是一张照片。辛宗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端倪,就将照片递给了叶浩。叶浩接过照片一看,就发现这照片的位置有些熟悉,想理一下,才想起来,这地方不就是杨雨桐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