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应该交给心爱的男人,现在要交给一个肮脏的老头,想想都觉得恶心。快速转到桌子后面,神情慌乱的躲避李德福的脏手,边躲边冲他喊道:“我后悔了,放我走。”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自带着娃娃音,男人听了恰似最好的春,药,能激发全身的雄性荷尔蒙。“什么话?进了这个屋……就由不得你后悔,来……让我抱抱,很快……很快就好……”回忆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寒颤,幸亏当时致远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时致远就像疯了一样,一拳将李德福的门牙打掉一颗,要不是她死命拉着,李德福一定会被他活活打死。之后他拽着她跑到村口,指着通往山外的小路冲她怒吼。“就那么想离开?你……恶不恶心?”
月色渡在陈致远身上,给他罩上了朦胧,丁茉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怒火吓到她,诺诺的不敢开口。手腕被他紧抓在手里,骨头像是要断裂一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原来男人愤怒的时候是这么可怕,被陈致远撞破丑事,她羞愧难当,低垂着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陈致远胸口剧烈起伏,宛若火山的岩浆在心里翻腾,将他烧的体无完肤。丁茉莉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这是他当作珍宝的女人,他奉她如仙女,可就是这个看着纯洁的姑娘,竟然想爬上李德福的床?那是一个多么恶心的糟老头,她怎么想的?“这件事……我不会对外人说,那个李德福……你不要再理他。还有这件事……你想的太天真,谁能得到指标要全村人表决,不是他一人说的算。那人……就是个畜生。”
陈致远尽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长长的吐了几口郁结在心头的闷气,低沉着声音嘱咐丁茉莉。他害怕自己松了手,她又会返回李德福身边,做出那种肮脏的交易。丁茉莉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总是笑意盈盈的眼中喷射着怒火,像是要将她焚烧一尽。“知道了,我……鬼迷心窍。”
想到白天时,李梅曾对她说过,村长是掌握她们命运的人,指标握在他手里,他想给谁就给谁。还对她说,别的地方女知青,曾有人跟村长睡觉换回城指标。这些话在她耳边回荡一天,她被李梅潜移默化,只要可以回城,咬咬牙怎么还过不去?套用李梅的话,就当是被鬼压……于是在李德福来找她暗示时,她没有拒绝。所以就有了前面那件事,其实她后悔了,只是李德福不肯放弃到嘴的肥羊,想要用强,幸亏致远来的及时。现在面对致远的指责,她羞愧难当,心里暗暗担心,恐怕他将这件事说出去。“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说?求你了。”
月色下她的泪晶莹剔透,悲悲戚戚的样子惹人怜惜,陈致远重重叹口气。他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心里升起一阵悲伤,丁茉莉不知道他的心,他是宁愿自己为千夫所指,也不愿茉莉被人非议。“以后不要犯傻,我……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对别人说?”
陈致远趁机对丁茉莉表明心意,只觉得脸热辣辣的,一定是红极了,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听到她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