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
“不就是一文钱么?你至于么?你分明是故意找我的麻烦,不就是看我好欺负么,想要杀鸡儆猴,你想错了,这里没一个怕你!”
“我大周有句话,不知你听没听过,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我没听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你今日偷一文钱,一千日就能偷走一贯钱。”
“胡说!这山货行才开张几天呀。”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天天都在偷钱了?”
“我没有!”
叶天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呼喊,直接下令杖责。这些都是亭侯府的家生子,偷一文钱就打,人人都会说主家刻薄寡恩,可若是偷了一贯钱,就算活活打死也没人管。谁都没想到,叶天能用一个奇葩推算法打人,安盘贵刚想站出来帮忙,就发现一个男人牵着一条狗跑到叶天身边说了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个晒干的盛内菇。该死,他们发现了?没准呀,狗鼻子灵得很。想到这里,安盘贵也害怕了,一文钱都能被打,自己偷了二十斤盛内菇,还不被凌迟?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安盘贵立刻溜走。磐石营用的,都是军中所使用的军棍,底端包着镔铁,一棍下去,刚才还在嘴硬的管事立刻哭爹喊娘的求饶。得到消息的田夕纪刚赶过来,就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急忙喊道:“住手!”
没有叶天的命令,磐石营士兵自然不会停手,反倒示威般的加重了力道。“叶天,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教训一下,偷盗的管事。”
一个管事急忙跑到田夕纪的身边小声解释,田夕纪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就为了一文钱?还什么千日千钱,叶爵爷果然精通算学,立刻住手!他是我骙亭侯府的奴才,就算要惩治,也该是侯府动手,用不着你帮忙。”
“可以,住手。”
士兵们早就得到了叶天的眼神示意,打人的使用,用得是“拖打”法子,军棍落下后顺势一拖,如此一来,只是打了三棍,挨揍的管事就已经被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这种打法其实没多少伤害,可看着血粼粼的,其他管事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田夕纪还以为叶天要反对,却没想到如此痛快就同意了,迟疑了一会,觉得这里面没什么诡计,才开口道:“安津美,你父亲将山货行让你打理,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现在管事们离心离德,人人都要辞职,这就是你想看到的?还不快快给管事们道歉!”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见么?给管事们道歉。”
安津美就算再笨,也明白道歉意味着什么,今天她只要道歉,那日后在管事们面前,将毫无威信可言。听到田夕纪的话,管事们一个个感动的眼泪汪汪,到底是自家主子,就是知道心疼他们,既给了他们台阶,又狠狠打击了安津美的嚣张气焰。“休想!”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认,承认了就要改正,你父亲对你的教导,你都忘记了么?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肆意妄为,让下面人寒心,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管事们道歉认错,要么,山货行的事情,你以后就不用管了。”
说完田夕纪还故意看了叶天一眼,山货行是叶天独自出资,可骙亭侯府也以权势入股,大东家是叶天,大掌柜要由侯府委派,这是早就谈好的事情,叶天反对也没用。“夫人,你认为,打错了?”
“侯府世代诗书传家,最讲宽厚,别说一文钱,就算真的偷走了一贯钱,顶多将下人赶走,岂会如此重责?叶天,你此举,乃是败坏侯府声誉!这事你就不要管了。还有安盘贵,山货行出了窃案,安盘贵身为二掌柜,追查盗贼乃是本分,就算冤枉了人,也不可追究,更何况,谁保证那个叫野树的就没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