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对我,不然的话我就直接公布证据,让你们一家人陪葬。”
手指拨弄着保险箱上的密码锁,冷汗涔涔,从额头聚集成一滴汗珠,流过脸颊,缓缓的浸入衬衫里,彻底消失不见。只是宗政庆的脸上荡漾着笑容,他没有想到密码竟然是晏染的生日,还真让人欣喜。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兰可心底一寒,脸色沉了又沉:“没有想到如今你还记得她的生日,真是让人作呕。”
曾经她确实想过自己和宗政庆的感情,可如今看着他的模样,比如同是见到骨头的狗,看上一眼心里更疼一分。“关你什么事。”
早已经不用再伪装,宗政庆如今更是直接怒怼兰可,双眼灼灼的盯着保险箱里,却空无一物。兰可倒吸口凉气,憋红了脸刚要发作,可谁知刚站起来时正对上他愤恨的双目。“你不是说复制的证据在里面吗?到现在还在耍我?”
宗政庆低吼一声,直接上前抓住兰可的领口,猛的一拽,盯着她原本清纯的脸,如今却是满脸厌恶。他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把柄落到这个女人的手里,如今被她拎着走,都已经结婚了还想骗人。“我明明……”兰可刚想发作,只是余光看到空荡荡的保险柜,背后一凉。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嫁到了宗家,证据流出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傻到这么不小心,可是到现在,兰可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藏起来了?”
宗政庆加重了手中的动作,反手把她甩到一旁,怒火烧的满脸早已经狰狞,抽出皮带直接打在兰可身上。他使的力气并不算大,兰可却捂着头来回躲闪,一个闪身摔到了地下,才算罢休。“宗政庆,你现在敢打我?”
说话间兰可龇牙咧嘴整理着身上的婚纱,双眼狠毒的盯着他,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所有的强悍瞬间烟消云散。她心里不是没有慌乱,可如今宗政庆的做法更是点燃了心中的怒火,就知道她现在手里还是有着另一份证据,足以威胁他。一句话的工夫,宗政庆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双手垂放在双腿边,无力的摇摆几下,浑身僵硬。理智渐渐回来,双腿不由得弯曲,直接跪在了地上,像是背后有重物将他压垮,满脸挫败。“那些东西不能流出去,否则,我就完蛋了。”
低声喃喃说出来这些话,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宗政庆早已心如死灰,他想过去调查是谁拿走的证据,可如今已经被旁人拿到了,想来也会复制一份。兰可双手哆嗦着回到床边,眉毛蹙成一团,手指边的红痕格外醒目,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一直念叨着晏染的名字。“我怀疑就是这个女人做的,否则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又那么急匆匆的走掉。”
宗政庆闻言心情有些复杂,微愣一下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双眸里燃烧起的憎恨席卷全身,烧的整个人都快爆炸。只是一连几天的时间里,关于宗家的证据并没有被泄露,宗政庆的心稍微安稳了些,只是看着监控,并未发现晏染的身影,倒让他更加不平衡。此时的晏染正在网络新闻观察室的办公室里忙碌着,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闪烁着盛暄凌的名字,嘴角下意识的勾起。“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故意停顿了几秒,如葱白的手指才在屏幕上缓缓滑动,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语气装得极为冷漠,只是指尖玩弄着手中的碳素笔,心里放松了不少,原本矗立起来的冰墙正在缓缓融化。隔着电话听到声音的盛暄凌挺直了后背,右手在眉心来回搓揉:“只是想看看你这几天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知道晏染工作起来拼命的程度,与他可有一拼,这正是让他心疼的原因。“当然有认真吃饭了,你是因为这事找我的?”
眉头微挑,心情低沉些,碳素笔掉到桌上也浑然不觉。电话另一端便是漫长的沉默,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盛暄凌性格倔强,不可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对自己轻易妥帖。良久,才听到低沉嘶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异味,落入耳朵里。“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是正确的,现在还不把证据交出去,等到幕后之人出来,我们再添把火。”
晏染听闻愣了一下,捂住嘴巴微微笑,说话的声音没有丝毫改变:“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关于糖糖的事情,我想过几天和你好好聊聊。”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深深的抽了一口,便把猩红的烟头捻灭。晏染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心里出现了强烈的感觉,格外温暖,仿佛太阳洒下大地融化所有冰雪。深邃漆黑的幽瞳微眯,嘴唇勾起,拉开窗帘,任由清风吹着凌乱的发丝。“出事了!出事了!”
晏染的笑容还挂在脸上,门外却突然传来大喊声,她抬起头,看到负责人急冲冲地走进来。“出事了,快点看电脑!景深的新闻。”
负责人一下子冲了过来,大家都聚在了电脑面前,电脑上的字特别的大,红色的字刺的晏染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宗式医院贩卖人体器官,进行非人人体实验。”
“我的天啊,这新闻也太劲爆了吧!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上面明确指出,有证据,而且已经移送法律机关了,这下子宗式要玩完了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晏染的眉头越发的紧。这是为什么?难道是盛暄凌干的,可是他明明已经答应自己了,这个消息不会草率地交出去的。负责人不耐烦地大吼了一声,说道:“你们都在看什么啊!这可是景深挖出来的新闻,谁让你们评论了,现在我们的情况很危险,景深那边有这么大的一个社会新闻,可是我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