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字就是蓝茉莉。元祁可以闻到空气里有蓝茉莉的气味,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忍受着头晕,一边用手撑着额头,一边艰难地再叫了一声。然后,一个人就从上至下地将他环绕了。“你昨天睡得不安稳。”
云依听到元祁的呼唤声后就跑了过来,看他皱着一张脸手撑着额头,就知道他正难受呢。“你晚上睡梦中说了很多胡话,”云依抱住元祁的头,苦涩地扯开嘴角微笑,“但没关系,我都没听清。”
“你怎么了?”
元祁觉得蓝茉莉不太对劲。“再睡会儿吧。”
云依用身体扑着元祁,把他压回到床上,把被子拉上来重新盖在她和元祁的身上。他们裹在一床被褥里,分享彼此的体温。“我冰了一点治疗宿醉的饮料,时间还没到,我们再睡会儿,等时间到了我叫你。”
她在被褥里环住元祁的腰,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你脖子上有块伤口,我给你拿创可贴封住了,在伤口没有好之前,不准你拿下来。”
郁闷地开腔,说完之后,云依却没有释怀的感觉,而是胸口更堵得慌。“元祁,你能给我说说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她用最柔软的语气,企图在元祁清醒时探听他的心里话。元祁回抱蓝茉莉,他怔了一怔,隐约有了点昨晚的记忆。“我也不是都在生你的气,”此刻他觉得他笨嘴拙舌,平常那股唯我独尊的心气好像全都提不起来了。五官因为烦恼挤成一团,元祁说:“你就当我那些话都是混账话吧。”
“你……”揪着蓝茉莉的脸蛋,元祁脸上表情很凶,“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许和我置气。”
他终于找回了点霸气。“男人喝醉酒的胡话怎么能当真呢!”
干脆把身子撑起来,把蓝茉莉压在身下,元祁觑起眼睛“威胁”她。“你要是实在生气,惩罚我也可以,我愿意赔上我自己,希望蓝茉莉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告诉云依:“其实,我小时候励志想当导演来着。可后来被生活打压,明白此路不通,我人生的正事是搞倒元英。“后来接管了元氏传媒,我又想成为一名有骨气的出品兼制片人。“不过商场如战场,这种年少气盛的天真让我吃够了苦头,如今,我是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刮了刮蓝茉莉的鼻梁,元祁展颜微笑,那笑像阳光一样,一下子便刺进了云依的眼睛里,叫她睁不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