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皮箱,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绿油油的钞票安静地躺在箱子里,一连四个皮箱都是如此。“这是……四十万美刀?”
中年人呆呆地问道。接到任务的时候,远远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惊人的数目。“不止呢,”王涛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支票:“这个是朴吉泰给我的,你们最好现在就取出来。”
中年人接过支票,手都在哆嗦,上面的几个零都不敢数了。“你,你是怎么做的了?”
中年人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王涛,他才仅仅二十多岁!王涛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赶紧清点一下,那里还有礼品,全部上交,我还要趁着他们没睡醒的时候赶紧开溜。”
四十万美刀的现钞,加上五十万的支票,算上几个礼品,足足九十多万美刀。按照现在的1:4.7汇率计算,也相当于四百多万!“谢谢,请你签字。”
“好。”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胜利的喜悦。关于收钱的事情,王涛特意提过,如果不收,那就是一个掮客最大的疑点。高老沉思一下,给出了一个“先收下,后面尽数上交”的方案。时间回到上午八点半。太阳早已挂在云端,今天的阳光额外的明媚。朴吉泰慌张地跑到正在更换床单的保洁老太太面前,大声问道:“人呢,这屋里的人呢?”
这回,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老太太。听完翻译的话,老太太瞟了一眼朴吉泰,像看傻子一样:“肯定是退房了啊。”
朴吉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气血一齐涌上了脑袋,头疼欲裂。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约翰早就跑到前台去询问了。“你好,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想知道901的客人什么时候退房的,现在去哪了?”
前台的服务员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对不起先生,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约翰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早已慌乱如麻。时针挪到了“9”的一边,朴吉泰急匆匆也赶到了前台。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朴吉泰慌乱地从口袋取出了钞票,扔在前台的面前,声嘶力竭地喊道:“说!他去哪里了?”
“对不起先生,请您平静一下心情……”身后传来约翰鄙夷的一笑。“朴,你也是个土大款了。”
朴吉泰怒火中烧地盯着约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这是不是你俩的计谋?”
“我还没问这是不是你俩合伙算计我呢?”
“你报了什么价格?”
“你又报了什么价格?”
俩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各种污言秽语从嘴里冒了出来。在客人来来往往的大厅中差一点就要大打出手了。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正要准备接两人去招标会,看到眼前的一幕,快步跑去拉架。“两位先生,别吵了,招标会马上就开始了,咱们赶紧去吧。”
俩人一齐瞪向工作人员。“这是不是你们跟王涛的计谋?你们早就里通外合,设计好了来坑我们是吧?”
工作人员茫然地眨了眨眼:“王涛?什么王涛?”
幸好有人提醒,工作人员这才恍然大悟。“两位先生,我不是在十几天前早就提醒过你们王涛就是个骗子吗?”
“那时候,是我向两位调查后,并亲口告诫二位防止上当受骗。”
朴吉泰和约翰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还真是那么回事。忽然,约翰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杵了杵朴吉泰的胳膊。“朴,他是骗子!”
朴吉泰嫌弃地甩开约翰的胳膊:“还用得着你废话?”
“别忘了,我们是同盟”约翰提醒道。朴吉泰讪讪地笑了:“同你个法克!”
说罢,朴吉泰慌张地回到了房间修改了标书上的金额,完全忽视了约翰的讨好和暗示,信任早已崩塌了,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真相大白,王涛当初给的什么“低价”承诺,都是扯淡,说白了就是要骗钱。直面约翰这种阴险的对手,事到如今哪怕花费再大的代价,也要从他手中夺取赞助权!约翰长叹一口气,气得一跺脚:“蠢货!”
要不是碍着有组委会的人在,约翰能说出更多更难听的话来。片刻后,约翰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对组委会的人说:“我已经准备后好了,咱们先走吧。”
车里,约翰取出了从一开始抵达京城就准备好的备选方案。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只是上面的金额大到异常地扎眼。会议室里,时间来到上午十点二十八分,朴吉泰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高老和约翰早已等待多时。高老回头看了一眼钟表,面带笑容地说道:“咱们开始吧?”
“等一下!”
朴吉泰将标书望桌子上一砸,质问道:“王涛呢?”高老听完朴吉泰的描述,装作又惊又呆的样子,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水。“对于朴先生的遭遇,我个人深表同情。”
“对于这个叫王涛的骗子,我们组委会早就尽到了告知义务。”
“如果朴先生还有疑问,我可以帮您通知执法者介入。”
约翰脸上的神情复杂,看了一眼正发火的朴吉泰说道:“朴先生快去吧,我在这里还要投标。”
“我也投!”
朴吉泰强压着怒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出三千万,好了,投标会可以结束了!”
约翰鄙夷地笑了,盘起手说道:“不会是泡菜币吧?”约翰这边的人哈哈大笑,与紧绷着俩的朴吉泰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咳咳……”高老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九点半了,我宣布投标会最后一轮报价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