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木楼左侧的窗户下面,小亦壮着胆子,踮起脚尖,眼睛眯成一条线,透过窗户的缝隙,向木楼内看去,只见木楼内有两名身穿黑袍的人背对着他。其中一名黑袍人带着袍帽,黑袍上面绣着一副金色图腾,那图腾看起来像一只凶猛的异兽。另一名黑袍人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并且用一支晶莹翠绿的玉簪绾于脑后,在他的黑袍上面绣着一副红色图腾,那图腾与他白天见过的那四个男孩黑袍上面绣着的图腾一模一样,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鸟兽。小亦心中依旧疑惑,心说:“咦,明明进来四个人,怎么只有他们两个呢?,难道是我看错了?‘’疑惑间,只见那戴着袍帽的黑袍人缓缓摘下了袍帽,他长长的白发从袍帽中垂了下来,好像是名老者。“事情有进展吗?”
那老者问。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似乎办事不周,惭愧地低下头,双手抱拳,对他恭敬的说:‘’回禀司主,下属无能,尚未发现那几个劣徒的行踪,恳请司主责罚‘’那老者挥了一下手,说:‘’罢了,这些人绝对逃不出老夫的手心,你只需布好网罗原地等待‘’“遵命,司主”“嗯,我这次来特意为你带来两只异兽,听腾罗说,这两只异兽就是那两条大蛇的克星,你好生珍惜,这回务必拿回五行极物,不要让我失望”“是,多谢司主爱戴”那老者挥了一下手,说:“罢了,我听说,十三年前,那三徒逃走之时,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可有此事?”
“回禀司主,属下亲眼所见”那老者慢慢转过了身子。然而,见到他们面容的一刻,小亦吓得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只见他们的脸黑黢黢的,毫无血色,就如同干尸的脸一般,那老者的面容更加恐怖,眼睛空洞无光,瞧不见眼珠,像似恶鬼一样。小亦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几乎不敢直视他们。那老者继续问:‘’那婴儿,是何来历,你可知道?‘’“回禀司主,据属下猜测,应该是那水火二徒的孩子“那老者踱着步,低头沉吟着,问:‘’你可知那婴儿,是男是女?‘’“回禀司主,属下不知”那老者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说:“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婴儿”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看着他,眼中略有不解之意。“若找到那婴儿,再向世人散布消息,假以时日,那五行极物,不找自来”‘’是,司主英明‘’“做事情要找对方法,这样事情才会为你扭转乾坤”‘’是,司主教训的是‘’那老者挥了一下手,说:‘’罢了,此事完成后你就要回观,到那时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于你,如今各个团的任务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我相信到那时会是一个美丽的终点。这段时间你好生调养身子,将来我不仅让你将功赎罪,还会为你封功进爵‘’‘’遵命,多谢司主栽培‘’“罢了,你安歇吧”话落,只见木楼紧关的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那老者一抖黑袍化作四道鬼魅般的身影驰出了门外。小亦吃惊更甚,心里越来越害怕,因为他不知道这老者是人是鬼。小亦不敢久留,生怕被那木楼内头戴玉簪的黑袍人发现,又悄悄的躲回黑暗处小心翼翼的向驿站正门走去。此刻,只见庭院中的黑袍人也陆续向驿站外面走去,仿佛打道回府了。这时只听驿站的正门处又传来声音。‘’快,通知司命,快去通知司命‘’小亦连忙躲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小树后面看向驿站的正门方向,只见两名黑袍人从驿站外跌跌撞撞地跑进庭院中,在他们身后还跟随着四名黑袍人,那四名黑袍人搀扶着两名黑袍人,被搀扶的那两名黑袍人好像受了重伤。于此同时,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也从木楼中走了出来。见到这几名匆匆跑进庭院内的黑袍人,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厉声问:”何事,慌慌张张的?‘’那领头的两名黑袍人跑到他的身前单膝跪地,其中一名黑袍人抱拳说:‘’禀报司命,我团昨晚奉命在庐山附近搜查,有两人遭到不明异兽袭击,出现奇异症状,不能自理,故连夜撤回,还请司命饶恕‘’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大为吃惊,问:‘’你说什么?,你们团连夜撤回了?‘‘’“是,请司命饶恕”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勃然大怒,说:“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竟敢违反我的命令!”
“属下不敢,请司命饶恕”‘’那两人在哪儿呢?‘’那领头的两名黑袍人向后招了招手,那四名黑袍人搀扶着那两名受伤的黑袍人走了过去。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双手负后,围绕那两名受伤的黑袍人认真的打量,说:‘’你们放手‘’那四名黑袍人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只见那两名受伤的黑袍人,在那四名黑袍人松开手后,仍然可以走动,只是他们的动作却比正常人慢上十倍,变得异常迟缓,不知是什么原因。“你们是在哪儿发现他的?”
那头戴玉簪的黑袍人问。“禀报司命,在庐山脚下的一条山路上”“今晚你们务必赶回,加大此地的搜查力度,这两人并非遭到什么异兽袭击,分明是中了那明震轩土行徒的碧母拳气,不出意料,他就在庐山附近,给我仔细地搜!”
“是,司命”那两名单膝跪地的黑袍人转身朝驿站外面跑去,那四名黑袍人紧随其后。小亦觉得眼前的事情非常混乱,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左右看了看,完全瞧不见小白的半点影子,心想再不离开这里迟早被他们发现,当下心惊胆战地朝驿站正门走去。来到驿站的正门旁边,小亦松了口气,扫视一眼周围,见没人看向自己,迅速跑出驿站正门,不料,砰的一声,头顶撞到一个东西,摔了个跟头。小亦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去摸撞到的事物,只觉触手软绵绵的,略有温度,惊奇地抬起头。“啊”只见自己撞到的竟是一名黑袍人的身体,此刻街道上足足有四十名黑袍人都在盯着他,他们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根火把,火把照亮了他们的脸。小亦吓得浑身一哆嗦,来不及多想,转身撒腿就跑。刚跑到路口,只觉脖领一紧,被人提了起来。小亦吓得手足发软,手脚在空中乱打乱踹。“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提着小亦的黑袍人是名粗狂的大汉,怒道:’说!,大半夜跑到这里做什么,是谁指使你的?‘’小亦挣扎着,叫嚷着:“放开我,放开我”“说!,给我老实地说!”
“放开我!”
“小家伙,嘴还挺硬,看我把你这小身子骨剁成两截喂野兽,瞧你说不说!”
那黑袍人提着小亦转身就要走回月满驿站。小亦吓得惊慌无比,反抗得更加激烈了:“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放开那个孩子”小亦转头看去,只见路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身穿一身灰色衣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这里。小亦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朝那青年男子拼命的求救。‘’救命啊,救命,放开我,放开我”提着他的黑袍人转头对那青年男子,说:‘’你是什么人?,敢管蓝鹊观的事,给老子滚远点!‘’那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说:“放开那个孩子“提着小亦的黑袍人向后招了招手,他身后的五名黑袍人立即朝那青年男子走了过去,他们走到那青年男子身前,其中一名黑袍人伸手拦在那青年男子胸前,说:‘’哎,哎,我们蓝鹊观的事,你最好少管‘’那青年男子面色一冷,双手突然闪现一抹金色的光亮,出掌如风,砰的一声,将他重重击倒在地。被击倒的那名黑袍人躺在地上嘴中发出呻吟声,痛苦不已。其余黑袍人见势不妙,纷纷动手,其中有三名黑袍人聚集全身的力量,“砰“”砰”几拳打在那青年男子的胸口,他们出拳的速度非常快,劲道也非常强。然而,那青年男子的身子却笔直不动,仿佛丝毫未受到伤害,那青年男子快速连出两拳,砰砰两声,将他们打飞了出去。其余的黑袍人脸色大变,大喊一声,蜂拥而上。那青年男子在黑袍人群中左闪右避,见招拆招,发着金光的拳头,上下飞舞。“砰‘’‘’砰‘’砰‘’砰”一名又一名黑袍人被他打倒在地,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便躺平了一片黑袍人,呻吟声不绝于耳。小亦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两眼一花,昏了过去。这时,只见一名黑袍人挥拳朝那青年男子打去,那青年男子斜地里,跨前一步避开,右手抓住那黑袍人的右臂,将其扭断,紧跟一掌,砰的一声,将他打飞了出去,又砸倒一大片黑袍人。其余的黑袍人面面相觑,都不敢靠近他。那青年男子举步向他们走去,他们吓得亡魂大冒,转身就逃。那青年男子眼尖,几个健步,抢到提着小亦的黑袍人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怒道:‘’还不放手?‘’提着小亦的黑袍人吓得双腿发抖,眼中满是恐惧,结结巴巴的说:‘’大爷,大爷饶命‘’那青年男子松开了他的衣襟,提着小亦的黑袍人放下了小亦转身就逃。那青年男子低下头,见小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昏迷了过去,他俯下身抱起小亦,四下里看了看,便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