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始痛恨起席暄,恨他为什么偏偏就缠上了自己,恨他终于成功将她拖到了阴影中,暗无天日,连放声痛哭的机会都失去了。眼泪在脸上肆意横流,哭花了妆容,她却始终隐忍着不曾出声。想到席晔方才的话,她心中既感动又难受。原来妻子一词,由他说出,竟是那样的动人。然而这五年来,守着生死不明的她,他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呢?这样一场看不到尽头的等待……——“出息!至于吗?”
在席晔二人相继走后,那女子终于松懈了力道,起身坐在草地上嫌弃地睨着萧祁雪。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带着帽子口罩看不清长相,可那双丹凤眼却极其明亮妖娆。萧祁雪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不看她,哑声道:“你懂什么?老处女。”
“呵!”
那女子被气笑了,双眸微眯,“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被人吃干抹净后,却只能躲在角落看其他女人勾引自己男人的光鲜故事吗?”
萧祁雪红着眼睛瞪她,咬牙切齿。那女人却笑了,摘下口罩的容颜倾国倾城,妖艳精致,和萧祁雪的清水芙蓉是截然不同的美。“宝贝儿,我还以为你真认不出我来了呢。”
那女人捧着心脏,伤心欲绝的姿态演的活灵活现,足以媲美奥斯卡影后。“你每次都伪装的这么好,我第一眼怎么可能认得出。”
女人伸出右手,灯光下红色指甲鲜艳如血,她却欣赏得仿似入了神,“行了,我来这一趟不容易,别在那儿跟我唱什么伤春悲秋的戏码。你就直说,到底是你男人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萧祁雪曲起手肘,直起身子,泪痕未干,表情却已一片严肃。她认真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当然是我男人的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