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双方参赛者是两名男性,而比赛的一千个古董中,居然全部都是晚清的粗茶大碗。晚清的粗茶大碗是所有古董中最不值钱的古董,差不多一个四五十块,要多少有多少,比现在景德镇量产的碗都要便宜的多。这两个男人一胖一瘦,瘦的叫做松本翔一,胖的叫奥古斯汀博诺。二人刚进场的时候,眼神中都透露着自信,很明显二人都是对古董有些研究的人。但看到这一千个古董,全部都是晚清的粗茶大碗时,眼中就只剩下慌乱。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挑选,两人差不多快把这一千个晚清粗茶大碗翻了个遍,也没看出来,那个更有价值。毕竟这粗茶大碗,无非就是酱釉瓷和紫金釉,这两种釉虽然名字不同,但如果不是专业研究这东西的话,看起来就是跟扑通的老式茶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一把,连叶浩都不敢下注,毕竟这根本就是不是比赛,而是碰运气,因为叶浩一开始就用冥眼全部扫过,只能看的出其中一个晚清的粗茶大碗散发的光晕,比另外的九百多个浓郁一些,想来那个应该就是最贵的。最后比赛获胜者是长得瘦些的松本翔一,他选中的粗茶大碗裁判给出了一千四百二十阳国币,而另一个奥古斯汀博诺选中的粗茶大碗,只有八百九十阳国币。经过了前面不少被打断腿,挑断脚筋,卖到风俗馆,以及被派到黄金之国淘金的参赛者后。奥古斯汀博诺已经被吓得不会反抗,脸上带着绝望的神情,被工作人员带了下去,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他的工作听起来就让人感到绝望。因为奥古斯汀博诺是吕宋人,便派他去吕宋附近的热带雨林的地区,捕获鳄鱼。这工作说起来好听,但是这是一份高危工作,因为工资较高,去的人也不少,而回来的却不多。毕竟热带雨林中不光有鳄鱼,还有许多以人类肉身无法对抗的生物。而第二场比较有趣的比赛,则是两名女人。一名年轻靓丽,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吊带裙,眼中溢满了情欲的吕宋女子,名叫洛佩兹苏别那。另一名则是阳国本土的女性,身穿职业西装,带着金丝眼镜,虽然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但依旧风韵犹存,名叫江口由纪。这场比赛能让叶浩记住,并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的样貌,而是她们比赛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二人比的古董,和叶浩上场时一样,也是玉器,只不过老的玉器居多,很少有现在的工艺品。叶浩有点拿不准这二位的能力,便下了最低的赌注压给了江口由纪。江口由纪显然对玉器有独到的见解,便拿到了叶浩觉得全场价值最高的一个西周时期的虎型玉佩。就在叶浩觉得江口由纪百分百的会获胜时,洛佩兹苏别那与其擦肩而过,将二人手中的玉器掉了个包。在场所有人以及全场近百个高速摄像头,都没能捕捉洛佩兹苏别那的动作。直到江口由纪尖叫着发现自己的玉佩被掉包成了一个晚清的玉牌,大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很显然,最后洛佩兹苏别那赢得了这场比赛,那个她偷来的西周虎形玉佩,价值三亿五千万阳国币,而她塞给江口由纪的晚清玉质腰牌,只值六千阳国币。很显然洛佩兹苏别那赢得了这场比赛,而江口由纪长相不差,她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比赛进行到了第四十场的时候,叶浩账内的资金就已经有两百亿阳国币左右了,虽然也有输的时候,但是赢的还是偏多。但叶浩并不觉的这是件好事,堕天俱乐部本身就是一个吸食人血的地下赌局,这两百多个亿,叶浩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最后是带不走的。剩下的七场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叶浩抬起胳膊一看,从韩卢比赛结束后,到现在一共过了十八个小时,比自己预期的时间慢了许多,毕竟很多人不是想叶浩一样轻松的赢得对手,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的在选择生机。随着门外的一声惨叫,第一轮的比赛结束了……很快门外又传来了一声巨响。叶浩和阿尔德走出太空舱中,看着地上的一只右臂,摇了摇头。此时库房中已经站满了人,韩卢也正笑呵呵的看着叶浩:“叶先生,怎么样?这一轮一共赢了多少钱?”
叶浩用伸出三个手指,微微一笑,没有言语。韩卢见叶浩的手势,便抻起脖子问道:“三个亿?不是吧,这四十七场比赛即便是每局都压一半,也不能只赢了三个亿吧?我保守些还赢了二十亿呢。”
韩卢说话间露出了一丝骄傲,仿佛是什么事都要和叶浩比试比试。阿尔德听到韩卢如此说,冷哼了一声:“二十亿算什么?我们可是赢了足足有三百亿阳国币!单是这些钱,就够许多人三代衣食无忧了!”
阿尔德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韩卢也有些惊恐:“阿尔德!你不是骗我吧?三百亿,你们难道局局都能猜对吗?”
阿尔德得意的拍了拍叶浩,骄傲的说道:“四十七场比赛,其中的四二十场比赛我们都下了最低的赌注买赔率最低的选手,输了也无所谓。但是赢就至少翻了十多倍,还有五场比赛,经过叶先生的指导,我们就全部买了正确的对手!”
阿尔德的话无不彰显着叶浩的才能,让余下的参赛选手都纷纷汗颜,不敢说话,毕竟许多人都处在惊恐之中,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拿着钱去赌。韩卢见自己没赢过叶浩有些尴尬,急忙开口岔开话题:“也不知道第二轮比赛是怎么个比法?是和第一轮一样,还是换了规则。”
韩卢话音刚落,旋转楼梯屋子里的青年男子,便又拿着麦克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自打上一次他突然跑出来,砍断了大久保千岛左臂,所有的参赛者都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恐惧,很是不愿意再看到他那张冷酷无情的脸。见青年男子走出来,大家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