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还是挺纳闷的,左右无事,回村也不着急,便直接拐进旁边小公园,让朱良才带人过来。乐呵呵的看了半天俩老太太吵架,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到人工湖边等着。不多时,一道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靓丽身影出现。她实在是有些扎眼,惹得不远处锻炼身体的几个老头,都险些撞到树上。“还真是你啊,有点意外。”
李渔呶呶嘴示意她坐下,靠在躺椅上懒洋洋开口。“既然猜到是我了,为什么还意外?”
开口清脆,正是身段曼妙的柳如絮。她抽出手风衣敞开些,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落座时鼓囊囊的,挤出一道缝隙刚好闪过一抹白。“意外还是那么大!”
李渔光明正大的看,肆无忌惮的笑。柳如絮摘下墨镜,目光幽怨,因为即便此刻,她也从李渔眼中看不到一丝邪念,这家伙,着实可怕。“你是意外我为什么要找你吧?”
她深吸口气身前耸起了下,认真说道。李渔点点头,呲牙笑道:“也意外你怎么这时候出现在常青了,之前倒没见你。”
“我被你吓跑了。”
柳如絮脸色古怪,偏偏又很认真:“我提醒了他们,可没人当回事,我躲外地去了。”
“就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我说什么来着,再见到你就要怎么着你来着?”
李渔笑的很不正经。柳如絮却叹口气,幽幽道:“李先生,你这样的人物,何苦戏弄我呢?”
“呀,我怎样的人物啊,啥人物也得让说话呀!”
李渔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您是能独自一人废掉常青堂会的顶尖高手,是能让白龙会白大小姐亲自找上聚义堂人物,逗我一个苦命人有什么乐趣吗?”
柳如絮说话小心翼翼的,紧紧注视着李渔表情,生怕惹着他。“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了,说吧,跑回常青干啥?”
李渔收敛了些,笑道:“之前不是一直想疏远堂会的人嘛,现在常青堂会没了,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偏偏还跑回来了?”
“你总不会,是来刺杀我给那个傅云雷报仇的吧?你们俩好像是一对?”
“李先生!”
柳如絮突然郑重道:“您因为如絮在几次失败之后,还那么不自量力吗?在您看来,如絮就是那么不知死活之人吗?”
“还有,我跟傅云雷没关系,是他以前纠缠我,这件事,我反倒要谢谢先生!”
“不夸张的说,您是我的恩人,您如果不信我,如絮这就跳湖以证清白!”
“??!”
李渔满脸问号,心道我说啥了你就这么激动,下意识道:“那你跳!”
“你……好!”
柳如絮羞恼,直接开始脱风衣,直接露出曼妙曲线来,跟着就真朝湖里冲出去。“哎哎慢来慢来!”
李渔吓一跳,没想到她真要跳哇,赶紧拉住。“年纪轻轻你咋这么大火气啊,说跳就跳,你会游泳吗?”
“不会!”
柳如絮有些委屈,摇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自证清白,我是属于聚义堂的人,但真的跟傅云雷没关系,这次来也是我个人要来的。”
“是就是吧,不用真跳湖啊,坐下说坐下说,赶紧穿上衣服,你看那些老大爷都看你呢!”
李渔有些惆怅,怎么感觉着个柳如絮,好像有点麻烦啊!柳如絮恶狠地瞪了眼那些目光不安分的老头,重新披上风衣,乖巧落座。“你也别委委屈屈的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听着呢。”
李渔有些拿不准她到底啥情况,干脆让她自己说。柳如絮闻言松口气,认真说道:“离开常青之后不久,我就听说这边出了大事,当时就猜到是您做的,但没想到,竟然是您一个人做的……”“拍马屁这段跳过去,说重点。”
李渔靠在躺椅上眯着眼,心不在焉似的。“哦……出事之后,南山总堂联系上我了解情况,后来就没了下文,我吓坏了,就又躲了一段时间,后来才知道,总堂竟然没有报复!”
柳如絮目光崇拜又忌惮,很是复杂的悄悄看过来。“开始不敢相信,从总堂打听之后才知道竟然都是真的,这里面当然有傅云雷的缘故,白龙会留他一名送回总堂谈的条件,可谁都能瞧出来,总堂也是真不敢来常青惹麻烦了,怕再栽跟头。”
李渔随意应了声表示在听,态度敷衍的让路过的人都觉得欠揍,哪有面对这么个大美女,还这么心不在焉的?太可气了!“确定这些后我自然又是害怕,怕是因为我三番两次得罪过您,高兴的是,常青堂会没了,连生意和剩下的人都被收编了,我当然也自由了。”
柳如絮挽了下发丝面色复杂道:“可没过多久,总堂就招我回去,竟然让我嫁给傅云雷!”
“等一下,为什么是竟然?”
李渔突然睁眼,饶有兴趣的道:“有啥说啥,那个傅云雷挺不错的!”
“虽然之前被我打伤,但当时没来得及废掉他,伤势好了依然有前途,而且他好像还跟总堂的人关系匪浅?这么说是大有前途啊,嫁给他不好吗?”
柳如絮眼中陡然升腾起雾气,固执的摇摇头。“为什么?”
李渔不解:“你本来就是堂会的人,嫁给一个在聚义堂很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多好啊!”
“傅云雷是我的仇人,他心性阴狠多疑,因为看上我被拒绝,便设计坑害我最亲近的人,是他让我孤苦无依的,好让我从了他,我凭什么要从?”
柳如絮红着眼道:“他是总堂主的徒弟又怎样,我柳如絮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如了他的意!”
李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傅云雷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阴狠偏执是真的,上次就见识到了。“所以这次,是傅云雷重伤之下装可怜,让那什么总堂主指的婚?”
李渔撇嘴道:“那货现在应该还重伤未愈呢吧,竟然还有这种心思,这样可就不真不能嫁了,不然恐怕他真的没痊愈的可能了,搞不好得嗝屁。”
柳如絮是柳堂的人,自然知道李渔说的是重伤不适合成亲圆房啥的,顿时红了脸。“所以,我来投奔先生你了。”
她哀求道:“如今只有你能帮我脱离聚义堂,求你帮帮我收留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当牛做马都可以,只要能让我跟聚义堂划清界限!”
“什么条件都答应?当牛做马都行?”
李渔顿时瞪大眼睛,然后恍然道:“我明白了,你哪是想逃离聚义堂啊,分明是垂涎我啊!”
“???”
柳如絮都愣了,心道我在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啊!她慌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您有白大小姐那样的红颜知己,我又怎么敢垂……真不是!”
“别乱说啊,我跟白小姐是清白的,比她的姓氏还白!”
李渔赶紧否定,心道这也能有绯闻也是没谁了。看柳如絮可怜巴巴的,他呲呲牙道:“想投奔我躲避聚义堂嘛,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柳如絮闻言俏脸一滞,瞬间惨白。她随即眼中又有雾气,小心道:“如絮知道。我对先生您这样的高人而言没多大价值,可如果先生愿意帮忙,我真的可以任由先生驱使!”
“任我驱使?干啥都行?在这儿也可以吗?”
李渔眯眼笑道。“先……先生,您什么意思?”
柳如絮顿时俏脸惨白,下意识抓紧了领口,这大白天的,还到处是人,他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任我驱使吗?”
李渔瞥着远处道:“那就现在,就在这儿,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不对?”