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你们要做什么?想要造反不成?举枪!”
这次厘簿楂来也是做足了准备,城守府在军中调拨了一批火器给他们使用,虽说还是无法和磐石营士卒手铳火枪相比,可至少都是燧发枪。他们一举枪,对面的磐石营士卒也毫不客气的纷纷举枪,厘簿楂一闪身躲到几个士卒身后,高声喊道:“荆王殿下!你可要想清楚,我们都是真腊官兵,你们若是敢开枪,后果是很严重的!”
“你们立刻放下武器,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岂有此理,你们竟敢威胁真腊官兵,真觉得我真腊软弱可欺不成!”
厘簿楂话说的严厉,可心里却满是喜悦,说起来,厘簿楂还要感谢叶天,要不是叶天弄死了他的前任,他现在也做不了捕盗官。可这次过来,他得到的吩咐就是把事情闹大,最好让真腊一方流了血,最好能死人,如今事态的发展,一死肯定不止个位数。南大陆诸国都有和皇族权贵到其他各国游历的传统,每年都有不少他国权贵在真腊游历,厘簿楂自然不会惧怕叶天这位王爷,他这么个只能欺负老百姓的微末小吏,自然不知道大周已经拥有了跨过重洋远征的能力,更不知道一旦爆发战事,他们的古月主子也不见得真会为了他们和大周开战。无知者无畏的厘簿楂在确定对面开枪之后,自己面前有足够的替死鬼后,就准备下令直接开火。可这个时候,叶天突然冷冰冰的说道:“所有人,举枪!今日,咱们就替真腊国主,杀了厘簿楂这个乱臣贼子。”
“等等,你胡说什么?我捕凶缉盗,做的都是自己的分内事,怎么就成乱臣贼子了?”
“你公然违抗真腊国主的旨意,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对面的士卒都听清楚了,你们现在放下火枪还只算是胁从,若是真敢开枪,那尔等便是跟随作乱,不仅死了白死,就连你们的家人都要被牵连!”
前任捕盗官被斩,跟随他一起弹压“反叛”的士卒全部被杀,这事早就在拉虚城传遍了,厘簿楂带来的士卒们自然也知道。本来他们就对周军士卒手里的火铳心里发憷,现在听了叶天的话,心里更没底了。“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咱们是真腊官兵,这一次是奉命前来的。”
“奉命?奉谁的命?”
厘簿楂刚想回答就意识到不对,急忙闭嘴。此时一直在瓦面偷偷观察的舍渠不由摇了摇头,还以为能给叶天带来些麻烦,却没想到,新任捕盗官比前任更无能。除了动用武力就没其他的办法了么?就算要动武,也不能对方随便两句话就乱了方寸,让叶天知道真腊臣子如此无能,岂不是助长他想要侵略真腊的野心?推开人群,舍渠毫无畏惧的说道:“荆王殿下,你虽贵为大周皇族,可到了我真腊,也要遵守我真腊律法,殿下若是视我真腊律法入无物,便是轻视我真腊,轻视我真腊,便是亡我真腊,这是对真腊的宣战!”
说完舍渠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真腊士卒们,他们的军容让舍渠眼角不由一阵跳动,这么一群货实在拿不出手,舍渠只能改口道:“大周如此轻我真腊,我真腊人人皆有死战之心!”
“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很简单,厘簿楂既然说你们这里可能收购了赃物,那就必须要让厘簿楂带人搜查一番,这也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对你们有好处。”
“我们这里没有赃物。”
“既然没有,那为何不敢让我们搜查?厘簿楂,让你的人去搜查!”
看到真腊士卒们各个面带惧色,舍渠心里不由叹息一声,这些废物,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