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们去找夏家讨个说法去。咱闺女不能受这样的气。”
顾城一想到当初为了娶到顾笑笑,向他百般讨好的夏方,血压就一个劲的飙升。悔呀,他当初怎么就被夏方那看似老实的面容骗了呢!“老头子,你要是去了,事情闹大了,那我们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韩翠一句话,让冲动的顾城偃旗息鼓。夏仙却听得不清不楚,完全不明白外婆话中是什么意思。“外公,就算你去了,也不可能让爸爸把那女人赶走的。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了爸爸的骨肉。”
夏仙劝说道。“什么!”
韩翠惊讶的尖叫,她从凳子上蹦起,双手拉住夏仙的胳膊道“小仙,你给奶奶说清楚,那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仙避重就轻的说了,夏方和何莲香的事情。她想了想,前世妈妈去世,继母入门。今世,妈妈痴傻,继母依旧入门。她想,既然何莲香和夏方定要在一起,她不如带着妈妈离开。总之,她只要躲开那些曾经让她陷入厄运的人,努力守护身边爱护自己的亲人就好了。“老天啊,我的笑笑怎么命那么苦呀!”
韩翠说着一把搂过蹲在地上寻蚂蚁玩的顾笑笑,私心裂肺的哭诉“先是遇上不负责任的付庭华,接着嫁了个狼心狗肺的夏方。”
韩翠的哭诉,惹得顾城也连连抹泪。老两口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讲诚信、重诺言。在村里过活了几十年,从没与人争红过脸。也经常帮助邻里乡亲。可是,老实本分、善良又有什么用。女儿受了这般欺负,他们都无法替女儿出头。顾城与韩翠同时看向顾笑笑,眼里面充满了心疼与哀愁。他们明白,夏方这次是打算和顾笑笑离婚了。不然,他是不会带回怀孕的何莲香。虽然,他们理解夏家对于子孙的渴望,可是他们怎么能在顾笑笑才出事不久就这样做。“哎!冤孽呀,冤孽呀!”
顾城叹气遥望门外。此时,东边的太阳早已露出了朦胧的微光。“外公,外婆。你们别伤心了。”
夏仙拉过两位老人的手在自己手心“不管爸爸,怎么样对妈妈不好。但是我会一直守护妈妈的。”
夏仙抬起头,认真看着屋中的几人。“我也会努力守护你们的。相信我。”
顾城和韩翠相信的不住点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们心中十分惆怅,万分温暖。和煦的阳光渗进屋内,温柔的覆盖在屋中的几人身上,显得一片温暖,一片安详。“对了,外婆,你刚刚骂的付庭华是谁?为什么说他不负责任?是跟妈妈有关吗?”
夏仙抹掉眼泪问出心中的疑惑。“啊!”
韩翠吃惊一呼。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失态将付庭华这个名字说了出来。她低垂眼眸,想要躲过夏仙探究的目光。一旁的顾城也起身道:“我出去把鸡鸭放出来。晚了你大舅妈又会骂的。”
顾城前脚踏出门去,韩翠也喊着要帮忙搭把手迅速冲了出去。夏仙咬唇看着两位老人仓皇逃出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确定这叫付庭华的男人与妈妈之间有着某种关联。她一定会想办法弄明白的。夏仙走到正在抓蚂蚁玩的顾笑笑身边蹲下。她替顾笑笑将额前的乱发顺在耳后,道:“妈妈,我要去上学了。你乖乖在外婆外公这里听话,不要到处乱跑。”
“嗯嗯,我乖,你也乖。”
顾笑笑抬头给了夏仙一个灿烂的笑容,又的低头玩去了。夏仙背起书包刚踏出大门,就看见大舅妈把一个大箱子从家里扔了出来。紧接着,大表姐被大舅妈又推又骂的赶了出来。见这阵势,夏仙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你滚,我铁心岚没生过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铁心岚气得胸膛跌宕起伏。“妈!”
顾柔哭着喊“妈,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不赶走你,让你继续给我丢人现眼吗?”
铁心岚一脸的愤怒。“我……、”顾柔因为哭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夏仙的目光落在顾柔的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心里瞬间明白昨夜表姐见到自己为何如此惊慌。这时,天已大亮。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家门。有些人听到顾家这边的有动静,兴冲冲的赶过来瞧热闹。夏仙看见有人影在院子外张望,又看了眼哭泣的顾柔。“大舅妈,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夏仙意有所指,抬起手指了指院外移动的人影。铁心岚面上一僵,随即恨恨瞪了眼夏仙。“死丫头,收拾起东西滚进来,以后在考试不及格,你就不要回来了。”
铁心岚话罢,转身进了屋里。夏仙走上前替顾柔拾起箱子,低语道:“大表姐,院外有些呱噪的八哥,你还是先进屋吧!”
顾柔顺着夏仙所指的方向,面色惨败,跌跌撞撞拉着行李冲进了屋里。“大表姐,考试考差了,跟大舅妈好好的认错。没啥大不了的。”
夏仙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院外的人听个清清楚楚。铁心岚因为学习的原因,经常对顾柔打骂。这样的八卦他们都听了十几年了,早已不是啥新鲜事了。没有听到新鲜八卦的人,于是瘪瘪嘴不乐意的走了。顾柔躲进二楼的房间里,拉开窗帘看着站在院中的夏仙。她明白,今日如果不是夏仙谨慎,机灵,提醒了自己正在气头上的母亲,家丑不可外扬。自己的丑事肯定就会传遍全村。夏仙正好抬头对上顾柔的视线。她对顾柔微微一笑,顾柔也投以感谢的微笑。等顾柔将窗帘紧闭之后,夏仙也背起书包去了学校。周五这天,夏仙放学后打算先去书店买一些学习资料,却发现顾顺鞠躬讨好的跟在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身后。她心中拉起了警铃。于是,她偷偷跟了上去。跟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顾顺跟着那女人到了一家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