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所里面住了一夜,半夜周洪湖一直打呼噜自己没办法还跑到外面沙发上面睡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得到了消息,杨清源醒了。 在陈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周洪湖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你等等我,待会我和你一起过去。”
“那您稍微快一点。”
简单的洗漱,就踏上了这一次一百二十码速度的飙车。 前提是不可以堵车,凌晨六点半正是开始堵车的时候,陈平疯狂且烦躁的按着喇叭,算算时间可能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走完这半个小时的路程。 周洪湖拿出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慢悠悠的说道:“你小子怎么最近脾气变得那么浮躁,我印象中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听着这么一句话,陈平也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是啊,什么时候他的脾气开始越发的暴躁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从年前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自己开始见血。 从以拳头讲道理开始,自己就越发的开始浮躁起来,不想慢慢的过着这些生活方式了,这一点他确实要反思。 另他没有想到的是,周洪湖话锋一转说道:“年轻人浮躁一些我反而感觉到更好,应该不仅仅是我个人这么觉得,你身边那些老头子也会有这么感觉。你的浮躁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他们都没有说你我就更没有资格说你什么了。不过老头子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该急急该慢慢,就好像现在杨清源醒来了多等几个小时也不会死了。”
“我知道了,多谢周老师教导。”
陈平点了点头,闷声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他舒缓过心来,将窗户摇了下来。 外面的白云飘到自己车的上面,形状好像一只火箭筒,似乎下一刻就准备开炮出击。 时间过得很慢却又很快,晃晃悠悠的到了九点多也就来到了医院。 陈平嘴巴里面哼着小曲,显然心情非常不错,他刚刚在嘴巴里面吐出了几口浊气,感觉到身心已经无比的放松。 推门而入,里面就已经有着一人在号啕大哭,看着跪着的两人一个桀骜不驯的抬着头,一个声泪俱下伴随着头不停的撞击地面,整个房间内就好像一遭乱世。 “大家都忙的挺不错的啊,这些声音不觉得扰民了吗?”
陈平笑着发问,不过眼神中看着地上二人的厌恶是藏不住的。 经过和周洪湖的一次聊天,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念头通达。 杨乐天依旧在高傲的抬着头,好像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跪在这里就是充当个人数。 看到这个情况陈平呵呵一笑,用手抓住杨乐天的头发框框就按了下去,再将他头拉起来之后已经血流满面。 杨清源眼里透露着一丝不忍,于是麻溜的闭上了眼睛,这个就是默认了。 “自己磕。”
陈平厉声说道:“你再不自己动的话我就帮你了,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出点事情正巧这里就是医院。”
不乐意的杨乐天瞪了陈平一会,发现这家伙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于是心中狠狠地低下了他如同天鹅般高贵的头颅。 杨清源这时睁开了眼睛,看他的眼神里面流露出一丝意动和兴奋,好像是那么多年第一次有点上瘾。 看着有效果,陈平接着说道:“两人保持一个调调啊,不要磕出两个声音来,听我口令哈…” 胡院长看着玩嗨了的陈平,忍不住一个脚就踹了过去:“你小子别在这玩了,让老杨自己说两句。”
被踹了一脸委屈的某人站到角落里面准备画个圈圈,杨清源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位先别磕了,我怕老头子我扛不住,这磕一次嘴巴里面就要骂我几句,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满头包的江维华抬起头来,一些讨好的说道:“老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做错事了我认罚我认错,主要是您老现在身体安康长命百岁才是最重要的。”
“你别搁我这说你那些人冠冕堂皇的话,你准备怎么认错,给我一个说法?”
杨清源眼睛一瞪,老头子这几天的白头发又长了好多。 “那我还是再给您磕几个吧。”
杨清源的眼神当中充满了失望,叹了口气说道:“你跑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跑,随后我会让你去抓你,总之我这种身份被抓到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记住了,我就给你一天时间。”
懵懂的眼神看了一下四周,江维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话都没说半句就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看着这孩子连鞋子都跑掉了,陈平拿起手机下达了命令:“江维华现在已经离开了,半路堵截他送他一程。”
“收到。”
刘进祖过了大概十秒钟就回复了信息,早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和陈平商量好了其中的对策。 “记得拍照给我确定,这些事情步骤你应该都是清楚的。”
“了解。”
发完信息,陈平再次乖乖的蹲在角落里面画起了圈圈。 躺在病床上的杨清源发话了:“你那么多年来,还觉得是我害死了秀荣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当年我妈照顾好我们兄弟几个不是很好吗,你非要说什么这是关键时候,需要她回来帮一把,什么样的难题是只要她一个人就可以确保完成了?”
杨乐天的声音变得尖锐,面目狰狞。 杨清源的眼泪缓缓的划过眼角,悲伤的神情越发的明显:“那么多年以来你都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今天是不是可以听一次?”
“呵呵,你能说出什么屁来?”
钟老将手中的拖鞋扔到杨乐天身上:“你好好说话,没大没小的。”
“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骄傲自强的人,简单的来说甚至她比我要出色的多,想出来重新进行研究行业这件事情不是我和她提起的,而是她主动和我提起的你能明白吗?”
“她一个那么优秀的人不应该成为家庭主妇,我不应该让你们成为她的束缚!”
杨乐天一言不发,很多事情他那么大了都能懂都能明白,可他就是接受不了他母亲的离开。 因为接受不了,所以将心中的痛苦和不甘都转移到了杨清源身上。 “所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明明可以去从事我妈的工作,明明你比她做事更加的小心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