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察觉到问题,将吉名保送到叶天面前。叶天愿意率军撤离梨沙城,让夏东尚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如今吉名保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也让他失去了最大的保命底牌。刚才还猖狂无比的他,额头已经流下了冷哼。“吉名保,你刚才说,你把你的胆子借给我,我也不敢对你做什么?那咱们就试试,得到你的胆子后,我的胆子会不会变大。”
一听这话,沈若辰直接抽出腰刀,冷笑道:“微臣愿为陛下代劳,挖出这个古月狗贼的胆子,好好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人被挖出了胆子自然活不成,见到大势已一去,白石肴哭喊道:“陛下!陛下,我是被蛊惑的,不,我是被胁迫的,夏东尚胁迫老臣,让老臣为他所用!求陛下开恩,绕过老臣,老臣愿为陛下犬马,为陛下大业奔走!”
“你早就是一介白衣了,在朕面前,还有脸面,以老臣自居?”
“老……草民愿为陛下做牛做马,求陛下开恩呀!”
看着白石肴不断磕头求饶的德行,沈若辰立刻以眼神示意官兵们让开,让其他人看到白石肴的丑态。百姓们看到白石肴德行只在议论,而士子们则是满脸震惊,人生观都崩塌了。从开始认字,他们便被教导做人的道理,传授“士”的道德标准。北安人虽不学大周的儒家典籍,可道理却殊途同归,士为知己者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文死谏是他们一直被要求具备的品格。说白了,作为一个士子,一个文人,一名官员,都要以家国天下为己任,不能惧怕死亡。这段时间,白石肴每次擅动士子闹事都以家国大义为噱头,蛊惑他们要不避生死,为北安未来发声。无论士子们心中有何种目的,他们终究是一次次跟随白石肴的脚步,站了出来。可今日,一直让他们不避生死的白石肴,竟然为了能苟活下去,跪在叶天面前求饶,没有丝毫风骨可言。想到自己曾经以白石肴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为偶像,士子们心中的怒火便升腾起来。白石肴根本不知道士子们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此时的他,只求能抱住一条性命。“白石肴,你就算求,也该求你的古月主子,求我做什么?”
“陛下,草民一时糊涂,中了古月人的奸计呀,草民愿意揭发夏东尚的一切罪行,让梨沙城中百姓众志成城,一同抵抗残暴的古月军队!”
夏东尚冷笑道:“你真是个小人。”
“我是小人,那也比成死人好,你这条古月恶狗,害死我了!”
“哈哈,你以为,我如此便能被叶天炮制了么?”
“你,你还有什么法子?”
夏东尚已经懒得理会白石肴了,指了指天空不知何时出现的孔明灯,冷笑道:“这是我与手下早就预定好的暗号,叶天,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呵呵,你觉得,你能笑道最后么?”
听到夏东尚的话,叶天冷笑道:“你觉得,不能吗?”
“哈哈,叶天,我承认,你是个高明的对手,可惜,你遇到了我,你的一切算计,在我看来,不过是小把戏。”
还没等百姓们离去,秋知沙便带着上千人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夏东尚不由大笑起来,“你以退为进,不就想要挟城中百姓求你留下么?若让百姓们知道,你们周人与古月人一样凶残,还会苦求你们留下么?没人求你留下,你又放出狂言,哈哈,无法留在梨沙城,看你如何收场。”
“陛下,我现在就带人去拦住秋知沙!”
意识到事情危急的沈若辰急忙说道。“不必,让秋知沙自己决定,朕相信,他不会走错。”
“哈哈,秋知沙若不会走错,他就不会带这么多人来了,没想到,你不单是个昏君,还是个天真的昏君,我败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可临死之前能看到你的沮丧模样,这辈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