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忠义和乔书棋就被乔学商俩口子叫去银行存钱。吃过早饭,楚天舒开着沃尔沃送乔诗媛去集团上班。路上,乔诗媛忽然开口问道:“假如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发现你不但家庭美满,还有一个深爱着你的妻子,你会怎么做?”
楚天舒哑然失笑,“没有那种可能。”
乔诗媛追问,“为什么?”
楚天舒道:“我很确定,我是单身。”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乔诗媛继续脑补,“说不定你不但有老婆,而且还二女双全呢。”
她忽然伸出玉手,在楚某人肩膀上狠狠拧了一把,怒声道:“那我岂不成了可恶的小三?渣男!”
楚天舒哭笑不得。车行至一个十字路口,正好红灯变绿灯,一个年轻男子用轮椅推着一个老大爷过马路,正好走到路中间。楚天舒驾驶的黑色沃尔沃前方,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直直往前冲去,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眼看着保时捷就要撞到那个年轻男子和轮椅上的老人,乔诗媛不禁失声惊呼。楚天舒目光一凝,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沃尔沃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利剑般追了上去,从一个巧妙的角度撞在了疾驰的保时捷尾部。此时,保时捷距离年轻男子和轮椅老人仅仅只有不到三米。保时捷被顶得往旁边甩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地上拖出几道长长的黑色痕迹。沃尔沃轻微一晃,稳稳停下。乔诗媛看着被甩出足有十几米的保时捷,惊慌的道:“坏了。”
楚天舒笑着宽慰,“放心吧,没事的。”
乔诗媛秀眉微拧,“车都飞出去了,你怎么知道人没事?”
楚天舒是为了保护那个年轻男子和轮椅老人,她无法指责,但还是觉得楚天舒的处理方式有些太激进了。假如为了救一个人而害了另一个人,那到底是对是错?乔诗媛急忙推开车门下车,楚天舒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下去。轮椅上的老人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年轻男子也有些惊魂未定。乔诗媛问道:“你们没事吧?”
年轻男子摇头,“没事……谢谢您……”乔诗媛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向保时捷。楚天舒看了轮椅上的老大爷一眼,问道:“风湿病吧?”
老人抚着胸口,点头应道:“有四十年了,现在连路都不能走,只能拖累孩子。”
年轻男子皱眉,“爷爷,您这是什么话,我伺候您不是应该的嘛。”
楚天舒笑了笑,“有时间去厉家诊堂找我,我能治好你爷爷。”
年轻男子面上顿时闪过一抹狂喜,“真的?”
此时,乔诗媛已经疾步走到保时捷旁边。保时捷车门打开,从车里跌跌撞撞下来一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郎。她穿着深蓝色吊带衫和黑色阔腿裤,脚上踩着一双足有十厘米的黑色尖头高跟鞋,头上还顶着白色的宽檐帽,鼻子上架着蛤蟆镜。白帽女郎抚着曲线傲人的心口,脸色惨白,一幅惊魂未定的表情。乔诗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CNM!”
白帽女郎尖叫着,一个巴掌抽在乔诗媛脸上,“你们会不会开车?差点把姑奶奶害死,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姑奶奶跟你们没完。”
乔诗媛白皙的俏脸上,顿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她捂着脸,怒声道:“你过人行道都不减速,要不是我们把你顶开,你就要撞到人了。”
“不减速怎么了?姑奶奶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你个贱人管得着吗?”
白帽女郎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撞了人又怎么啦?两个土老帽,有姑奶奶的命金贵吗?要是姑奶奶出了什么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说着,她再次挥手朝乔诗媛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