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楠望着因为害羞已经钻进他怀里的乔雅,喉结轻滚,嗓音低哑着说道:“记住,以后不准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乔雅红着脸缩在顾祈楠怀中,双手攥紧他的西装,发出一声弱弱的单音算作回应。隔天一早。乔雅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睡眼,望向身侧的顾祈楠。只见男人靠在床边,正轻挑着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手里的报纸。乔雅也坐起身,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靠在顾祈楠的身边,将目光投向报纸。只见整个报纸上,似乎都是有关夏家的新闻,几乎被夏家占了个遍。新闻头条便是夏柔儿和一个猥琐男在生日宴会上乱搞的事情。甚至还有好几张配图,例如那猥琐男被发现时的表情,和夏柔儿紧紧缠着猥琐男不愿意放手的画面,以及夏建鹏一巴掌直接扇到夏柔儿脸上的模样……昨日宴会上,二楼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记者事无巨细的暴露在报纸上。而网上的消息比起报纸上,恐怕还要更细致一些。夏家的脸面,这次算是丢尽了。而谭清因为夏柔儿被拘留的事情,直接精神崩溃,得了精神病,被迫送进精神病院。报纸上甚至还记着谭清发病时,疯疯癫癫的模样。夏建鹏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十岁,一副愁眉苦脸的沧桑模样。在夏建鹏的努力下,夏柔儿最终还是被放出了拘留所。可清白被毁,她这辈子都只能和那个猥琐男人结婚。那个猥琐男人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据说是个缺钱的小混混。夏柔儿的婚后生活有多精彩,可想而知。身旁,顾祈楠见乔雅望着报纸许久没有说话,低声询问道:“难过吗?”
他正要伸手将乔雅搂入怀中安抚她,却见乔雅云淡风轻的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难过?”
闻言,顾祈楠沉吟片刻,没有回答。是啊,她为什么要难过?夏建鹏和谭清只是他的舅舅和舅妈,而是还是看在她父母的遗产上才收养她的,几乎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看待过,她也从来没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家的温暖。她所感受到的,只有舅妈的恶言恶语,和表妹看似关心实则排挤的行为。现在他们的下场,是罪有应得!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难过?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还会大摆宴席,庆祝上三天三夜。乔雅将目光从报纸移到顾祈楠身上,昂起头,一副解气的模样:“他们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他们活该!”
算上前世的事,夏家这群人死一万遍都不够,更何况今生只是没了身份地位而已。顾祈楠望着眼前的少女,薄唇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他将乔雅搂进怀中,用手轻柔顺着她头上翘起的炸毛。“不难过就好。”
他的眼眸中缱绻着平日中难得一见的深情,嗓音很沉:“之后的路,我陪着你走。”
乔雅抬眼望向他,墨澈的眸子对上他那如渊的眼眸,收敛起玩笑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正经和严肃。她绯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道:“一言为定。”
下一刻,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男人声音暗哑,同样是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乔雅刚才的话。“一言为定。”
就在此时,一通电话打破了二人之间亲密的气氛。顾祈楠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乔雅在他身旁耐心等待着。不过片刻,电话便已结束。乔雅望着顾祈楠,好奇问道:“是谁打的电话?”
一大清早给别人打电话,祈楠这个朋友还挺“个性”的。“是我的一个朋友。”
顾祈楠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瀛国那边,中文名叫裴鹤,最近他才回国来安城谈生意。”
“他举办了场宴会,这次给我打电话是叫我去参加。”
乔雅歪着头询问:“我也要去吗?”
顾祈楠双眸含笑望向眼前的少女,将头附在少女的耳边,声音低沉还带着男性的炙热气息。“我的夫人,你觉得呢?”
乔雅瞬间被撩得面红耳赤,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红晕,浑身仿佛都要融化在耳畔的炽热之下。即使到了宴会上,那炽热的感觉仍未消散,男人低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一直回响。宴会上,在经历过无聊的寒暄后,乔雅也闲了下来,只能更无聊的品着宴会上的酒水,观察周围同样参加宴会的来宾。就在此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径直朝他走来。男人柳眉墨眸,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手中端着一杯半满的红酒,昂贵的高定西装似乎是瀛国那边制作的。宴会昏黄的灯光撒在男人身上,勾勒出男人俊美中还带着几许异域风情的轮廓。不过片刻,那男人便走到乔雅面前,伸出右手,一副握手的模样,客气的打着招呼。“你好,你就是乔雅小姐吗?”
他说话时,还隐隐约约带着些许瀛国的口音。尚未等乔雅回应,男人的手便被顾祈楠握上。顾祈楠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模样,也跟着寒暄道:“裴鹤,我们不过几年未见,关系就生疏到见面需要握手了?”
裴鹤闻言也不尴尬,唇角带着笑意,却褪去了那副客气的模样,开着玩笑:“你倒是护得紧。”
连握手都不让,之前偶有听闻顾祈楠对乔雅的宠溺,还以为只是捏造的传闻。在他的印象里,顾祈楠这种到哪都一副不近女色的高冷模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人,简直注孤身。今日一见,还真叫他大开眼界。不过,顾祈楠的小媳妇……裴鹤饶有兴趣的眼神投向乔雅,眼底眸光流转。接下来,裴鹤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和顾祈楠攀谈着。只是总时不时朝乔雅感兴趣的目光。乔雅被看着有些不舒服,正好酒喝的有点多,便起身前往洗手间。她刚从厕所隔间出来,却见洗手池旁,多出了一个浑身神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