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皇上,我们可没想过反对大周呀,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打架了,求皇上爷爷开恩,饶了他吧!”
“是呀,皇帝爷爷,我们知道错了,现在就各回各家,求求您,饶了库里南吧!”
“饶命呀,皇帝爷爷饶命呀!”
面对跪成一片不断哀求自己的村民们,叶天一脸苦笑的说道:“诸位请起,我们这是要救人,不是杀人。”
“救人?救人用刀子干啥呀!怕不是要拆了他吃肉吧。”
舍由井突然开口道。如此无稽之谈,却吓的村民们各个面无血色,也不怪他们没有见识,拉虚城里的权贵们不敢正面反抗大周,就派出家丁下人在乡间到处散布关于大周的一切不利言论。大周人喜欢吃人只是最常见的一个梗而已,之前村民们还半信半疑,如今都亮出刀子了,那这事八成是真的。一个女人更是跪着爬到了叶天的战马马蹄下,哭喊道:“要是我们有得罪大周皇帝的地方,皇帝要杀人泄愤就杀我吧,千万别杀我当家的,他要是死了,我们一家六口可都要饿死了,求皇帝开恩呀。”
“你们并未触怒朕,朕何必要杀人呢?我们真是要救人。”
里咯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明白了,大周皇帝要把咱们变成奴隶,库里南受伤了,干不了活了,大周皇帝不想浪费粮食,就要杀了他吃肉!”
面对里咯的神推论,叶天立刻感到一阵无语,可村民们都信了,奴隶没用了被杀掉的事情屡见不鲜,完蛋了,库里南看来是活不成了。“在你们眼中,我大周军队就是食人恶魔不成?我们真是要救他,你们若是不信,就找几个代表出来,跟着朕一起过去!”
舍由井冷笑道:“就算我们一起和大周皇帝陛下一起过去又如何?周围都是大周的军士,就算大周要杀人,我们还能反抗不成!难道你们大周要行古月旧事么?”
白鸟庆担心叶天不明白舍由井的意思,立刻附耳解释起来。当年古月与真腊决战,虽然击败了真腊,可自身损失也不小,而且古月大军是泛海而来,后继乏力,再加上安宋在一旁虎视眈眈,最终只能熄了吞并真腊的心思,将真腊变成了自己的附属国。古月撤军时,一来为了捞到更多好处,二来为了威慑真腊,在占领区大肆杀戮,更是在三河郡杀戮投降士卒和百姓八万余人,并让三百多真腊少年旁观。事后古月军放走了这些少年,让他们到处宣扬古月的“军威”。此事在真腊国内流传了十余年,古月的凶残成功威慑住了真腊,每次谈起此事,真腊人不是义愤填膺的要复仇,而是两股战战的认为古月不可敌,要安心的做古月的附庸。舍由井显然是在暗指,叶天这次就是来杀人的,要用真腊人的命吓住其他活着的真腊人。这些年舍由井盘踞在这片土地上敲骨吸髓,捞取了大量财富,可他很会做人,是不是的玩点慈善,结果乡民们不仅不怨恨舍由井,反倒十分敬佩他。这让舍由井在乡间拥有了很高都是声望,如今舍由井这么说了,百姓们也就这么信了。看着跪在地上却一脸得意的舍由井,叶天心中怒火不由升腾起来。“你们究竟要如何才能信任朕?”
“真腊百姓的事情,应该让真来百姓们自己解决,不敢劳烦大周皇帝陛下,草民等只求大周皇帝陛下率军离去。”
说完舍由井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在舍由井的带领下,其他乡民也纷纷哀求起来,这也难怪,在他们看来,周人太多事了,他们需要水,其他村子不肯,那就打,打到对方服气为止,多少代都是如此过来的。偏偏这一次,周人跳出来瞎搅合,没有周人,他们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大周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拉虚城内所有权贵们绝望,无论是前任太尉还是前任丞相,他们集结大军掀起的动乱都被大周在翻手之间镇压下去,将门集体发难,却换来了全体覆灭。残存的权贵们已经不敢在和大周对抗了,他们只盼着舍圣理的叛乱能闹得大一点,安宋大军能早一天到来,在大周势力被严重削弱后,再伺机“起事”。不敢正面硬怼,可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给叶天添堵的机会,更不能让大周收取了军心后在得到民心,这也是权贵们的共识。舍由井之前说什么都想不到,叶天会带着人来自己这个向下土财主的地盘上,震惊之后,舍由井就陷入到了狂喜之中。这里可是他的主场,有百姓们的支持,就算大周皇帝也奈何不得他,自己必须要站出来,要把叶天怼回去。此事只要传扬开来,他舍由井必然成为权贵圈里的英雄,而自己这个舍氏旁支在舍氏家族的话语权也将大大增加。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叶天难看的脸色,舍由井心中更加兴奋起来,似乎美好的未来已经对自己招手了。叶天的右手已经死死握住剑柄,他现在恨不得一剑劈死舍由井这个王八蛋,叶天不怕讲道理,不怕摆明车马的反叛,不怕耍无赖,可遇到舍由井这种滚刀肉,还真觉得无可奈何。自己说了,是要救人,可舍由井却擅动百姓不信,自己让他们去看,舍由井又擅动百姓不看。一句话,你是坏人,你不用证明你不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你就是坏人,不听你的任何辩解。“陛下,这些真腊人真是不知道好歹,咱们还救他们做什么?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赵大猛咬着牙说道。“事到如今,咱们还有退路么?”
舍由井也不是傻瓜,他故意摆出一副滚刀肉的嘴脸,就是为了激怒叶天,如果叶天一怒之下真的不再理会重伤村民的死活直接离去,反而中了舍由井的圈套。民间必然会出现传闻,大周皇帝为什么要走?因为被我看破了他的诡计,感到心虚,无计可施这才狼狈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