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如此猜忌的老板,干不下去了,咱们走。”
“竟然认为侯府中人都是奸佞,是窃贼,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走!”
“为了侯府的声誉,咱们绝不能和叶天这种人为伍了!走,现在就走!”
安津美没想到田夕纪直接发难,看着管事们真打算转身离去,不由焦急的看向了叶天。此时叶天毫无惊慌,冷笑道:“不把偷走的银子还回来,走?你们往哪里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地上那些银元是我们用银子换的,什么叫偷!”
叶天在自己身上拿出一枚银元,和管事们身上找到的银元一起放在安津美的手里,“你看看,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奇怪了,怎么一个周围有锯齿,一个没有呢?”
“聪明,门道,就在其中,银元是用银子铸造了,哪怕融了,也都是银子,所有很多奸诈之辈,就用剪子在银元周围剪下一圈,剪过的银元继续使用,而被剪下来的银子,就被收集起来,积少成多,融了之后,还是一个个银锭。为了杜绝此种情况,我大周铸造银元时,故意在周围造出锯齿,只要有人剪过,别说看,用手一摸就能发现。”
安津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呀,一对比,没有锯齿的银元果然小了一圈,我们北安人刚用大周银元,不知道其中门道,百姓都是第一次见到大周银元,还以为本就是这样,根本不知道被剪过了。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畜生,多换了银子不说,还偷偷剪银元,反手再换,获利更多!”
管事们剪银元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买卖,还嘲笑周人愚蠢,想不到这个好办法,哪想到,这小小的锯齿之中还藏着这么大的门道,全都愣住了。“我们运来的大周银元,各个都有锯齿,可你们身上的却没了,如何解释?我记得有人说,银元换了之后一直带在身上,不是你们剪下来的,又能是谁?沈若辰!”
“在!”
“立刻收集花出去的银元,看看有没有锯齿,查明白没有锯齿的银元有多少,算清楚,他们贪了多少!”
“是!”
看到沈若辰真的带人离去,事情彻底败露的管事们也撑不出了,纷纷下跪求饶。“叶爵爷开恩呀,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小人一时糊涂,求爵爷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都是账房!是他蛊惑小人的,小人再也不敢了,饶命呀!”
“大家都这么干,我也不得不这么干,我是被逼的,叶青天饶命呀!”
刚才还趾高气昂要辞工的管事如今一个个全都跪在地上,安津美好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全身都舒坦了。心情大好的安津美连称呼都不计较了,故意说道:“母亲大人,这些刁奴偷盗,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该如何处置呢?”
“这,这,这些刁奴,连我都给蒙骗了,多亏叶爵爷明察秋毫,否则不知道让他们占走多少便宜!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田夕纪红着脸说道。田夕纪刚才有多嚣张,她现在就觉得有多尴尬,对于这些办事不利的蠢货,全杀了都不能消解她心中的怒气。“把贪污的,都吐出来,所有人以后好好工作,若再有懈怠,新账老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