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自投罗网的,真是个奇人。”
出租车师傅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王涛,摇了摇头,一踩油门驶远了。等王涛回过神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字。跑!“王涛是吧?”
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短短地几秒钟,王涛被“请”到大院内。等头套被拿开,王涛揉了揉眼睛,发现身处一个装修简单的房间里。三把椅子,一个桌子,一个台灯。面前坐着两个人,板着脸,冷冷地看着他,带有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
高压的气氛压得王涛喘不过来气,过了半晌才声若悬丝地答道:“王涛。”
“你自称可以左右赞助权的招标结果,还说你认识不少人,跟他们保持不当的关系?”
王涛耷拉着头:“我那是开玩笑。”
啪!其中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你的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你只有一个出路——坦白交代!”
王涛一看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精气神,索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了出来。从一开始设局到演戏,再到后来与朴吉泰和约翰的接触,一个字不漏和盘托出。一些蜿蜒曲折的情节甚至让面前的两个人都为之吃惊。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走了出去。王涛看着桌子上的清汤寡水,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没有一点犹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能在监督者的小房间里吃上免费的饭,这个经历让王涛终生难忘。门外,中年人皱起了眉头:“看来与我们调查的情况一致,举报信上夸大了很多地方,王涛根本不认识高老,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在胡编乱造。”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那帮人怎么就会轻而易举地相信他的嘴脸呢另一个人很是不解。中年人若有所思:“既然确定中间不存在任何的利益输送关系,这已经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通知执法者吧。”
郑天赐刚刚抵达长河市,就接到了电话。“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亲眼看着他被两个人押送进了监督者的大院里,那样子别说有多狼狈了。”
“不过他的心里素质还是够硬,居然没有尿裤子。”
郑天赐轻声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接下来,你就放心去干吧,那几个他的马仔我觉得可以尽数收下。”
“哼,他还以为忽悠着把你当成了工具,胜券在握的时候,不料咱们出马了,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接着又是一通的幸灾乐祸的嘲讽和大笑,声音传到郑天赐的耳膜中震得嗡嗡作响。郑天赐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少爷……”“行了,你是不是跟他还斗出感情来了?他不过就是个小人,一切按照我说的办吧!”
挂上了电话,郑天赐重重地向后一仰。没错,王涛是个小人,可真小人也比你这个伪君子强。郑天赐第一次出现了有些心软的想法,与王涛接触了那么久,虽是死敌,但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经过长时间的审讯,王涛早已疲惫不堪。亮眼的灯光让两双眼球变得干涩又呆滞,有一种落魄的寂寞之感。嘎吱……铁门再次打开。王涛半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拉了一个椅子斜对着王涛坐下,上下打量着。“王涛,1965年生人,户籍长河,半年的时间从一个十几人的作坊做到了近千人的规模,如风,‘人如风后入江云’有点意思。”
“不可否认,你真是个搞商业的奇才。”
王涛苦笑:“谢谢高老的夸奖。”
老人笑了,眉头也舒展开来。“不错,提前做了功课。”
“想拿到洲运会的赞助权,来一次鱼跃龙门?”
王涛一个劲的苦笑,还不忘点点头。整件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转机,一切都想梦里来,又要尘归尘土归土。连高老都来了,这件事看来要定性了。高老把端来的茶杯放到王涛面前,沉声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王涛微微愣一下,猛地一下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高老清澈透亮的眼睛。“你也知道筹办一次洲运会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这些品牌商报上来的价格和条件极其不匹配,要么条件高,要么价格低。”
“你不是一直宣称是平趟四九城的掮客嘛,利用你的特长帮我们把价格抬上去,条件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