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魔宫门口发现了她。她蓬头垢面,衣服也破了,身上也有好多伤,可是她还活着。萧崎月又心疼又欢喜,调集了最好的医生给雨宁医治,之后江若澜也赶了回来。“江若澜,青鸟呢?”
“她?”
江若澜决定和萧崎月开个玩笑,“她没回来吗?”
“什么?”
萧崎月又坐不住了。“哈哈,逗你玩的。青鸟听说雨宁受伤了,去找一味药材了。唉,我说,一个女仆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江若澜把头凑近萧崎月,八卦味十足。“呃……”萧崎月不禁无语。魔界终究是魔界,医疗技术十分发达,雨宁从奄奄一息的样子到活蹦乱跳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魔界的战场上看不见飞机大炮,但建筑还是时常被魔力炸飞,乱石碎片散落一地,时不时还有几个残肢断臂挂在树上,看着触目惊心。雨宁之所以没有觉得恶心是因为那些尸体,血迹过了一天就会消失不见,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雨宁在天上寻找着攻击目标,咒语就在身旁嗖嗖飞过,空气一阵阵地波动,有时会突然下起雨来,下起火来,甚至还有雹子和刀片,让人猝不及防,受伤是常事。雨宁对萧崎月抱怨过,可萧崎月说:“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没死就是小伤,不足挂齿。”
雨宁被雷到了,不过还是要求萧崎月给她增添一层防护。现在,雨宁无忧无虑地在天上飞来飞去,监控着地面上的情况。人要借助飞机进行空战,而魔不需要。他们像蝙蝠一样在空中往来穿梭,时而聚成黑压压一片,时而变幻着复杂的队形,天在法术的攻击下变了颜色,即使在白天,光线也不怎么亮。在天上交战固然危险,在陆地上打也好不到哪去。有人施了隐身术,准备着给对手一闷棍,有的变了脸,让人敌我不分。平地而起的大波浪、龙卷风把人折磨得够呛,但更可怕的是那些变异种。大自然篡改了生物进化的原则,把那些动物弄得越来越朝四不像发展。参加战斗的不仅仅是魔人,还有怪兽、灵兽、吸血鬼,自然灵物和五花八门的植物。雨宁觉得那些怪兽和植物不用攻击,光是出现就能把人吓个半死,他们长得稀奇古怪,假使做成标本送到人间的研究所,那些专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雨宁曾经问了萧崎月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很白痴的问题:“魔界这样打下去,不是毁灭地球了吗?”
结果招来萧崎月白眼一个。“魔界不在地球上,在四维空间里。”
雨宁隐了身,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落在地面上,生怕被打死。脚刚一碰到地,一头野猪就冲了过来,吓了雨宁一跳。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野猪,分明是一个变异种,人的脑袋,野猪的牙,却是四足着地,跑得飞快。它没注意到雨宁,径直从她的身旁穿了过去。克里斯抽出一把刀,寒光一闪,“猪头”落地,看得雨宁直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