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他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身边划过。“啊!”
拓跋翰身边的两个蛊师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随着一声惨叫竟然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抓着脖子,像是中了剧毒一样,面色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神色极为的狰狞恐惧。下一刻,一道影子便出现在祭坛之上。手起刀落,铁链哐啷断裂的声音。洛阳被一个穿着牛仔衣的少年一把从火焰之中拉了出来,站在了祭坛的中央。“你是什么人!擅闯我们养蛊寨,还敢破坏我们伟大的巫族祭祀仪式,伟大祖巫是不会原谅你这样十恶不赦的行为的!”
看着站在祭坛上的少年,拓跋翰一步上前,鬼头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之中迸射出一道寒光和怒火,高喝道。跪在地上正在进行祈祷祭祀的村民都吓了一跳,纷纷跪在地上向后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来人正是林灿。林灿说话的时候,紧随其后安置好小九的唐刀也从人群之中一跃而起,跳上了祭坛,将已经有些昏迷的洛阳架着。“林……林教官!”
奄奄一息的洛阳感觉胸腔一阵剧痛,额头上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看了一眼来人,长松了一口气。“洛阳,先别说话,喝点水,这里有我们家主。”
唐刀连忙将洛阳搀扶到祭坛的另一边坐下,拿出随身带的矿泉水小心翼翼的帮洛阳喂下。林灿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洛阳,眉头微微一簇,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噬魂蛊虫!”
得到了巫门的巫术传承之后,林灿调动精神力形成巫力包裹洛阳全身,瞬间就感知到了洛阳的眉心处钻入了一个只有不到两毫米大小的虫子。这种虫子天生具有麻痹精神的毒素,加上蛊师用其他的毒药喂养,就变成了噬魂蛊虫。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只噬魂蛊虫轻则让他们脑瘫痪,重则直接脑死亡。而且在人体死亡之后,噬魂蛊虫也会因为人体血液的凝固死亡,最后溶解通过毛孔排除体外,根本察觉不到。而这,对于奇异者来说也是致命的。一旦奇异者不小心中了噬魂蛊虫,精神力便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洛阳被抓,奇异之力被压制,就是因为噬魂蛊虫的缘故。“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噬魂蛊虫!”
听到林灿嘴里喃喃一声,拓跋翰面色大变,惊呼一声。“并不是什么多高级的蛊虫,我知道也不足为奇。而且……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反而是你们这些黑蛊师,号称是上古祖巫的使者,却戴着见不得人的鬼头面具,做着阴毒又下三滥的事情。”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几位也是滇南云谷的蛊师吧!”
林灿负手而立,淡淡的看了一眼拓跋翰和地上打滚哀嚎的两个蛊师,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拓跋翰一听,嗓子微微蠕动,低沉道。“号称是滇南蛊王的陶金恒是你什么人?”
林灿缓步上前,步步紧逼,灵气在体内高速运转,形成凝气境后期的强大力量。刹那间,整个祭坛的四周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从天而降的巨大威压,不仅让跪在地上的村民吓得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就连拓跋翰也感觉到了窒息感。拓跋翰和陶金恒不同,只有凝气境初期的修为。放眼整个滇南的蛊师,修为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的屈指可数,甚至可以在滇南横着走。再加上神秘的控蛊术,就算是凝气境后期,十二级的奇异者也不敢大意。但。面对步步逼近的林灿,拓跋翰的灵魂深处却感知到了一股不可战胜的恐惧感。“哼!我们滇南云谷在滇南地区的名声如雷贯耳,你知道又怎么样!”
拓跋翰说话的时候,袖子之中的蛊虫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林灿逼近五米的范围,他就可以瞬间制服。“不怎么样,只是想要告诉你,陶金恒,还有花虫婆婆都死在了我的手中!”
“接下来,就该你们了!”
林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瞳孔猛然紧缩,一个箭步便冲向了拓跋翰。“什么!”
拓跋翰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就听到空气之中一声低沉炸裂,林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去死吧!”
拓跋翰藏在鬼头面具下的面容狰狞,抬手一挥,袖子之中无数的蛊虫飞射而出,朝林灿而去。蛊虫之中,竟然还有在云山之中遇到的嗜血蜘蛛。“不上台面的雕虫小技,就这样也敢自称祖巫的使者!”
“灭!”
现在的林灿,面对这些蛊虫根本不需要动用灵气在体外形成防御罩。他如履平地。在蛊虫扑来的瞬间,精神力调动,微弱的巫力在双手之间结印。砰!随着他双手虚空一拉,一道接近两米长,宽半米的火焰墙出现在身前。林灿大手一挥,火焰墙轮转,宛如变魔术一般。袭来的蛊虫遇到巫力凝聚的火焰,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顷刻之间化作焦炭掉落在了地上。啪!下一刻,在拓跋翰和养蛊寨村民的震撼之下。林灿抬手便是一巴掌。拓跋翰闪躲不及,只能调动内气形成防御罩。但林灿的段位极高。单掌的国术,带着凝气境后期的力量,瞬间震碎拓跋翰的内气防御罩,接着他脸上的面具应声炸裂成两半。“啊……”拓跋翰一声惨叫,捂着脸凌空翻身,重重的砸在了祭坛的人群之中。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手法,也没有见过高高在上的蛊师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场面,吓得一个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对着祭坛上石柱上十二祖巫的雕像不停的磕头祈祷,似乎是在赎罪。“奇异之力?”
好好缓过神的洛阳,看着林灿凭空凝聚出火焰,眼睛陡然亮了。全场只有唐刀淡定自如。毕竟……在云山的断崖之上,他已经吃惊过了。“拓跋翰,束手就擒,可以不用这么狼狈的死在养蛊寨村民的眼前。”
林灿站在祭坛的边缘,身后不远处还是熊熊烈焰。一口鲜血喷出的拓跋翰踉跄的站起身,一把抓起养蛊寨一个年轻的村民当做扶手,缓缓抬头。嘶……林灿看着拓跋翰的真面目,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拓跋翰,因为长期养毒蛊,脸上有不少的伤疤,看起来极为的狰狞。村民一抬头,吓得纷纷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在我滇南云谷脚下,想要我束手就擒,你还嫩了点!今天本蛊师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控蛊术!”
拓跋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面目变得狰狞狂妄起来。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短笛,旋即一道诡异的音乐响彻整个祭坛。台下的村民,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眼神纷纷凶狠起来,一个个缓缓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林灿,张牙舞爪的开始逼近。“活蛊?”
林灿看到如同行尸走肉的一百多村民狰狞的逼近,面色一沉,眼睛里一道怒火迸射:“拓跋翰,你竟然敢炼活蛊!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