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听人劝的吗?现在就节省力气去了?”
无论牢头如何羞辱挑衅,德兴嘎就是不肯理会。“好!德兴嘎,你不肯说话也没关系,你总有要说话的时候。今天这碗米饭,价值一两纹银。明日你若想吃饭,就是三两,以此类推。不然你就休想吃饭!”
牢头觉得无趣,放下狠话,一甩袖子,离开了大牢。次日上午,原崎真坐在餐桌前,等候自己早已发放了请帖宴请的宾客。作为昔日的商场大佬,原崎真很守信用,承诺不干预叶天的决定,就绝不干预,可不想让原家在自己手中葬送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日夜钱庄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这次办宴,就是邀请了曾经与原家有过商业“合作”的权贵官员们,希望能让他们出面,调节一下原家与桑家之间的争斗。可是时辰到了,酒菜慢慢冷却,却一直无人来赴宴,也没有人送来一句解释。“父亲,他们是不是……不会来了?时辰过了这么久了,人还未到,这不合礼数啊。”
原玲夏有些不忍,还是艰难张口询问。“再等等吧!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等一会儿,也无妨。原玲夏,你饿了吧?饿了的话,就先吃一点。”
“不,父亲。我不饿,我陪您等。宾客还没到,小辈先动筷,会被人嘲笑没有教养的。”
“真懂事,父亲没有白疼你。”
原崎真怜爱的摸了摸原玲夏的头。原玲夏问的问题,原崎真心里早有预感,但是嘴上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了有人很多人上楼的声音,原玲夏立刻开心起来。“父亲,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原玲夏跑到楼梯口张望,很快一脸不高兴的回来了。“父亲,是桑奥林那个家伙!”
“桑奥林,他来干什么?”
听说是自己昔日的死对头,原崎真皱了皱眉。虽然自己早已不复往日风光,但毕竟气度还在,并不会像原玲夏一样将心事都表现在脸上。很快,桑家长子桑奥林带人出现在了原崎真的视线里。“哎呀,我说,这是谁啊?这不是曾经风头无两的大富豪原崎真吗?”
“桑奥林,你来这里干什么?”
原崎真神情冷漠。“我来酒楼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吃饭啊!那你呢,在这里干什么?摆这么一大桌酒席,是要宴请什么人吗?”
“这与你无关,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是想吃饭的话,就请自便吧。”
“听见了吗?让你快点走!请你离开这里。”
原玲夏忍不住,开腔帮原崎真说话。“小姑娘挺泼辣的嘛,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桑奥林的手下出言调笑。“要你管!”
原玲夏杏眼圆睁。“我说小姑娘,我劝你这个脾气还是收敛一点。你眼前这个人,早就不是你印象里的那个人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桑奥林笑嘻嘻的看着原玲夏。“父亲就是父亲,无论如何也比你们这些人强上千倍万倍!”
“原来他是你父亲啊!那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势力早已如日落西山,一去不复返了?更可悲的是,他还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不识好歹!”
桑奥林当着原玲夏的面,大肆嘲讽原崎真。老大发了话,跟来的手下们也争先恐后,纷纷嘲笑原崎真。“就是!要我说啊,这人有走运的时候,就有走背运的时候。怎么样都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跌到了谷底,仍然以为自己还在巅峰呢。”
“我听说,前些日子他广发请帖,说备下酒席,今日在这里宴请各路宾朋。现在看这个样子,是一个人也没有来啊。还是,来了都没有吃又走了啊?哈哈哈!”
“要是我啊,早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养养鸡种种菜,隐姓埋名了此残生了。哪里有什么脸发什么请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笑话吗?”
“怎么会知道呢?他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还坐在这里了,早就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了。要我说,这人啊,还是得没心没肺才能活得长久。眼前这不就是个例子吗?”
“你们!”
原崎真攥紧双拳,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有如他心中此时压抑不住的愤怒。“我们?我们怎么了?”
桑奥林仰着下巴,俯视原崎真。“不要太过分了!”
原崎真抿紧了嘴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怒目圆睁瞪着桑奥林一行人,两边的太阳穴都在微微的颤动。“我们怎么过分了?兄弟们说的可都是实话,今天是你设宴吧?是没有人来吧?话说到这里,你还得谢谢我呢!要不是我来了,你这桌酒席,可就没有人吃了。”
“我喂狗都不会给你吃。”
“你请的客,我家狗都不吃!”
桑奥林双手扶着桌沿,俯身看着原崎真,与原崎真针锋相对。原崎真死死地盯着桑奥林,双眼慢慢变得血红。半晌,桑奥林哈哈一笑。“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既然知道你在这里设宴,我怎么能空手而来呢?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的。来啊,把我的礼物抬上来!”
“是!”
随着桑奥林的两声拍手,手下抬了一块蒙着红布的匾额上来。桑奥林背着手站在旁边,看着原崎真的表情。“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好。最后我就叫人做了这一块匾额给你,题了四个字。是我亲自选的,我觉得十分适合你。你猜猜,是什么字?”
原崎真挪开视线,并没有理会桑奥林。桑奥林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既然你不想猜,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来看看,这四个字写得怎么样?”
桑奥林一扬手,扯掉了匾额上覆着的红布,露出了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一代枭雄?桑奥林,你什么意思?”
原玲夏看清了匾额上的字,立刻尖叫质问。“什么意思?原崎真,你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吗?是你来给这个小姑娘解释呢,还是我来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