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房小妾,是被你强抢而来,身为朝廷命官,欺压百姓,老子现在就为了明州百姓宰了你!”
宋启远可是明州的地头蛇,官员们的黑材料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现在有皇上撑腰,一副见人杀人,见鬼斩鬼的样子,立刻吓住了所有人。高高在上的侯世名这次也会好好说话了,“宋典吏,咱们是同僚,你不能一点同僚之谊都不念吧?”
“同僚?我呸!你们真把老子当同僚看过?就说牌桌上,老子主动给你们送银子,你们谁给老子一个笑脸了?我就算拿块骨头喂狗,狗都知道摇尾巴,你们连狗都不如!”
“是是是,我们不是东西,宋典吏,你冷静一下,把刀收起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以前连正眼都懒得看自己的畜生们现在被吓成这么一副怂样,让宋启远再次找回了当初喋血街头的快感。一个人,一把刀,吓得所有人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就在宋启远准备快意恩仇的时候,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进来。“混混就是混混,哪怕是穿上了官服,也改不了一身匪气,宋启远,你拿个破铁片吓唬谁呢?”
“王经历?”
“亏你还认识我是谁,本官还以为宋启远发达了,已经六亲不认了。”
从侧门走进来的蒋焕杰是府衙经历司中的经历,官职不高,却是明州城里手眼通天的人物。明州换了三人知府,可经历一直都是蒋焕杰。以前宋启远想要请他吃顿饭,都要提前本个月预约,还要送上至少百两银子,蒋焕杰才有可能赏脸去吃饭。就连宋启远的江湖地位,也是在得到了蒋焕杰的认可。七八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哪怕有皇上撑腰,宋启远看到蒋焕杰之后,还是矮了三分,举起的横刀下意识向下。“宋启远,你现在是朝廷命官,你那一套江湖作风不能再用了,做官要多用脑子,不要有个阿猫阿狗撑腰,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宋启远已经彻底被蒋焕杰镇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叶天。“宋启远是朝廷命官,给他撑腰的,自然是朝廷,你敢如此鄙视朝廷?”
叶天的话对蒋焕杰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直接大笑起来。“哈哈,你可真逗,小子,我知道,你背后就是秦若风,可他一个靠着父辈得官的纨绔,也想撼动明州?”
“混账东西,你一个小小经历竟敢如此无视本官!”
叶天是让秦若风去处理公务,可皇上就在自己的衙门里,秦若风心再大也不可能真去埋头工作,早就让人盯梢了。听到有人在兵房闹事的消息,秦若风第一时间赶过来,哪想到刚过来就听到蒋焕杰在编排自己。背后乱嚼舌头被正主逮住,蒋焕杰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和尴尬,冷笑着说道:“原来是秦大人呀,下官参见大人,刚才下官所言并非诬蔑,我明州是港口城市,和其他城市有很大的不同。”
“有何不同?”
“其一,我明州境内有大量外国商人,处理纠纷时需要更加慎重,其二,明州商业发达,商人众多,若是不能有效的维护商业,明州必然衰落,上任知府在任期间,明州上缴赋税每年都能增长一成,敢问大人,你有何良策,能确保明州的持续繁荣,可以让朝廷赋税年年递增?”
蒋焕杰的问题直接把秦若风给问住了,他一直在跟父亲学习,可学的都是治国之道,从打出着眼,一入仕就做了钦差大人,根本就没做过实务官,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善于察言观色的蒋焕杰看出秦若风的窘迫,冷笑道:“下官再次请教大人,我明州缉私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维护良好的商业环境,增加关税。”
“非也非也,大人大谬,增加关税只是目的,却不是主要目的,缉私的主要目的在于维护财政垄断,关税和财政垄断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