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薛山就给陈凡发了微信，说只要陈凡需要，他可以随时帮陈凡做那件事情。就这么短短的几天的时间，辉煌建筑公司已经又拿下了好几个工程项目，对此，很多企业都很怀疑其中的真实性。甚至肖天试图举报辉煌建筑公司，挨个到辉煌建筑公司去看，想要找到辉煌建筑公司同一个项目经理有在建工程项目的证据，但是没成功。“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建筑公司，每一个项目经理确实都只有一个在建工程，唯一一个算是没完工的，因为各种原因已经停工超过一年了，人家手续做得很齐全，完全不违法。”
肖天跑了好几天的工地之后，交给陈凡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陈凡看着肖天灰头土脸的样子，也不忍心在责备什么，只好把希望都放在了薛山身上。这天，按照薛山的要求，陈凡仍旧准备了那天用过的电脑，薛山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坐在电脑面前开始忙活。电脑键盘噼里啪啦的快敲出来火星子，陈凡一看，感觉那天薛山似乎还藏拙了。薛山似乎反应过来了，略微红了红脸给陈凡解释道：“咳，我爸爸说，有时候只把需要的那部分能力表现出来就可以，其实没必要事实都全力以赴。”
薛山的战斗力还是那么强，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陈凡就看到了一大堆删选之后的文件和聊天记录，都是从辉煌建筑公司的电脑里找到的。陈凡、许凝、雅倩、肖天和叶晨五个人对着电脑就开始找，希望找到辉煌建筑公司串通投标的证据，可是找来找去，他们找到的只有羡慕。雅倩都忍不住感慨道：“这家公司福利也太好了吧，上个月是所有的女员工和男员工家属，一人一套化妆品，这个月是每个员工没人一副羽毛球拍，以前还有红糖、保健品、假发都有！我天，这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啊？”
旁边肖天也说：“这个公司简直就是完美的公司，大概所有的员工都喜欢这样的公司吧。”
可不是么，陈凡作为老板，虽然听得有点儿尴尬，但是这样的公司哪个员工不喜欢呢？同样作为老板，陈凡虽然时不时的就给员工们涨工资，可真正发放福利都是正常的福利，根本就没有这么夸张。“他们这个福利发放的恐怕有点儿问题。”
直觉告诉陈凡，越是表现得好的地方，里面就越有可能是坏的。陈凡这话一说，四个人都直接看着陈凡，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来。肖天直接干脆的表忠心说：“陈总您放心，我来到超凡建筑公司之后，眼睁睁看着超凡建筑公司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到成为华夏顶尖的建筑企业，甚至已经有了国外的项目。我绝对不会为了那么点儿蝇头小利就背叛公司跳槽到那边的。”
这番忠心表白一下子将办公室里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过，薛山又是一番筛选查找之后，仍旧没有找打什么别的东西能够证明这个“福利”有什么问题。陈凡忍不住说：“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许凝沉吟许久，说：“也许你没有想多，我觉得吧，我们完全可以看看这些‘福利’的来源看看。”
来源很遗憾，财务那边做的账都可以查到，来源很清楚。不过，薛山这个孩子真的是太稳重了，这都已经筛选查找了几次了，他都没有一点儿不耐烦。快下班的时候，叶晨指着那个化妆品突然说：“这个化妆品的品牌看着挺眼熟，好像是什么微商的牌子。”
微商这两个字一下子打通了现场所有人的任督二脉。许凝和雅倩两个人立马开始整理这个辉煌建筑公司开业到现在所有发放的“福利”，这一查不得了，全都是微商品牌。一个微商总不可能做这么多的生意吧？所以，这些“福利”都是从很多人手里来的。“把所有的时间点排一下，跟辉煌建筑公司递交标书之前的时间对应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许凝说着，就开始做表格。薛山的工作这就算是结束了，临走之前就像是他的小女友，那个冉冉一样，对着陈凡深深的鞠躬说了声感谢。幸好，辉煌建筑公司成立的时间比较短，所以这个时间对应起来其实根本没多少。但是有意思的是，所有购买“福利”产品的时间都在开标前。现在，陈凡心里面已经确认，这个辉煌建筑公司就是通过购买“福利”的方式，来买通甲方或者招投标代理公司，以达到中标目的的。经过一个晚上的排查，陈凡、许凝和雅倩顶着三对儿大大的黑眼圈，终于找到了那些“福利”的真正来源。化妆品是来自于上个月的化妆品是他们中标的其中一个工程的甲方单位负责招投标事宜的负责人的老婆做微商卖的产品。而这个月的羽毛球拍套装，巧了，是负责高铁站项目的代理公司负责人弟弟的淘宝店的产品，其他的东西也都差不多，卖方全都跟甲方或者代理公司负责人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但是，仅仅是这样，人家正规买东西，也不能证明是串通投标。“除非是找到他们串通投标的直接证据。”
陈凡说：“就算是他花钱买了东西，也不能说他们就是串通投标啊，还是得查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才行。”
陈凡的黑眼圈实在是太明显，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直接打在了眼睛上。许凝和雅倩两个人虽然也熬夜了，可看起来状态就比陈凡的状态好太多了。“算了算了，明天还是叫薛山再想办法进入辉煌建筑公司再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儿别的什么东西。我们不能只局限在找聊天记录和往来文件上，说不定，他们用的是别的联系方式呢？”
陈凡还是不死心！他就是不相信，辉煌建筑公司真的就一点儿尾巴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