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冷漠地看向薄以琛。“我很正常。”
他只不过是想要年年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就不正常?而且,薄以琛不是也一样把白芷圈禁在身边?白芷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薄以琛一个丈夫。她就活得很好。薄以琛大概是明白了傅云霆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儿后,把白芷轻轻拉出来,问:“阿芷,你自己告诉他,我有没有限制你什么?”
从来都是阿芷自己不做,他并没有限制她去做什么。以前他不懂女人,现在正在学。“没、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出门。”
白芷很诚实地小声说道。认识苏瑾年后,白芷的病情稳定了不少,而且又和薄以琛解开了许多误会,她心境自然好转。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至少不会被人吓得瑟瑟发抖还哭了。“还有你妈妈的事情。”
薄以琛握住白芷的手,握住那缕不安的灵魂。白芷不敢直视傅云霆冰冷的眼睛,低着头轻声说:“是因为我生了病……所以薄先生才瞒着我这件事的,但薄先生有安排妈妈到很好的病房,也有请高级医护人员照顾妈妈……我很感激薄先生。”
“夫人说的很好。”
薄以琛轻轻吻了白芷的脸颊一记。虽然他知道,白芷全是因为苏瑾年,才会坐在书房里,才会对着让她害怕的傅云霆说出这些话的。但,他的阿芷很勇敢。进步很大。“现在你知道了?薄先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禁锢了薄夫人的自由,甚至不许她见她自己的家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苏瑾年定定地看着傅云霆。如果是他,他会像薄以琛这么做吗?“我没什么要说的,他的事和我们无关。”
傅云霆的观念,根本不容任何人动摇。苏瑾年心里的火气蹭蹭上涨,正要发作时,薄以琛却开口了。“那么,苏小姐开心与否,喜欢与否,也和你无关?”
傅云霆一怔,黑眸抬起,看向一脸怒意的苏瑾年。是啊。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年年不再对他甜甜地笑了?好像,就是那天听到他和范洛谈话开始……傅云霆攸地看向范洛。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令范洛瞬间欲哭无泪想起那天被苏瑾年偷听到他和傅少谈话的倒霉时刻。他直接给跪了!“我有罪,傅少。”
范洛不在乎自己是否当众下跪,他怕的是他家傅少发病。以前傅少发病,他们担心傅少伤害自己。现在傅少发病,他们担心傅少杀人呐!“这件事跟范洛没有关系,除非你能瞒着我一辈子。”
苏瑾年冷声说道。“我道歉!”
傅云霆脱口而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毕竟,据说傅云霆活了20多年,还从来没跟人低过头,也没跟人道过歉。只见傅云霆上前一步,紧紧握住苏瑾年的手。“年年,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我做的不对,我道歉。我也不再阻拦你和秦家相认,但是……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
不过,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并不像是知错后愧疚道歉的样子。而是害怕失去,宁愿委屈自己,放下身段只为挽留。是这种心态,令他低头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并不是他认为他真的做错了。但这都不是秦家兄弟关注的重点,他们关注的重点在最后一句。不要离婚?他们妹妹才18岁,怎么可能和傅云霆结婚?“你们都没结婚,离什么婚?”
秦郁一把将苏瑾年从傅云霆手中抢过来,牢牢地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