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肄业生,名字还不被万世耻笑?读书人最大的追求就是青史留名,留的名字自然都希望是美名才名,马博阳却要遗臭万年,自然接受不了。“陛下,之前都是草民的错,看到陛下所书的楹联,让草民如梦初醒,是草民无法体会陛下的一片苦心,恳求陛下给草民一个继续学习的机会吧,草民一定发愤图强,不负陛下所望!”
为了自己的名声,马博阳这次真是下了血本,说话的时候不断磕头,没几下额头就出现了血迹。“重回学堂,会认真学习么?”
“会的,草民就算不睡觉,也一定学会先生们所教的学识。”
看着之前还怒怼自己的马博阳现在磕头求饶,叶天心里不由得一阵阵暗爽。“那好,朕就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谢陛下隆恩,草民一定努力上进。”
一面注定会流传后世的墙壁,让马博阳彻底恐惧了,声望无法积累起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争取毕业。哪怕只能做个小官,蹉跎一生,也比遗臭万年好,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做不成牧斋先生第二了,皇帝也不会允许江南在出现一个牧斋先生。领袖露出如此丑态,天华书院的其他学子自然不会在去和皇上过不去,开始转变态度大表忠心。勉励了众学子几句后,叶天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宫。走在路上,叶天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由得回头去看,倒霉的陆贤已经被侍卫拿下,死死按在地上。一个犯官之子冲向皇上,他们没直接抽刀干掉陆贤,就算是够手下留情了。“放开他,陆贤,你有何事?”
“陛下,我,草民求陛下给草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会努力学习的,只求陛下能给我派一个最苦最累的职缺。”
“有不少人来求高官求肥缺的,求最苦最累的官职,朕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没其他的想法,只是想用自己的一生去赎父辈的罪孽。”
看陆贤的表情不似作伪,叶天点头道:“被俘寮人数万,朝廷必须要安置他们,可这些人不事生产,只懂渔猎抢掠,你愿意吃苦,那就给你一个寮人山寨治理,教会他们如何本本分分的生活。”
寮人野蛮凶残,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寮寨,可陆贤却不知道其中凶险一般,立刻磕头谢恩。回到行宫之后,秦若风立刻送来了账册。叶天知道江南富庶,贪官横行,可看到抄家所得的财富,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算古董字画等杂物,仅现银就有八千多万两,接近朝廷两年岁入。“真是朕的好官员,一个个都是发家小能手,勤劳致富的楷模!”
看到叶天动了真怒,秦若风试探的问道:“陛下,这些犯官的处理……”“放心吧,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这话是朕说出来的,朕自然不会违反,对犯官的处置,都按照大周律法来实行。”
皇上旨意一下,各个部门立刻开始逐案审理,文坛领袖的牧斋先生陈乃学跳动寮人叛乱,证据确凿,以谋反论处。称病在家的邓世光也以贪污罪被处斩,湘王靠着皇叔的身份保住了一条命,可也被叶天勒令返回封地闭门死活,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就要看叶天什么时候想起他。只是以叶天的风格,估计这辈子是想不起自己的皇叔了。对于百姓,叶天从不吝啬,涉案官员士绅土地全部被朝廷没收后,立刻下旨给佃农们分发土地,缓解了江南土地矛盾的同时也让叶天收获了一大波声望,成为江南百姓们眼中的明君神主。至于剩下的大笔银子,也让叶天开始头疼了,自从做了皇帝,叶天手头从来都没这么富裕过,总是犯愁钱不够的叶天现在每天都琢磨这么多钱怎么花,幸福来的太突然,也会带来痛苦。在叶天痛并快乐着制定支出计划的时候,河边一群百姓只有痛苦没有丝毫快乐。“三哥,你们干啥呢,又来船了,正等着咱们去拉纤呢。”
“老七,还拉什么纤,帮主传话了,谁都不准拉纤了。”
听到三哥的话,老七的脸上不由出现了迟疑,“三哥,咱们虽说结社了,可都是为了赚钱,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咱们吃的就是拉纤的这碗饭,不干活吃啥?”
“你知道个啥,眼看着就要吃不上饭了!少废话,今晚全帮集会,你去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七虽说心里不舒坦,可帮主的命令不能违背,只能乖乖转身回去吩咐其他工人不要干活。临安府之所以能够成为江南最繁华的城市,主要得益于位于运河之畔的地理优势,临安府是南北水陆交通的节点。商船南下时可顺流而下,可商船北山,就要依靠运河两岸的三万多纤夫拉纤前行。现在运河纤夫集体罢工,让每天往来商船数十艘的运河陷入瘫痪,河道都被无法行驶的商船阻断,此事自然惊动了的临安城的皇帝。自己刚刚下旨将抄家所得的赃款运回帝都,运河就陷入瘫痪,让叶天不由得多想起来,让保卫局前往调查。保卫局早就在叶天准备江南的时候加大了情报投入,叶天旨意一下,立刻送来了详细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