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美月为家里做了多少事?特别是老二,你妹妹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让你挣得盆满钵满,你现在说她们母女不是潘家人?”
潘星海冷然说道:“这话,你也就在这里说说,假如敢在美月面前胡咧咧,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潘霸业也附和道:“是啊,老二,这话要是传到美月耳中,会寒了她的心的。”
潘星海沉声说道:“就美月为家里做的那些事,别说只是给迦叶三分之一的资产,她们母女就是把潘家的资产拿走一半,也不为过。”
潘霸图眉头紧锁,不吭气。潘星海起身道:“行了,让人给我准备衣服,咱们收拾收拾也该出发了,迦叶的生日晚宴,咱们要是去的迟了算怎么回事。”
潘霸业忙道:“我这就让人伺候您沐浴换衣。”
……楚天舒等人来到总督府的时候,总督府外面已经是豪车云集。无数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子和穿着礼服的女士从车里下来,三三两两往里走去。看到挂着中原省一号牌照的红旗车驶近,那些男男女女们纷纷停下脚步,欠身施礼。车队,径直驶入总督府。潘美月开口说道:“我带迦叶去换衣服,先给你们安排地方喝茶休息吧。”
楚惜刀点头应道:“总督请便。”
当下,潘美月便安排潘豹招待楚天舒一行。几人在茶室坐了片刻,乔诗媛凑头在楚天舒耳边说道:“老公,咱们出去走走吧?”
楚天舒当然不会拒绝,牵着乔诗媛的手,往外走去。任长风也跟了上来,叶少流则陪着楚惜刀和皇甫昭南在那里喝茶。跟着叶虎臣长大的他,生活方式一直都很老派。总督府里面,灯光璀璨,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一派上流社会的奢靡气氛。院子里放着很多自助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和饮品,无数身穿佣人服装的年轻女孩穿梭期间,为需要的宾客送上酒水饮料。中间的一处高台上,放着一架乳白色的名贵钢琴,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正弹奏着悦耳的乐曲。喜欢音乐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男子可是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在整个国际上都是首屈一指的音乐家,等闲人可没有资格把他请来做这种宴会表演。楚天舒和乔诗媛也都换了衣服。楚天舒穿着一身笔挺的条纹西装,配合着他挺拔的身姿和刀劈斧凿般的面孔,俊朗不凡。他的西装,包括乔诗媛身上的晚礼服,都是袁谋仁让人准备的。楚天舒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看似粗豪的袁谋仁,心思竟然这么细腻。看着身边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乔诗媛一时痴迷。这时,曲风一转,变成了《生日快乐歌》。潘迦叶出来了。穿着淡蓝色礼服,经过专业造型师特意装扮的她,美得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见状,很多对潘家熟悉的人都惊讶到了极点。“天啊,她真的康复了?”
“我以前见过她,一直坐着轮椅呢。”
“潘迦叶得的是脊柱裂,按说不可能治得好啊。”
有了解其中内情的,马上看向楚天舒。“就是他治好了潘迦叶。”
“能治好脊柱裂?神医啊!”
“天啊,这么年轻的神医吗?”
因为潘迦叶的治疗效果摆在眼前,所以他们并没有去质疑楚天舒的医术。一个西装笔挺,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走向楚天舒,神情倨傲的问道:“你就是给迦叶治病的医生?”
楚天舒淡淡的点了点头。男子接着说道:“我这两天浑身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楚天舒皱了皱眉:“要看病,去医院挂号,这里不是门诊,我也没那个义务。”
假如这男子态度好些,举手之劳,楚天舒也不会拒绝。可是这货上来就是一幅颐指气使的做派,以楚天舒的性格,愿意搭理他才怪了。见楚天舒挽着乔诗媛的手往一旁走去,男子皱眉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
楚天舒真是无语了,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两个男子挡住了楚天舒的去路,其中一人冷然开口:“我们潘董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楚天舒目光冰冷了下去:“迦叶的生日宴会,我不想动手,你们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那位潘董往前两步,撇嘴道:“不要以为你给迦叶治好了腿,就可以在这里嚣张,你知道我是谁吗?”
后面挡住楚天舒去路的男子适时的附和:“潘董可是迦叶小姐的亲表哥,你觉得闹起来潘家是会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潘董这边?”
这男子,确实是潘迦叶的亲表哥。他是潘霸图的儿子,潘华景。“迦叶的表哥?”
乔诗媛皱了皱眉。“真是好大的来头。”
楚天舒嗤笑了声,回头问道:“你真想让我给你看病?”
潘华景倨傲的点头:“这不就是你的职业吗?除了给人看病,你还有什么价值?”
楚天舒嘴角勾起:“你们这些二世祖就是胆小,不过是个小小的梅毒,随便用点抗生素就好了,犯得着那么紧张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被吸引了过来。潘华景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谁得梅毒了?”
即便是最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也知道梅毒是性病。当众被道破得了性病,让他情何以堪?“潘先生,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楚天舒叹道:“是你一直逼着让我给你看病的,现在病诊断出来了,怎么还不承认呢?这么不配合,我怎么给你进行后续治疗?”
看着周围众人怪异的神色,潘华景肠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宴会,自己扯什么看病呢?他瞪眼向楚天舒喝道:“你快跟大家说,是你诊断错了,你是信口胡说的。”
楚天舒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也是个无脑的货色,即便自己照着他的话说了,别人会信吗?“不好意思,在治病这件事上,我从来不会信口开河,我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