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叶天做不出来,为君之道,叶天首重正大光明。用蒙骗的方式,忽悠着别人去执行危险任务,可以得一时之利,可谁都不是傻子,早晚有看穿的一天。而听到叶天的话,元卫周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加激动起来。皇帝陛下与自己说交心之语,这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陛下,微臣唯有粉身碎骨,报答天恩。”
“别乱说,你要活着,要好好活下去,任务结束后,你我君臣,同乘一车,朕带着你,遍览我大周国都风光。”
“微臣一定要活到那一天,不过在此之前,微臣一定要为陛下,荡平古月!”
“好,荡平古月,你便是我大周镇南王!”
反正叶天也没想在大周扩充领土,建立起一个亲周诸侯国,总比留着一个对大周充满敌视的异国政权好。被叶天以王爵相酬,元卫周更加激动了,深吸两口气,才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呦,这不是叶大人……不对,你如今已经不是军巡使了,变成小叶了。”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人?敢对大人如此无礼?”
申怀松冷笑一声,满脸不屑道:“对他无礼又如何?以前他是军巡使,我要惧他三分,可他如今没了官职。哦,对了,他还是大周的伯爵,可那又如何?我现在可是北安人,他这个大周伯爵,管不到我的头上。”
听到申怀松的话,元卫周整个人都愣住了,在真腊,有那么多真腊人做梦都想成为周人,怎么在大周,还有要成为北安人的傻子?“你愿意做北安人?”
“做北安人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我做周人,一个月多少工钱?做了北安人,又有多少工钱?我在大周,只能娶一个黄脸婆,可我在北安,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人人尊敬,就连大富豪都对我礼遇有加。”
“可北安是弱国呀。”
“哼,国家强弱和我这个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吃得饱睡得好,有足够银子用,我管北安是强是弱?”
元卫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天挥手阻止。“人各有志,你在街上,看到有人要去吃米田共,你还能硬拦着么?搞不好,会踩自己一鞋的。”
听到叶天的话,元卫周直接大笑起来,而申怀松的脸色,则变得异常难看。“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今天心情好,就再说一遍,人各有志,你在街上……”申怀松没想到叶天真的重说一遍,脸都被气绿了。想要发作,可听说叶天有功夫的他又不敢动手。“哼,你也就能动动嘴皮子,说几句牢骚话而已,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们以为做周人好?那你这位大周伯爵,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辞官离去,说白了,还不是混不下去了?被北安官员欺压的时候,你的本事呢?有种你在这里站住了,别滚呀!”
申怀松竟敢如此羞辱皇帝,气恼的元卫周直接抄起了茶壶。“狗咬了我们一口,我们总不能咬回去,否则就连狗都不如了。”
“叶天,你说谁是狗?我是狗,那你就是猪狗不如!”
一拍桌子,叶天冷冰冰的问道:“猪狗不如骂谁?”
“猪狗不如骂你!”
话刚说出口,申怀松就后悔了,自己竟然把自己给骂了。而叶天也没和他继续纠缠的想法,起身说道:“拥有的,永远不知道去珍惜,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给北安人做狗而后悔。”
“呵呵,那你就等着看吧,不过很可惜,你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做北安人,比做周人,好太多了。”
自从成为北安人以来,申怀松最大的忌讳,就是有人说他做错了选择。“好,咱们等着看。”
说完,叶天径直离去,而元卫周则对着叶天的背影深鞠一躬。“你生于大周这种强国之中,自然体会不到弱国百姓的无奈和屈辱,记住我的话,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你个周人的狗,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无论如何,我都比你尊贵。”
冷哼一声,元卫周也不再理会他,直接离去。刚回到古月在玉鼎县的秘密据点,夏东尚就开口问道:“如何了?”
“嗨,事情不好办,我与叶天在真腊见过几次,还算有些交情,我都跪在地上求他了,这才让他松口,给咱们提供补元丹。”
“只是补元丹?”
夏东尚不甘心的问道。大周的好东西太多了,一个无法扩充军力的补元丹,无法让夏东尚满意。“还能如何?你总不能奢求叶天把大周火铳都卖给你吧?万事开头难,既然开始做生意了,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夏东尚满脸失落,元卫周心中不由得意。轻易得到的东西,没人会珍惜,虽说陛下给自己极为宽松的条件,可自己不能直接露底。况且夏东尚和只知道战斗的古月人不同,他很聪明,说出的条件太高,反而会引起怀疑。在茶楼生了一肚子闷气的申怀松刚推开门踏入一只脚,便察觉到屋内的异常,照往常,自己刚娶媳的香月丽一早便在房门口洗衣服了,这个时候却不见人影,申怀松猜测其中一定有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蹑手蹑脚轻轻关上那扇已经老旧的大门,悄悄靠近。“讨厌,你弄疼我了。”
待申怀松刚刚靠近,便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的娇柔细语,令他更为愤怒的是,屋子里居然还有别人!“这样的良辰美景怎么能辜负你这样的美人儿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家男人确定这个时候不会回来吗?”
“放心吧,就算他回来也不会拿我怎么办的,倒是你,几天不见似乎更加按捺不住了嘛……”紧接着,房屋内传来两人阵阵轻喘及嬉笑打闹的声音,申怀松攥紧了拳头,心里怒骂着香月丽,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带男人回来,幸好今日自己提前回来,想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心中那股无名火蹭蹭的窜至头顶。“真是岂有此理,看我不活活劈死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