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面无表情的楚天舒,大步走了进去。里面的那些女佣,基本上都只穿着最贴身的衣物,入目处全是春光。看到楚天舒进来,尖叫声顿时响成一片。只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依然淡定的端坐,朝楚天舒瞪眼道:“敢半夜擅闯女工宿处,你好大的胆子。”
雀儿看着楚天舒,瞬间泪流满面,凄然叫了声:“狼哥哥。”
楚天舒径直上前,向雀儿道:“起来吧。”
雀儿这才从地上起身,红着脸去找她的衣服。有楚天舒在,也没人敢再为难她。满脸横肉的女人冷笑:“你就是那浪蹄子的相好吧?”
啪!楚天舒直接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他本来是懒得跟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的,可利用了雀儿后,他总觉得亏欠雀儿,现在雀儿受了委屈,不帮雀儿出口气,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楚某人向来是恩怨分明。只是一个普通女佣,饶是楚天舒那巴掌没用内力,她也有些承受不住,直接被扇得扑在了铺上,脸颊高高肿了起来。见楚天舒连她们领头的都打了,其他女佣更是噤若寒蝉。楚天舒指了指地上的洗脚桶,沉声道:“把里面的水喝了。”
满脸横肉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楚天舒都已经动手打她了,还不依不饶。她怒声道:“你别太过分。”
“过分?”
楚天舒冷冷一笑,又是一个巴掌呼在了那女人脸上:“你刚才欺负雀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分?”
他厉声道:“不喝?信不信我把你满嘴牙给你打掉?”
最终,在楚天舒凌厉目光的逼视下,满脸横肉的女人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头凑向了洗脚桶。楚天舒直接伸手,把满脸横肉的女人脑袋摁进了洗脚捅。直到满脸横肉的女人挣扎的越来越无力,楚天舒这才把她放开。那女人把头从洗脚桶中抽离,扶着捅沿,开始“哇哇”呕吐。楚天舒冷目横扫场中一众女佣,厉声道:“以后谁再敢欺负雀儿,我保证下场比这个惨十倍。”
说完,他向雀儿道:“咱们走。”
雀儿也没问楚天舒要去哪儿,点了点头,就跟在楚天舒身后。看着俩人出门,一个女佣嘟囔道:“肯定是又出去鬼混了。”
她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又怎么瞒得过楚天舒的耳朵。楚天舒返身进门,闪身来到刚才那个嚼舌根子的女佣面前,抬手就扇。赏了那女佣两巴掌,楚天舒这才离开。场中那些女佣眼巴巴的看着,这下连话都没人敢再多说了。楚天舒带着雀儿来到外面,乌合仍在外面等着,一脸着急的来回乱转。看到雀儿出来,他急忙迎了上去,问道:“雀儿,你没事吧?”
雀儿摇了摇头,不说话。乌合看着楚天舒,神色复杂。直到楚天舒带着雀儿跟他擦肩而过,乌合大声道:“雀儿,不是我不想保护你,只是我没有他那么会讨好管事,我也没有机会给小姐喂养兽宠,我不敢在城主府乱来啊。”
雀儿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了句:“没关系,我理解。”
看着楚天舒和雀儿的背影走远,乌合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跟楚天舒之间的差距,现在连追上去跟楚天舒理论的勇气都没有了。楚天舒带着雀儿来到之前他住的那个仓库,看到里面竟然亮着灯。楚天舒上前敲响房门,开门的是阿力。阿力愕然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楚天舒问道:“这里现在交给你负责了吗?”
阿力摇头:“暂时是咱们管事在负责,我只是晚上替管事守在这里。”
楚天舒笑了笑,问道:“那这里可不可以再借我用用?”
阿力早就看到了后面带着头的雀儿,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笑了笑道:“当然没问题,老规矩,我在外面帮你们守着。”
楚天舒拍了拍阿力的肩膀:“我要有得势的一天,肯定不会忘了你的情谊。”
有楚天舒这句话,阿力顿时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笑着道:“自己人,不说那个。”
当下,他便把仓库给楚天舒让了出来,到不远处去帮楚天舒守着。楚天舒带着雀儿进去,关上房门,还吹熄了灯。雀儿现在跟楚天舒配合的也已经很默契了,都不用楚天舒交代什么,坐在床沿上,静静的没有出声。楚天舒则轻车熟路的打开密道入口,下去探查密道去了。……小白仍在笼子里不知疲倦的挣扎着,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却搞得窦成芳有些心烦意乱,无心打坐。其实,她也有点搞不清楚,让自己心烦意乱的到底是小白还是师兄?因为此时她脑子里全都是师兄。她知道打坐的时候不能胡思乱想,所以强迫自己把师兄从脑子里赶出去,但越强迫自己,就越是忍不住要想。最后,实在是忍得辛苦,窦成芳终于忍不住起身。她看了眼旁边已经昏昏欲睡的青青道:“青儿。”
“青儿!”
一直叫了两声,青青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愕然问道:“窦姐姐,怎么了?”
窦成芳道:“我有点不放心我师兄,想回去看看,你先盯着点,我很快就回来。”
青青点头应道:“好。”
窦成芳离开后,青青盯着小白看了半晌,很快便又开始昏昏欲睡,撑着脑袋打盹儿。片刻后,青儿趴在了桌子上,发出呼吸均匀的微弱鼾声。此时,在楚天舒的房间里,角落里的一个袋子“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不死鸟,浴火而出!嘎嘎……嘎嘎……它叫唤了几声,浑身烈焰蒸腾,很愤怒的样子。片刻后,不死鸟浑身烈焰散去,接着振翅而起,“嘭”的一声把窗户撞烂一个洞,飞了出去。它在楚天舒住处外面盘旋了两圈儿,在空气中嗅了嗅,认准了一个方向飞去。不多时,不死鸟就落在了关小白的房间门外。窦成芳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觉得屋里有人,反正是门没有关好,还留了一个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