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时候到了!”
安根千反驳道。“无耻!我们侯府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
之前他们就用日期耍花招,让侯府差点失去族产,现在又在日期上耍花招,安津美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我是败类?你一个女孩子,如此对自己叔父说话,到底谁是败类?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孩,成天和叶天搅合在一起,不清不楚的,我骙亭侯府的门风都被你给败坏了!给我闭嘴!”
哪怕有山匪即将来袭,依然挡不住山民们八卦的热情,对着安津美开始指指点点,仗着人数优势,说话更是毫无顾忌。成功让安津美闭嘴后,安根千继续说道:“诸位乡亲,骙亭是咱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家,现在山匪就要来了,他们会烧了咱们的房屋,抢光咱们的粮食,夺走咱们的妻女,还会杀光我们!这一切都是叶天这些周人带来的!让他们滚出去!”
“说得对!让他们滚出去!”
“不能让周人害死咱们,周人,滚!”
“立刻滚出去,再不滚,就把你们打出去!”
山民们群情激愤,事先被奈田永收买地痞混混们更是拿刀子不断挥舞着,一副叶天他们不走,就立刻动手的架势。沈若辰皱着眉头低声说道:“陛下,对他们动手吧。”
撇了一眼满脸得意的奈田永,叶天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如此,只会死的更快。”
数千山匪即将来袭,他们若仓促离开骙亭,就算能击败山匪,自身损失也不会小。可要和山民们爆发冲突,恐怕山匪们杀进来,和山民们纠缠在一起,无法摆开阵型的他们,只能死的更快。“无耻!无耻!本侯直到今日,才知道,骙亭百姓如此厚颜无耻!山匪欺压你们,你们不敢反抗,却要把反抗山匪的人推到山匪刀下,你们,你们……真是厚颜无耻。”
安泽贺从小读的都是圣贤书,又是骙亭最高贵族,没学过,甚至都没见过泼妇骂街,厚颜无耻四个字,已经是他能说出来,最严厉的话了。“兄长,你与叶天之间,到底有何勾结?以至于你都可以无数骙亭百姓的性命,死保叶天不可?”
“你胡说!”
“我胡说?山匪就要打过来了,他们就是要来取叶天的性命,他们一旦攻入骙亭,全亭上下,将无疑幸免,这些,哪一条是我胡诌的?兄长,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北安的亭侯,不是大周的!为了一些周人而牺牲我北安百姓,你对得起我是安氏列祖列宗么!”
安泽贺最看重名誉,如今被安根千当众指责,气的全身发抖,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安津美还想站出来,却被叶天拦住,有安根千在,骙亭侯府继续帮忙,恐怕也要被骙亭百姓驱逐了。“小山,小山,你站在他们那头干什么?快回来!回来呀!咱们都是骙亭人,你要帮着外人坑害自家人不成?”
“小六子!你是我从小踢着长大的,现在成人了,了不起了!你拿着刀子干什么?要和你亲舅舅动刀子不成?赶快滚过来!”
“姐夫,凭什么让咱们北安人陪着周人一起死?山匪要是来了,你能保住我姐么?快过来呀!”
侯府部曲自成体系,可大家都生活在骙亭,自然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侯府部曲与骙亭乡民彼此通婚,大家都有亲属关系,眼看着安泽贺这位亭侯都无话可说了,百姓们立刻开始策反侯府部曲。有安泽贺和安津美在,部曲们不敢直接反水,可看他们满脸为难,让他们和乡民们动手,也是不可能的。“山匪很可怕?”
听到叶天的话,安根千立刻回道:“你这不是废话么?问问在场的人,谁不怕山匪?就连官兵都打不过他们!”
“那是因为山匪们藏匿于深山之中,官兵不是打不过他们,而是找不到他们,若是遇到了,别说是官兵,就连你们,也能打的山匪满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