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个不死族战战兢兢的道:“我看到公爵进了储藏室。”
楚天舒冷然道:“哪个储藏室?带我们过去。”
那个不死族自然不敢拒绝,带着楚天舒几人去了下面。他也是趁乱想躲起来,却恰好看到桑吉公爵进了储藏室。来到储藏室门口,楚天舒皱眉看向那名不死族:“你确定,他在里面?”
以他的修为,假如里面有人的话,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声息。但是现在,楚天舒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声息存在。那个不死族忙道:“我亲眼看到公爵进去的。”
“处理掉吧,他没什么用了。”
楚天舒向李信义道了句,就打开储藏室的门,走了进去。身后,传来那个不死族凄厉的哀求声:“饶了我……我什么都说了,饶了我啊……”接着,就是利器刺穿身体的声音。楚天舒进了储藏室,里面空无一人。整个储藏室,只有靠墙的木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甚至显得有些空旷,根本没地方藏人。虽然刚刚没有对那个不死族施展摄魂大法,但是楚天舒看得出来,他没有胡说。既然如此,那么桑吉公爵人呢?楚天舒眉头紧锁,隐隐擦到,这件储藏室里,怕是有什么猫腻。他目光如电,纵目四顾。片刻后,楚天舒的目光,忽然锁定了博古架上的一个瓷瓶。因为,博古架上的那些古董,看上去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布满了灰尘。而那个瓷瓶上出现了一个手印,显然是有人动过。整个架子上的古董,也只有那个瓷瓶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楚天舒心中一动,走了过去。他站在博古架前,打量了那个瓷瓶片刻,伸手抓住了那个瓷瓶,缓缓拧动。咔咔咔!墙壁后面,开始有齿轮咬合声传来。李信义也走到了楚天舒身边,看着面前的博古架。很快,博古架就往旁边移开,墙壁上那个半人多高的门又随之打开。李信义和楚天舒对望一眼,沉声说道:“看来那厮就是从这儿逃走了。”
楚天舒沉声道:“让外面的人往外围搜一搜,要是发现异常,马上通知我。”
“是。”
李信义应了声,就向身边弟子吩咐下去。楚天舒已经从那个小门钻了进去。见李信义也跟了上来,楚天舒回头道:“你留下来收拾这一摊子吧。”
桑吉毕竟是公爵实力的不死族,万一狗急跳墙,不是李信义能对付的。“行吧。”
李信义应了声,也没有坚持往里跟。楚天舒进了暗道,急速追赶。……赵大江心有余悸的返回了卓玛所在的山头,向卓玛说道:“别墅已经被茅山派的人攻陷了,里面的族人怕是都凶多吉少了。”
下面的情况,卓玛在山头上也能看个大概,所以即便是没有赵大江汇报,她也知道别墅里的族人凶多吉少了。卓玛抿了抿嘴唇,冷哼道:“让他不听咱们公爵的话,一天天的惹是生非,有今天的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多吉仍在朝下面张望,心里一阵后怕。他知道,假如他没有被卓玛抓到这里的话,现在大概率也是在别墅里,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下面,那些茅山弟子得到李信义的指令,开始往外巡查。赵大江见状,开口道:“卓玛侯爵,咱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茅山派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搜到这里。”
卓玛皱了皱眉,沉声吩咐道:“你留下想办法躲起来,我要知道桑吉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虽然别墅已经被茅山派的人攻占了,但卓玛总是隐隐觉得,以桑吉的修为,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下面到处都是茅山派的人,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结果绝对会很惨很惨。这样的局面下,卓玛竟然让自己留下?赵大江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奈何形势比人强,人家卓玛侯爵明显更得千军公爵的信任,赵大江再不情愿,也还是不敢当众忤逆。他只能欠身应道:“是。”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能不被茅山派的人发现。卓玛又朝下面别墅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带着手下迅速离开,多吉也被她的手下一并押走。……楚天舒沿着暗道走了足有一公里多,才从出口出来。出口,在靠近公路的一个废弃院子里。楚天舒出来之后,便脚踏长刀而起,蹿升到距离地面十来米的高度,朝四处打量,但是并没有发现桑吉公爵的踪迹。……楚天舒之所以没有看到桑吉公爵,是因为他此时已经驾驶汽车离开。车,是随便从公路上抢来的。桑吉公爵开着车,一路去了茅山派的孤儿院。他在孤儿院的围墙外面把车停下,纵身跃过墙头,进了孤儿院。轻车熟路的来到其中一栋宿舍楼外面,桑吉公爵直接沿着排水管道爬了上去,然后震开其中一扇窗户,进了一个房间。他进的,是苗莫情的房间。看到房间里没人,桑吉公爵眉头微微一拧,然后转身又从窗口跳了下去。桑吉公爵轻飘飘的落地,正好被一个巡夜的茅山弟子看见。不等那个巡夜的茅山弟子来得及做出反应,桑吉公爵就身形一晃,鬼魅般出现在那个茅山弟子面前。那个茅山弟子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反手去拔背上的长剑。没等他的手碰到剑柄,桑吉公爵就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沉声问道:“苗莫情在哪儿?”
说着,他捏着那名茅山弟子的手渐渐收紧,压迫性十足。那个茅山弟子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强忍着恐惧和不适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桑吉公爵的手再次收紧,冷然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苗莫情在哪儿?”
那个茅山弟子的颈部骨骼,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他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手上稍微加力,他的脖子就会被捏断。那个茅山弟子惊恐交加,颤声回答道:“在会议室……她犯了错,被院长关在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